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長安見王允
公孫瓚此次派人過來，就是想托衛辰的關係找曹操借兵，畢竟他跟袁紹打了一年多，現在快到強弩之末，改變不了現狀的話，隻能就此落寞。
與袁紹開戰之處，衛辰曾千裏相救，這才讓他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衛辰身上。
聽二人說完，衛辰隻得輕歎，明確告知無法提供幫助，陳留的兵是曹操的，不是他衛辰的。
或許曹操會看在他的麵上相助，可如果公孫瓚敗了呢？往後這責任歸誰？
聽著衛辰所言，二人亦無奈，來此之前公孫瓚就曾說過不報太大希望，隻是賭一把衛辰念舊情。
衛辰瞥了眼門外的趙雲，又道：“且待我書信一封，勞煩二位交予公孫將軍。”
待此封書信送至青州時，衛辰也在陳留準備出發前去長安。
看完那封信，公孫瓚頗為失落，生出一股無力之感。
“主公，信中說些什麽？”
公孫瓚將信揉搓成團，道：“沒什麽。”
公孫瓚的選擇，衛辰並不知曉，但能猜到一二。
而公孫瓚是否願意聽從規勸，衛辰亦不關心了，他已然仁至義盡。
入長安時，已是正月下旬，距離司徒王允計殺董卓還有三個月時間，倒是夠他謀劃一場。
其實，僅僅是讓董卓死，衛辰無需參與其中，他在意的隻是貂蟬一人，但他如果想要奪貂蟬，就必然要沾染此因果。
不過衛辰之名，早已傳遍天下。
入董卓老巢就得穿個馬甲，郭嘉郭奉孝，便是他近年去各地布置情報點所用化名。
對於這一點，親衛趙雲當然清楚，用衛辰的話來說，那就是麒麟之才衛文儒，禽獸狼豺郭奉孝。
郭奉孝雖與公瑾孔明之流出自水鏡書院，但並未揚名，因而天下知其名者，不過一手之數。
長安現為都城，又因董卓執政，城中奢靡之風橫行，所以多上一個喜愛進出青樓的郭奉孝並未惹人注目。
但衛辰此為，趙雲卻不解，問道：“軍……”
隻是剛一開口，就被衛辰瞪了回去，他這才改口道：“奉孝，我二人已至長安一月有餘，卻日日出入青樓，可莫誤了正事！”
衛辰道：“子龍之言，可是在怪責吾？”
“子龍不敢！”
“其實，我這般何嚐不是在辦正事呢？”
趙雲嘴角抽搐，心道軍師剛才還左擁右抱，前些日子更是開起銀趴夜禦八女，怎麽看都不像是在辦正事。
覺察趙雲不解，衛辰繼續道：“而今長安城中，可有人不知郭奉孝？”
趙雲愕然，隨即應道：“好些人都知曉有位郭奉孝夜禦八女，日日當新郎，對女子的要求更是其高無比，無數青樓女子因得奉孝寵幸而聲名大振！”
衛辰笑道：“如此，不就是已然成事？至於夜禦八女之事，子龍信嗎？”
趙雲點頭道：“奉孝雄風，自是威武，子龍信！”
“不是，子龍，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夜禦八女，隻是噱頭，我沒這麽髒！”
趙雲尚以為軍師別有他意，道：“子龍知曉，此乃奉孝所為。”
衛辰懶得跟他解釋，道：“罷了，跟我去王允府上一趟。”
“王允？可是當朝司徒？”趙雲問道。
“如今郭奉孝雄風威武之名傳遍長安，正是拜訪之時。”
趙雲想不通，為什麽玩女人還能玩出名堂來，但這是軍師的心思，他著實猜不透。
正值家中休沐的王允得下人通傳，說是郭奉孝而來，一時有些意外。
對於長安盛傳夜禦八女郭奉孝，王允自不屑一見，奈何此番求見，衛辰是頂著水鏡書院學生的頭銜。
“奉孝入長安以多日，怎突然來訪？”
衛辰拱手作揖，道：“見過王司徒，某乃曹公帳下衛文儒。”
王允神色一怔，衛文儒之名，他自是聽過，無敵呂布唯獨在他手上吃過虧。
而且曹操討董陣營的大義所在，衛文儒怎麽會突入長安，還特意來自己府上。
“原來是敗溫候的衛文儒，緣何以郭奉孝之名求見？其次是文儒此來，就不怕王允通知丞相？將你生擒？”
王允話音剛落，就見其身後那英武俊朗的男子目露不善，一手更是握住劍柄，殺意騰騰！
衛辰亦有所感，嗬斥道：“子龍！休得無禮！”
隨後又對王允道：“王司徒雖依附董賊，但其心所向，仍舊是漢室皇朝，怎會為難某。”
“文儒，還是說說，你此來所為何事？”
“獻計！”
王允眉宇微蹙，不解道：“文儒乃曹公帳下猛將，特來長安隻為獻計？”
此話一出，就輪到衛辰納悶了，早知當初就不出手，眼下天下皆知其勇猛，他明明隻是一名文官。
不過王允說起，衛辰還是解釋了一句，“司徒誤會了，敗呂布一事，不過以訛傳訛，文儒出力不多，且某乃曹公帳下參謀軍事，非武將也。”
“竟是如此？”王允頗覺詫異，隨即又道：“但呂布確實在文儒手上敗逃，倒無須妄自菲薄矣。”
“王司徒，我等還是聊正事先？”
王允應聲，“既文儒之我心意，那便說說汝之謀劃。”
“司徒以為，董賊與呂奉先之間，可有隔閡？”
王允猶疑片刻，道：“他二人有父子情誼，未有隔閡。”
“那便可有隔閡！”
“此話何意？”
“董賊而今為禍後宮，隻怕……”後邊的話，衛辰沒有說，王允亦不敢接。
二人相視之際，衛辰繼續道：“因而，女人便是董賊軟肋，至於呂布好色，不弱董賊。”
“文儒是想以美人計離間二人？”說著，王允輕歎，道：“可世間美人，盡在長安，長安美人，皆在宮牆，此計恐難成。”
“王司徒一心為國，自是難以發覺身邊有傾國佳人，吾今日所來，一借司徒身份，二則是要借司徒府中美人。”
“我府中？”王允神色猶疑地望向衛辰，這話怎麽聽著不得勁？這小子難不成抹黑進府搞了他女人？
注意到王允目光，衛辰當即道：“司徒莫要這般看我，文儒可不是你所想之人，而是近些日子在青樓有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