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長安偶遇
曹昂挺著一個孕肚一般的大肚子說道：“沒辦法，皇宮夥食太好了。”
衛辰把手中的一萬淩霄軍的兵符交到曹昂手裏，囑咐道：“子修，這是一萬人馬，主公命你一定要保證漢獻帝不離開皇宮半步。”
曹昂笑著收下兵符，並對衛辰說道。
“放一百個心好了，吾手中的兩千精兵在皇宮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早就力大如牛，一個打十個都沒什麽問題！”
衛辰點頭道：“如此甚好，吾身有要事，改日再與子修喝酒敘舊。”
曹昂點了點頭，衛辰隨後帶著馮牧與太史慈出了皇宮。
走在長安繁華熱鬧的街道上，馮牧的呼吸卻變得越來越沉重而又緊促。
衛辰早就聽見了馮牧的呼吸聲有了變化，對馮牧說道：“馮總管，身體不舒服麽？”
馮牧點頭，艱難地說道：“快……快去個清淨的地方……”
話好像沒說完，馮牧便仰天暈倒。
太史慈正在馮牧身旁，穩穩接住了馮牧羸弱的軀體。
衛辰搖了搖頭：“還是先去醫館吧。”
太史慈背著師父，跟隨衛辰來到長安城中一家醫館。
衛辰一進醫館，眼神一亮，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想不到在這兒碰見了。
“衛大哥，你來啦！”
隻見醫館站台前站著一女子正在搗藥，容貌清新脫俗，百看不厭，雙眉似是青山黛，靈眸一轉神仙醉。
此人正是衛辰此次長安之行要找的人：東漢才女蔡文姬！
衛辰微微點頭示意，注意到醫館內還有其他人。
醫館另一頭還有一老者坐在藤椅上悠哉地盤著核桃，旁邊腳下有一盆燒的暖暖的炭火。
衛辰上前與這老者說話：“晚輩衛辰拜見蔡公！”
這老者則是蔡邕，蔡文姬的父親。
蔡邕見了衛辰，還沒來得及客套，便說道：“賢侄最近身體可有異樣感受？”
衛辰一愣：怎麽一見麵就說這個？
回過神來，衛辰想起了自己激發淩霄劍氣而引發的副作用。
隨即答道：“蔡公明斷！晚輩右臂酸麻難當，幾日以來右手一直無法使用兵器。”
直至此刻，衛辰才想起那天在行軍途中舞劍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
蔡邕仔細打量了衛辰的右臂，用手在各個穴道上輕輕捏了捏，皺著眉頭說道：
“莫非……是昆侖寒毒？”
衛辰一聽這名字，就知道蔡邕八成是說道點子上了。
“此毒隻有常年在昆侖山上行走之人才能染上，怎麽賢侄身上會有這種罕見的毒？”
蔡文姬忙完手裏的事，走過來說道：“衛大哥好厲害！竟然遊曆了昆侖仙山，小女對那神地也一直是心向往之。”
“不知……衛大哥何時能帶小女前往遊覽一番？”
衛辰回過頭看著蔡文姬期待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說道。
“文姬妹妹，吾從未去過昆侖山，也不認識路啊。”
蔡邕驚噫道：“賢侄竟然從未涉足昆侖山，這可奇了！”
衛辰看著蔡邕驚訝地表情，說道：“正是！這寒氣應當是從一把劍上傳到手臂上的，這劍身用的是昆侖山的礦物打造。”
蔡邕聞言，一拍腦門說道：“我說呢，若不是外物侵擾，而是常年涉足昆侖的話，定會從腳部自上而下發病。”
“吾正好在書中看到過治療這昆侖寒毒的妙法，如今正好為賢侄醫治！”
衛辰道：“如此便多謝蔡公了。”
蔡邕配好中藥，讓蔡文姬去熬製。
衛辰向蔡邕引見了馮牧與太史慈，太史慈敘說了馮牧病情，蔡邕叫出另外一中年先生過來治病開方子。
衛辰則在蔡邕的指引下，來到後堂議事廳飲茶敘話。
蔡邕道：“衛賢侄所染的昆侖寒毒，實為至陰至寒的劇毒，隻是賢侄身體異常強健，是以隻是右臂酸麻。”
“喝了吾所配製的藥，也隻能暫緩時日，老夫才疏學淺，當真無法根除賢侄右臂的寒毒。”
衛辰拱手道：“無妨！即便如此，吾亦感念蔡公大恩！”
蔡邕擺了擺手，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了吾的湯藥緩解，賢侄日後莫要為了建功立業，而無休止地催動劍氣。”
“否則吾贈與賢侄這湯藥，便會害了你啊！”
衛辰當然明白，蔡邕已然表明自己無法根治，如果因此使用劍氣不懂節製，寒毒當然會越積越深。
衛辰心想：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高人逸士自然不少都能重現江湖。
慢慢尋求，總能找到一位名醫，實在不行，還可以向曹操求助。
待曹操寫天子以令諸侯以後，得到的資源人脈可都是皇家級別的，肯定會有辦法的。
衛辰謝道：“晚輩謹記蔡公教誨！”
蔡邕道：“這方子雖然簡單，但湯藥熬製極為繁複，熬製不妥可能影響藥效。”
衛辰道：“原來如此，那便如何是好？”
蔡邕哈哈一笑：“眼下小女略通醫術，賢侄常年南征北戰，就讓她跟隨左右，侍奉湯藥吧。”
衛辰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心想：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年頭搞對象，父母之命可是相當好使啊。
但表麵卻也保持地相當矜持：“文姬妹妹年歲尚幼，隨吾南征北戰不免受顛沛流離之苦，吾豈能對得起蔡公大恩？”
蔡邕笑道：“文姬都該嫁人了，年齡自然不成問題。”
“況且亂世的女人，任她高矮美醜，窮富尊卑，哪一個不想嫁給一位英雄豪傑？”
“怎麽？吾如此安排，賢侄竟然還沒明白？”
衛辰登時愣住了，心裏重複念叨著一句話：不會真的有這麽美的事吧？
蔡邕此言一出，見衛辰若有所思，半晌不答話，便問道：“賢侄是對自己的魅力有什麽懷疑嗎？”
衛辰自然不是懷疑自己的魅力，而是懷疑自己的運氣！
來到長安，在醫館碰見蔡文姬父女不說，還正好治了手臂的寒毒，臨走的時候再把文姬帶在身邊，那豈不是美上加美？
這三件事，件件都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衛辰當然得緩一緩。
蔡邕看著猶豫的衛辰，不知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