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高手可能是我老丈人?
“好像也是您這位大偵探,查了七天確定了四個嫌疑人,帶回隊裏來問詢的時候。師父找到了監控證據,證明了那是自殺。”
說到這,林昊已經臉黑的低下了頭。
林少陽見師姐又看向他,連忙就慌了神,生怕又給扒出什麽黑料。
他結巴了一下,看向我:“那...那這個什麽情況?”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回道:“密室殺人。如果沒猜錯,這些監控裏不太可能找到凶手進入現場的痕跡。”
“密室啊?”林昊驚訝的聲音也傳進了我的耳朵:“那費事了,那如果在黃金調查時期鎖定不了嫌疑人,那這案子又得懸起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剛才的也不過是發牢騷和開玩笑,所以也沒和他見識。男生嘛,隻要是說出口的東西,那都不叫恩怨。真正的恩怨都是藏著掖著,暗地裏作對那種。
所以我對我的師兄們,一直都是很信任也很感謝的。雖然有時候也覺得他們,長了一張破嘴。但沒關係,我的嘴也和他們一樣損。
伸了個懶腰,打開電腦,插上監控存盤:“感冒發燒人人可以看,彰顯不出醫術。隻有別人治不了的疑難雜症,才能在業界揚名。”
我想這也算是給了幾個愛挑案子的師兄解釋了一下,為什麽我隻是才來沒兩天,解隊卻讓你們來協助我。
晚上大家都下班了,我還坐在那裏看著監控。
靠在椅背上,我幾乎是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一個詞很貼切,神遊嘛。
當年上初中的時候,我弟曾經在我媽這邊待了兩年,後來叛逆期的時候和後爸吵架跑回我親爸那邊了。
我弟比我小兩年級,那時候離學校得有六七公裏,每天騎自行車好久才能到。
都是我蹬著車帶著我弟,說實話那時候體力好,沒覺得累,隻是覺得路途漫長無聊。
我就自創了走神大法,就是神遊嘛,腦袋裏幻想著幸福的事情,達到走神的狀態。
也納悶,從來沒出過意外,而且時間過的飛快。
此時我也是這樣的狀態,隻是屏幕閃了一下子讓我回過了神。
我又違反規定的點上一根煙,用手撐開一個眼皮。
說實話現在並不晚,剛剛十一點半,平時這個點我也不會睡。但就是你懂不?就盯著一個無聊且沒有勁頭的監控,特容易犯困。
解傳波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他沒有凶我抽煙,而是告訴我這麽看監控可不行。
我咧嘴一笑,發出挑戰:“那您表演一個?”
我發誓我後悔了,雖然他平時不知道在忙啥,但實際上他身上藏著的東西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好多好多倍。
他取下存盤拿到了一個最大的熒屏麵前,將監控直接調成了八份,全部是高倍速同時播放。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在裝作厲害,彰顯自己的手段,還是說這樣的情況下一切細節就真的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就他在這之間的一句話讓我瞬間,肅然起敬了。
“剛路過槐陽路的那台黑色SUV,車牌是HD464的,著重查一下。”
我連忙抬頭看向這個路段的監控,這個監控是被放在左下角的。特釀的,他這也看得見?
我咽了口口水,趕忙記下,同時眼睛一轉,衝他嘿嘿一笑,熱情的幫他接了一杯熱水。
有句老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沒錯,我用這句話來形容自己。
熱水放在他跟前,去柳潼抽屜裏翻出了一些茶葉沫子,全給倒在了裏麵。
“那個,我這效率和您這效率比起來還真是完全不一樣啊,您練了多久?”我嘿嘿笑著。
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還能一心二用,一邊看著監控一邊和我對話:“沒兩年,咱幹這行看的最多的就是監控,看兩年你也行。要不然按照你的效率,就是看個三天三夜也沒啥結果。”
我繼續點頭微笑,一臉奉承:“沒錯,長見識了。那您先看著,我回家關個窗戶再回來······”
說完我就要溜,卻被解傳波一把拉住領子又給扯了回來:“你小子,還挺滑頭的。”
“那不是案子重要嘛,六具屍體就躺在那裏,她們可沒時間等我兩年。”我又是嘿嘿一笑:“您嘛,就能者多勞了,辛苦一下,我去給你買點宵夜。”
那天晚上我的確溜了,但聲稱去買宵夜的我再也沒有回去,隻是在平台上找了張券,抵消後花了兩塊一,點了個蛋炒飯的外賣直接送到了局裏。
第二天我再回去的時候,就看著解傳波黑著眼圈,紅著眼珠在那給我們開會。開會的期間,沒少提溜我,但凡談到違反規定的案例都會把我揪出來當作典範。
會後,我嬉皮笑臉的衝了杯咖啡給送到了他辦公室。
他冷眼看著我,沒打算搭理我。
“我一個網戀的小女友,從國外給我寄來的咖啡。我特意多加了糖,您補補。”我坐在了他對麵,同時從兜裏掏出一塊抹布就開始殷勤給擦桌子。
看他停下手裏動作看向我的時候,直接咧嘴一笑:“嘿嘿,監控裏有線索嗎?”
這話一出,他直接就將筆扔到了我的身上,氣的伸出拳頭就要揍我。要不是有師兄進來找他簽字,估摸著這一拳就挨在了腦門上。
師兄走後,他脾氣也收了收,開始言語上攻擊我:“網戀女友?靠譜嗎?別整的坐對麵的是一個摳腳大漢,回頭見麵後再丟個腰子回來。”
我肯定不生氣,畢竟是我對不起他嘛。所以隻是陪笑著解釋:“那不能,認識得兩年了。倒也算不上女友,她一直不願意和我確定關係,說是做好朋友。但一直以來逢年過節,春聯零食啥的她都會買來送給我。”
“生日什麽的一樣不差,我受了她不少好呢。知道我不愛吃飯,就買了一堆可以即食的。我剛搬家那會兒,鍋碗瓢盆被褥她都給我買了,知道我老熬夜,這給我送了幾大罐咖啡。”
我繼續炫耀著,但沒想到他一臉平常:“送你那麽多,就給我拿了一杯?”
“哪能呢?”我掏出一罐放在了他的麵前。
他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吸了吸鼻子:“澳大利亞產的,她在澳洲留學?”
我點了點頭,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有些感慨道:“唉,不近呢。我閨女,也在澳洲留學,在墨爾本。”
我一聽,這關係不就緩和了?連忙往他身邊一湊:“巧了,我這個也是在墨爾本。今年剛參加工作,時薪很高,被哥們兒我的顏值和氣質吸引住了。而且,長得也賊帶勁兒。”
說到這,可能見我開始不著調了,解傳波突然換上了一副正經臉:“別扯沒用的,監控我看了有幾卷,沒什麽問題。剩下的你回去自己看,我就一句話,盡早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