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調虎離山
太史慈進城後與劉備的交談中也得悉他劉皇叔的身份，四人都是忠義報國之士，關係迅速升溫。
馮牧卻罵道：“荒唐！自古忠孝難兩全！”
衛辰連忙上前幫腔：“正是！況且那劉關張不過如此，色厲內荏，難有大作為。”
馮牧又說道：“看來，汝是不認吾這師父了，竟然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
太史慈道：“可是師父，你老人家怎能任由曹操屠了徐州城呢？”
馮牧道：“此等大事豈是吾輩能幹預？曹公擁兵數十萬，其父經由陶潛所管轄的徐州而被害，不報此仇，曹公又怎能麵對九泉之下的亡父？”
“天道循環，順其自然即可，吾平日是怎麽教導你的？”
太史慈咬牙說道：“吾為了徐州百萬百姓，今日隻好違抗師命了！”
馮牧怒道：“你！”
衛辰尋思：太史慈定是被劉備滿嘴的仁義道德洗了腦，不然這關鍵的時刻又扯什麽百姓安危？
兵荒馬亂，諸侯割據，本就是弱肉強食！
想要和平，就必須要鬥爭！
衛辰道：“不如各退一步，子義你讓陶潛一人出來受死，吾回去勸主公放棄屠城，隻誅殺陶潛一人便作罷，如此怎樣？”
太史慈哼了一聲：“如果真有這麽簡單，那用得著費這麽大的勁？你們定然有詐！”
話音剛落，隻聽得徐州城東南西北四麵八方迅速衝殺過來大批人馬，衛辰定睛一看正是曹軍。
太史慈怒道：“果然有詐！”
馮牧自然不知為何曹操會突然出兵，但衛辰瞬間便反應到可能是曹操還是想要強攻拿下徐州。
三人遠望城前戰況，隻見曹軍萬箭齊發，太史慈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奔向城門。
可衛辰比他更快，一把拽住了太史慈，並且拿住他手腕脈門。
太史慈驚怒交加，他明白此時隻要衛辰一用力，自己手筋頓時就會被扭斷。
但三人再看那箭沒有一隻能飛向城樓，全都軟軟地落在了城樓外圍的地上。
好像是有什麽重物綁在箭上，是以沒能飛躍城樓。
太史慈見到眼前一幕，驚呼：“不好！調虎離山！”
衛辰側臉一望，隻見城上的猛虎全都順著城牆撲了下來，進入了曹軍的弓弩射程。
衛辰登時明白：原來箭上綁了生肉，好一招調虎離山！
隻見曹軍再一次萬箭齊發，空中的箭的落點看來還是在城外，全都射向了爭搶生肉的那一群猛虎。
而這一次的箭雨，比上次密了何止十倍？簡直是黑雲壓城！
箭雨射了三輪，猛虎全部歇菜，曹軍推出數十架攻城雲梯，覆蓋了整麵城牆。
太史慈見大勢已去，說道：“此刻吾豈不是變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衛辰笑道：“子義乃英雄豪傑，何必糾結這些繁文縟節？如你能歸順曹公，既能孝順師父，又能為主公盡忠。”
“從此你太史慈便是天下第一忠孝兩全之人！”
馮牧道：“文儒所言甚是，吾年事已高，萬一哪天黑白無常來索我命，也好有你在我身邊照應。”
太史慈雖然對師父的話不敢輕易拂逆，但此刻仍是極為倔強：
“吾就算身入曹營，也隻做鐵匠，為師父養老，絕不帶兵打仗！”
衛辰用餘光掃了一眼攻城雲梯已經有大半都已經登上城樓，急忙說道。
“閑話少敘，馮主管，速速隨吾前往你城中祖宅，大軍馬上進城，再不走來不及了。”
馮牧急忙起身，快走了幾步過頭一看太史慈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衛辰見狀，說道：“子義，不隨我同去保護你師父嗎？”
太史慈道：“子義無顏再見劉關張三兄弟！”
衛辰歎了口氣，說道：“他們不值得你這樣！你在這裏等著，吾安頓好你師父就來找你。”
不等攻城大軍攻進城內打開城門，衛辰直接飛身翻過城牆，進入徐州城內。
城內守軍已經開始廝殺，衛辰一進去就遇到了死亡纏繞。
畢竟現在城門未開，進城的隻是少部分從雲梯上攻進來的士兵，城內守軍見到衛辰，瘋了似的圍攻。
衛辰亮出淩霄劍，耳邊聽著馮牧指路，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殺出一條血路。
馮牧見衛辰使劍如鬼如魅，出劍之快，實乃前所未見。
“老朽見你用劍時而勢大力沉，時而如電閃雷鳴，汝真乃奇才！”
衛辰微微一笑：“前麵的街口怎麽走？”
馮牧道：“右拐左手邊第五家便是吾祖宅！”
衛辰嘴上問著，腳下跑著，背上背著，手中劍卻絲毫不見凝滯，殺敵如入化境無人能擋。
進了馮牧祖宅，衛辰將馮牧緩緩放下，說道：“馮總管，此刻還是快些清點家中人數，若是不見了誰，吾殺出去找！”
馮牧笑道：“文儒所見甚是！”
隻聽馮牧呼喊了幾聲，便有一童子有廂房走了出來，那童子一見馮牧立刻就抱住了他，哭著說道：
“師傅，孩兒日夜都在思念你啊！”
馮牧摸了摸那童子的頭，說道：“吾且問你，家中一切都好？”
那童子道：“一切都好！”
馮牧又囑咐了幾句，那童子又回了廂房。
轉過身來，馮牧向衛辰道：
“汝想不想學與淩霄劍搭配的劍招？”
衛辰一愣：怎麽說，前輩要傳我絕世武功？
衛辰並不太感興趣，畢竟自己早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武力值在三國範圍內已經足夠橫行天下了。
不過老人家主動要傳授，衛辰做晚輩的也不好直接拒絕，於是拱手說道。
“不知馮總管如此用心良苦，提拔後輩，吾願聞其詳！”
馮牧道：“淩霄劍劍身極長，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吾這套九天劍法，便是招招都把幾寸長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衛辰點了點頭，繼續耐心傾聽。
馮牧說完，忽然歎了口氣，說道：“吾還是太自以為是，以你的臂力身法，駕馭這把劍易如反掌，又怎能自降一級，來學這九天劍法？”
衛辰道：“此話怎講？何為‘自降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