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和黑八聯係上了

一群人圍著方琳琳在那做記錄,錄口供,雖然不太合適,但就是簡單的取個證嘛。

這個時候呢,我弟還問我這麽多兄弟帥不帥。我說趕緊讓沒事的人回去,他非不,可能真是喝多了,還招呼起來。

我說你再這樣早晚有一天被掃黑辦就掃了去了,他就告訴我是一塊玩的,就不做違法的事,甚至還問我,怎麽朋友聚在一起玩不行嗎?

我氣的沒講話,心想我一定會給他盯住了,一旦做出一丁點出格的事情,我肯定讓治安隊的兄弟給拎走,先批評教育讓他長長記性。

一方麵是讓他能靜下心來分個對錯,另一方麵我是怕以後會釀成大禍。對付這樣的親人,你就得有點苗頭就提前給撲滅了,哪怕手段殘忍點。

你要是指望他長大能變好?是能的,隨著身邊的朋友都各自成家結婚,總有人會被媳婦管住,被孩子給控住,那自然而然的就都散了。但是那樣,得需要很久的時間,這之前變壞的風險其實還是不小的。

我單獨叫來了王霖,讓他洗了把臉再過來。我告訴他先暫且做我的線人,想盡一切辦法聯係到他說的那紋天眼的“二郎神”,然後找借口告訴他協商還款。

但對方那邊肯定不會鬆口,打一萬本金,現在要五十萬來說,他肯定會協商到三四十萬。我告訴馬亮說,就是到這種程度就可以約地方了,到時候直接通知我就行,自己就別去了。

馬亮也答應了,說的也挺好。但我其實不太想讓他們做我的線人,原因很簡單,他們本來就夠嘚瑟了,這要是再打著線人的幌子繼續招搖過市,那將來出了事我弄不巧得連帶。

真正好的線人應該是成熟穩重且低調那種。

“行了,趕緊帶著你的人都散了吧,這事你上上心,事後我請你們吃飯。”我拍了拍馬亮的胳膊,就下了逐客令。

馬亮倒是不見外,直接就彎腰和我握手道:“哥,你的事就是王霖的事,王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以後別客氣,有任何事弟弟都當自己的事去做。”

“那這樣,你和姐先喝茶,我們先走了!”

趕緊走吧,我心裏想著,但表麵還是客客氣氣的給送走。

我和方琳琳也沒多待,因為解傳波那邊打來了電話,把我一頓臭罵。質問我為什麽不去和縣局那邊對接,直接就展開行動了?

我還能怎麽著,打馬虎眼唄,告訴他是他給我安排的破車路上壞了,他對此表示出質疑,但他也沒招。

縣公安局招待室,我們見到了陳副局長,看著十分精幹,就是有點兒矮。人很好,也蠻熱情。盡管市區和他們隻有業務指導上的關係,但他還是拿出了足夠的尊重。

因為他的工作很多,所以介紹了平縣刑警中隊的中隊長,錢勝元給我們認識,並由他們協助我們工作。

“市裏來的就是不一樣啊,看著就是精明能幹。我手裏那堆徒弟還在走一步問三步的時候,聽說你入隊也就倆月的時候?就破獲了連環少女的大案。”

錢勝元帶我們參觀了他們的辦公室,聽說還把我當成榜樣給手下的徒弟們宣傳。甚至對我參與破獲的112大案進行拆解分析,拿著我結案報告當作教學。

當然了,他們肯定隻是學了我好的一麵,針對我的“頑皮”肯定對手下徒弟隻字沒提。

我也隻是客氣了一下,說用的都是一些土方法,也都是刑警隊裏常用的那套流程而已。其實本質上也的確如此,我隻不過多了些運氣吧。

人脈,在查案的時候一樣有用。就像是之前的池宿宿,和現在的我小老弟。

所以發展線人,也被列入了我從警生涯裏的一個計劃之內。

“是這樣,我們現在正在確認嫌疑人,並計劃對嫌疑人進行布控,所以到時候很可能需要向您這邊借點人手。”我也表現的很禮貌,因為我聽說了,錢隊長手裏破的案子也不少,也是一位警隊裏的精兵悍將。

麵對我的請求,他直接答應:“說什麽借不借的,打擊犯罪分子本身就是我們的天職。需要時候招呼一聲就行,要人咱就給人,要配合咱這邊就打好配合。”

我點了點頭,真情的和對方握了握手。

一日無事,認識了不少這裏精英。第二天下午吧,馬亮和我弟傳來消息,說是“二郎神”聯係上了,具體見麵的時間3月31號,也就是大後天,會在我們村的西山的山後相見。

那個地方我不用看地圖,那是我奶奶的老宅嘛,小時候在那一直待到二年級,然後二年級留級了,後來轉學了。

轉學後我成績超好,完成了幾次跳級,這一塊和師姐很像,師姐小學和初中跳級比我多,所以其實年齡上我們是同歲,但她卻比警校畢業早了兩年,就成了我師姐。

那個山,是坐落在村的西邊,所以是西山。我奶奶的老宅就在山腳,爬到山頂的話可能需要一個半小時,都是土路偶爾也沒路,但是光禿禿的隻要滑不倒,還是很好爬。

山的西邊就是一個大型水庫,超級大,連著好多村子,因此在山後什麽人都看不到的。

所以他們約在那裏見麵,我問了說是“二郎神”的主意,那就很明顯了,荒無人煙,他們這次是想動真格的了。

但是我覺得也是好事,至少遠離人群,我們抓捕起來也方便,但缺點就是山太禿了,太容易暴露了。

如果把山分成東西南北四塊,東和西是山的前胸和後背,南邊和北邊分別是這座山的兩個肩膀,山是就是南北延伸的嘛,不大也不小。偏南部的位置是種了不少鬆樹,那是我們唯一可以隱藏的地方。

北部早些年家家戶戶上山開山采石,幾乎是每家都有人拿著大錘照著山開砸開挖,然後拖拉機上山運。

按車算錢,現場算錢,因為沒啥成本就付出個體力,所有當時開采力度還是很大的,都是自己給自己幹活的。

總來的來說模式是這樣的,開拖拉機的相當於中間商,看著誰家的石頭開好了,就過去給錢裝車,當他們開到采石場,然後采石場那邊再給他們錢卸車。

但後來肯定這都是不允許的了,印象裏都是小時候的事情,給爺爺送飯。

依靠著對這座山的熟悉,我開始著手於製作一個大規模的抓捕計劃,而且我覺得可能這次避免不了槍林彈雨了,我還得需要更多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