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再去咬下一個
“哎？你倆這毛病差不多啊，我覺得。”朱局一擺手站了出來：“小遠算是年輕警員中富有天賦的，在你身上我也看到了積極性和活力。”
“這他奶奶辦案光靠積極性和活力有毛用？”解傳波罵了一句。
朱局看了他一眼，之後繼續不急不躁的說道：“雖然小遠在案件的偵破上還是表現出了經驗不足和年輕，但是我一直認為每個辦案員都有自己的辦案思路。作為領導人員，既然選了將，那就得給他們揮舞拳腳的空間，和足夠的辦案權力。”
說著，他又看向我：“這樣吧，你晚上加會兒班，提前把案子的一些情況做個詳細的報告，等明天交給解隊。另外以後，每一天晚上你都要把當天的案件進展和第二天的調查計劃也做成一個報告，爭取每天下班前交給你們解隊，有問題也好及時發現是吧。”
我點了點頭，心想就是拿個車鑰匙而已，又是挨批又是增加了工作量的。
朱局說的是下班之前，其實說白了就是得加班。他作為領導當然不能說每天要加班的，所以有時候大領導的意思，都得揣摩。
解傳波也點了點頭，來到我麵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段時間我很忙，也正是因為這樣，你這邊也就放開了手腳。你作為一個新人警員，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這畢竟是命案，也不是什麽小案子，不管按道理還是按照流程來說，這種案子不應該讓你這種新人來查。”
“你得清楚朱局說的辦案員自己的思路問題，那可是針對老刑偵而言的。”解傳波給我潑了一大桶涼水，拍了拍腦袋繼續說道。
“這樣吧，按照朱局說的，你每天給我報告。另外你的方法我不會再幹涉，你隨便怎麽查，但我會給你一個期限。”
他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日曆，在上麵的某個日期畫了個圈：“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案子還沒有重大突破，那這個案子你就別做了。就交由你師姐和你師兄柳潼來做，柳潼剛犯過錯，正等著機會表現呢。”
我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動了個心眼兒，沒有走遠，而是猥瑣的趴在門縫後聽了聽他和朱局的對話。
“這小夥子不錯，就是年輕了些，有人帶絕對能行。”朱局的聲音。
“是不錯，敢想敢做，和我年輕時候一樣，但就是有時候優柔寡斷的些，還有就是辦案上太不成熟，太不穩重了。解傳波的聲音。
“那完人還都能落你刑警隊去？不都是辛苦帶出來的？”朱局的聲音。
“沒辦法，那麽大的市局，到處不缺人，就我們刑警隊你看有人用嗎？警局曆史不小了，你看這孫雷給帶的，全是新人。”解傳波的聲音。
“這些新人的水平你都知道，就一個柳潼能力算是出眾，但還丟了槍。局裏壓了那麽多的老案子，新人就是王遠這樣的，有天賦沒經驗，沒法搞。”還是解傳波的抱怨。
“再說柳潼吧，他倒是能負責這些大案要案，但是把他騰出來那這些老案子就沒人能查得了了。人還不樂意，但我隻能給他扣這些老案子上，現在破案率的任務那麽重？”還還是解傳波的抱怨。
“你像大劉，大孫，林少陽這些，孫雷都沒怎麽帶過，查一些小案子行。他們的思維是已經固化了，他沒王遠林詒漁這種新人有開拓性。重案要案要求辦案人員的思想，不能那麽守舊。你要是純純的按照流程，調查、走訪、寫報告，那得查到什麽時候去？”
“但我和孫雷我們風格不一樣啊，孫雷當初那是身先士卒，啥大案子都是他親自查，那他用不了太多高手，要助手就行。我呢？我來這裏的目的您清楚，我沒法帶著他們查案，我都被逼到用新人了，朱局您就給我倆人吧。”還是解傳波的抱怨。
接著是朱局的聲音：“我上哪給你找人去？鄰市調？還是各部門抽？”說著，裏麵沉默了一會，接著就是朱局的安慰：“你堅持堅持，等這一屆畢業生，我多給你爭取幾個實習生名額？”
“我要實習生什麽用，我要的是有辦案經驗的老刑偵。”
我沒在聽下去，讓他們吵去吧。
下樓的時候找了好一會的車，誰知道鑰匙是新鑰匙，車居然還是最早那台破車。
好像連發動機都給換了，但是開起來還是那麽模樣，沒好到哪去。開起來吧，就和要散架了似的。聽說前段時間審車的時候，都是審了好幾遍才過。
我在去咖啡館的路上，打開手機免提，針對解傳波的那些“教導”，我委托林少陽師兄和師姐林詒漁幫忙，去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再細查一遍，都給查清楚。
但是眼下我的重心還是放在了風水先生和趙立身上。
這不是單憑預感啊，那完全是因為房屋裏麵的法器和東西，它本身就有個線索指向。
我的辦案思路其實是這樣的，接到報案以後，先按照流程過一遍，包括走訪調查，和社交調查等一切調查。
過了這一遍以後，我會在心裏根據嫌疑，給分出個一二三四五的等級。
針對低等級的調查一掃而過，高等級的是全麵突擊，當然隨著新的線索和證據流出，這個等級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
受害者家屬和人際那些我都談過話進行過篩選，隻是列為了低等級。如果新的線索和證據有指向他們，那他們的等級也會隨之上升。
但是這在解傳波的思路來看，是不合格的。
其實這就像是打競技類遊戲，每個人玩同一個英雄，打同一局遊戲，都有自己的遊戲節奏。
我們辦案也是要有節奏，但是當個人節奏和團隊節奏產生衝突時，選擇團隊節奏為主還是依舊堅持個人節奏，這就成了問題。
如果遊戲裏你能一挑五，那整個節奏就是團隊跟著你個人來的，哪怕是逆風局。但如果是能力五五開，恐怕就得結合戰況了。
我的車子發出“吱~”很長很尖細的一段刹車聲，停在了路邊的車位上，停在我前麵的是一台林肯的領航員，淡粉色，這是池宿宿的新車。
此時下車以後把兩台車一對比，我們警隊這台破轎子，就和她的車拉出來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