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嫌疑人確定

我心裏可歎天道不公,但已經被安排到調查那些陳年老案的柳潼師兄,也被又拉到了這個案件上來。

沒辦法,人手嚴重不足。

案情分析會沒了聲,也沒人喊停止,柳潼師兄就小心翼翼的舉手。

見朱局看向他,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局,師父。之前發生的案子受害者都是女生,是有著很多共同點的,作案手法也一致,所以並案處理。但這個是個男的,手法上也不太一樣,不太像是同一個凶手,也要並案嗎?”

朱局其實了解案情的進度但沒參與,所以他也帶著商量的語氣看向了師父:“嘶~,並案?不太合適吧?”

我師父卻看向了我,顯然他是了解我的。

我當即站出來做出了並案申請。

“我在追蹤作案人行動軌跡的時候,得到了一些其他的線索。其中在112何瑩瑩命案案發的當天,現場路對過就有一台粉色進口越野的行車記錄儀,完整的拍下了案發的全過程。”

說到這,幾個人眼中閃出光,相互對視一眼後又看向了我。

“視頻我看了,作案人十分專業謹慎,並未留下任何關鍵性線索。但作案人也發現了該車輛的行車記錄儀,為了抹除自己的作案痕跡。作案人於11月3號下午四點,在某小區內找到該車輛,進行了暴力毀壞,拿走了車內記錄儀。”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法醫結論張浩是11月3號死亡。而正是三號當天,張浩的快遞車出現在該小區3號樓,也就是越野車主的單元樓下。”

“車上下來的人穿著打扮與張浩相似,但身材體型等特征,與王莉所描述的高度相似。該名嫌疑人是於11月4號早上八點離開,後從小區西門離開,沿平安路向東消失。”

“我和師姐分頭查了小區監控、物業登記、走訪了居民,又去查了路麵監控,能確定的是該嫌疑人並非小區業主。就在師父您把我們叫回來之前,我們已經定位了這台快遞車的位置。”

“這車是停在城市銀行那邊的胡同,屋子裏找到了疑似張浩的物品,和張浩的工作證。目前這個地方我們已經讓當地居委會看管了起來。”

“所以,我申請將鼓樓山拋屍案、何瑩瑩凶殺案、王莉尾隨案、張浩案,四案並案偵查處理!”

朱局聽後當即站起身,當即就下達了命令:“好!我同意!你們準備材料,我來審批。大家切記,身為一名警察的職責,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維護老百姓的權利!”

“尤其是我們支隊裏,年輕幹警顯然是最多d,但年輕不見得是壞事。年輕是熱血,是**澎湃,是無所畏懼!也是疾惡如仇,麵對不法分子,誓死捍衛作為一名警察的榮譽,誓死捍衛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年輕就是衝勁啊,同誌們。你們經驗不足,但你們需要成長,你們更需要渴望成長,因為未來的那片天是需要你們用你自己的肩膀撐起來的!”

“你們這一代比我們強,比我們聰明,比我們強壯,我相信你們!”

朱局在鼓舞士氣。

我跟著大家一起鼓掌。

雖然我沒怎麽聽的進去,也沒怎麽聽得懂······

我不怎麽理解,師父說我們這一屆是垮掉的一屆,是一屆不如一屆的一屆。但朱局卻總說,我們是最適合做警察,也能做的好警察的一代人。

也許他們兩個說的並不衝突,在很多年以後,我想到這裏。想著曾經衝我發脾氣的師父,愛鼓勵人的朱局,又看著警隊迎來了一群又一群年輕又陌生的麵孔。

我覺得他們吧,才真的是垮掉的一代,但同時也是最富有希望的一代。我好賴話都說著,但不是我想說,而是替早已不在這裏的朱局和師父而說。

師姐並不是不善言辭的人,外人眼裏來看她總是正經,像極了我師父的親生女兒。

但我知道,她內心是紅色的。她的真實性格,是真的對的上她那可愛又帶著俏皮的長相。

隻是大家都善於偽裝,尤其是作為警察這個職業來說。

我們有時候是正義的,比正義還正義。有時候又是凶惡的,窮凶極惡,隻有比犯罪分子更凶惡我們才有和他們交手的把握。

師父把我們當成狼來養,他說:“隻有窮凶的人才能緝得住罪惡。”

我還是不理解,不理解至今。但生活在兩種極端中的我們,早就拿不起那個最真實的自己了。

“師父,鼓樓村發現重要嫌疑人線索!”師姐收到情報,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我比誰都緊張,案子是我的第一個。雖然表麵不是我,但實際上也是我的主要偵查方案。就連嫌疑人線索冒出來的這個區域,也在我當初畫的那個圈以內。

要說不激動是假的,這一樁樁的事跡擺出來,師父看我的眼神都明顯多出了驚奇和信任。

也許外人看來我真的是太棒了,但是寫到這裏大家應該能發現。天才哪裏有那麽多,隻是一步步去多做了很多而已。

不同的是,我把想到的一切全部都去做了一遍。這其中有將近八成的功夫都是瞎耽誤出去了,可是最終不就是為的“出現重要嫌疑人線索”這麽一句話嘛!

“師父,我去!”我再次請纓,師父信任的點了點頭。

還是那台破車,這下鬆手刹的時候,手刹線又被我幹斷了。

我是真沒想到,連個收音機都沒有,車裏喇叭都不響的破車。沒了手刹線,那故障報警聲卻能“滴滴”個一路沒完。

我把警報器取出掛在了車頂,沒開警笛,閃著警燈就一路飛快的向著鼓樓村衝去。

我完全等不及了。

師姐在一旁老是喊我開慢點兒,我就回她你下去跑著就不快。

因為在開車,她沒法給我那一巴掌,隻能咬牙豎嬌眉白愣我。

可這不痛不癢的,我不在乎。

根據我的師兄提示,我們順利的開進村裏。村道都是水泥路,但兩邊全都曬著東西。我不想給人壓,但是不壓又沒法走,隻能祈禱著沒人跳出來罵我們,向著師兄定位的地方就繼續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