第七十五章 情投意合
衛辰想了想，還是想保持一下矜持的態度。
正遲疑間，蔡邕又問道：“賢侄在曹公軍中身居何職？”
衛辰道：“小侄不才，區區主簿是也。”
“吾以為文姬妹妹並不崇尚武力，是一位才女，是以多有遲疑，蔡公莫要見怪。”
蔡邕笑道：“能帶兵的主簿，文武雙全，還有誰比得上你衛辰啊？
且不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說這亂世，能舞文弄墨他真就不如有一隊兵馬來的實在。”
“賢侄莫要推脫，這麽親事就這麽定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衛辰笑著剛要答應，隻聽見門口有人喊了一句。
“吾不答應！”
衛辰蔡邕二人向門口一望，真是蔡文姬站在門口。
“文姬，不得無禮！還不上前給衛主簿行禮？”
蔡文姬一掃之前的仙氣飄飄，滿臉怨懟說道。
“你們剛才說的話吾都聽到了，憑什麽女兒家的婚事就要父母說了算？”
“吾不在場，爹爹你竟然就把吾許配了出去……”
說到這兒，蔡文姬臉紅地低下了頭。
蔡邕一臉不忿：“不是你之前自己說的麽，說衛公子文武雙全一表人才，要不然吾還不願替你操這份心呢！”
衛辰在一旁看著熱鬧，心想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眼睛一撇，衛辰望向蔡文姬的臉上，那神態楚楚動人，明眸皓齒，真不愧是東漢一代才女。
隻聽見蔡文姬說道：“那不一樣！吾還有……別的……”
衛辰忽然想起，當初在陳留拆開那封文姬的信，有三行小字。
當時著急和曹操去青州收複三十萬黃巾軍，便沒當回事。
衛辰問到：“文姬妹妹說的可是信中的最後三行小字？”
蔡文姬臉上由鬱悶轉為歡喜，便隻是一瞬間的事。
“對啊！衛大哥對出來了嗎？”
衛辰一臉懵：“什麽對出來了？”
蔡文姬又心情又低落了起來：“那是一副對聯的上聯，吾以為你能看得出來呢。”
衛辰猛然想起當時看那三行小字隱約像是對聯，馬上解釋道。
“吾知道是對聯，但吾不知是要對出下聯啊。”
蔡邕笑道：“文姬啊，莫要難倒了衛主簿，你若是把他難倒了，那可就得換你當主簿了。”
蔡文姬並沒有被逗笑，說道：“若是對不出來，吾就不嫁！”
說完掉頭就跑遠了，蔡邕冗自笑罵：“這丫頭，真是沒規矩！”
衛辰後悔當時沒有多花點兒心思，但當時軍務纏身，又怎能為了兒女私情而在關鍵一步分心呢？
好在那封信一直在身上帶著，此時衛辰掏了出來，要讓蔡邕給支支招。
衛辰念完，蔡邕歎到：“怪不得衛賢侄沒能想出下聯，這對聯足有八十八字，怎能輕易對出來？”
衛辰笑了笑：“吾根本沒想著對它的下聯，即便想，吾也沒這份文采，倒是讓文姬失望了。”
蔡邕一扭臉，說道：“話可不能這麽說，女孩子家懂什麽？頭發長見識短。”
“這孩兒平時被吾慣壞了，以為她自己看過幾篇文章，就把自己當成才女了，薑然還學會給別人出題了。”
衛辰拱手道：“文姬妹妹才貌雙全，確實是萬裏挑一的才女！”
蔡邕道：“老夫也不和衛賢侄多說大道理，總之這對聯吾替你對了出來，你就準備好怎麽哄好吾這孩兒就行。”
衛辰道：“多謝蔡公！”
蔡邕本來起身要回房拿筆墨，聽了衛辰的道別，駐足回頭，直愣愣地看向衛辰。
衛辰不知蔡邕還有什麽事，隻是覺得這眼神怪怪的。
“你剛才叫我什麽？”
“蔡公啊？”
“不應該叫嶽父麽？”
衛辰一樂，趕緊改口叫了聲嶽父，蔡邕這才回身進了書房。
衛辰也大踏步走出會客廳，心裏還嘀咕著：這老頭，比我還心急。
這時蔡文姬突然出現在衛辰麵前，擋住了衛辰的去路。
“文姬妹妹，怎麽還沒走，是在等我嗎？”
蔡文姬道：“當然了，不等你等誰啊？給你熬的藥還差半個時辰，我們要不要去後院賞花？”
衛辰心想，眼下應當立刻趕回兗州與曹操大軍匯合。
雖然以曹操現在的實力，並不會出現什麽大事。
但是為了這片刻無謂的花前月下而耽誤正事，也沒什麽意思。
衛辰道：“文姬妹妹，近日吾有要務纏身，實在不好多花時間於兒女情長上……”
蔡文姬一邊聽著，一邊摟住了衛辰的右臂，靠在了他肩上。
衛辰右臂雖然酸麻，但蔡文姬靠著自己，吹氣如蘭，這條右臂似乎有了感覺一樣。
蔡文姬說道：“吾明白，你要運籌帷幄，還要帶兵打仗，哪有閑工夫和我說這些無聊的東西？”
衛辰正色道：“不無聊啊，一點都不無聊的！吟詩作對本就是名人雅士所為，吾眼下隻是沒時間去鑽研罷了。”
蔡文姬道：“吾知道，對於你來說，現在最雅的就是要逐鹿天下，對嗎？”
衛辰頓時感覺一股電流流過身軀，天下竟有這麽一個才女，令自己一見如故。
看著蔡文姬的哀婉愁容，衛辰似乎明白了什麽：“吾誌在成為天下第一謀士，逐鹿中原什麽的，非是萬不得已吾也不會去出生入死。”
“但如果文姬你能在我身邊，隨我南征北戰，吾一定也能靠一己之力護你周全！”
擔心衛辰的安危，是蔡文姬最大的心事。
蔡文姬覺得衛辰這幾句話，顯然被衛辰猜到自己心事，不由得刷一下臉紅起來。
衛辰見蔡文姬低頭不語，顯然是默認了能跟在自己身邊。
二人依偎著走到了後院，衛辰見到有一片臘梅，香味撲鼻。
衛辰讚道：“好臘梅！料峭春寒之時也淩寒開放！”
蔡文姬眼神的光又顯露了出來，說道。
“給你出那個上聯，是吾不好，難道吾要用自己的私情去糾纏你的事業嗎？”
“吾想通了，日後吾在你身邊，親口為你講解這些吾感興趣的詩詞歌賦，此生便知足了。”
衛辰大受感動，但心裏也想著：“這想法變得也太快了，莫非是我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