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又一具屍體

看了看手裏牧馬人的車鑰匙,那肯定不能開人家車了,也沒上樓,就給塞在了左前車輪上,拍了個照給池宿宿。

因為事情緊急,所以我打了個車直奔現場,還要了小票,如果不給我報我就抱著師父腿哭。

此時的師姐已經提前開車到了這裏,但是她一個人並沒有貿然行動。

“這是個死胡同,能確定車就在裏麵。”我倆碰了個頭,她簡單介紹著也把真家夥塞給了我。

我聳了聳肩就要上呢,師姐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要不要給師父匯報一下?派點人過來?”

按理說是應該先匯報的,先匯報後行動。

但是此刻我是有點按耐不住內心的興奮了,直接編了個說辭就給糊弄了過去。

師姐本身就是和我想法差不多,所以她就很輕鬆的被我說服了下來。

我靠在牆邊,師姐跟在身後掩護,輕著腳步我就向著胡同內走去。

這邊的住戶說實話有點像城中村,但整個附近就這一個胡同沒拆了,電線杆子上偶爾會蹦出來一個監控,但都是吊在上麵的,看著廢棄了很久了。

快走到頭的時候,往左邊一個拐角處我看到了那台快遞車,而快遞車停放的位置和正對的方向隻有一戶出租房。

房門那種綠色的木門,帶著玻璃那種,我悄悄地看了看,裏麵掛著簾子,什麽都看不清。

“逮魚,開槍的時候給個信號,別打到我屁股。”

臨動手前,我特意回頭囑咐了一下,看師姐開始瞪我,我趕忙老實的弓身上前。

靠著牆壁來到門口,找準距離,一腳就將這門給踹的大開,上麵的玻璃給震的全碎在了地上。

“沒人!”我招呼了一聲,師姐默契的打開快遞車,排查了一下之後也走了進來。

房間並不整潔,一股發黴的味道夾雜著一種熟悉的味道,同時還有喝剩下的半瓶啤酒,半拉熟肉。

襪子到處都是,地上一個盆裏塞著一件工作服,半盆水還在裏麵泡著。很濃很濃的消毒水味,好像就是來自這個盆裏的**。

屋門後麵有一罐黑色自噴漆,我晃了晃已經用了不少了。再看門口快遞車,我意識到很可能是為了抹去印在車上的一些信息所用的。

沒有凶器,沒有作案工具和疑似作案工具的物品。

但是一番檢查以後,在桌上找到了一些彎曲的毛發,不老少,我估摸著是個男人都知道那是啥。

惡心嗎?是真的惡心,但沒辦法,我還是得收集到證物袋裏。

抽屜裏有一些銀行卡,拍了照。也有一個工作證,飛飛快遞公司,快遞員張浩,上麵帶著照片,很陌生的樣子,肥頭大耳的。

而師姐並沒有幫忙,因為她出去接了個電話。等她在回來的時候,是在門口招呼了我一聲。

“小遠,師父讓回隊裏,又發現一起命案。”

我頓時就有些煩躁了,我特釀的我這幾天算是沒日沒夜揪著他尾巴在查了,我追的這麽緊,他居然還有時間作案?

連忙交代了還在胡同口嗑瓜子的居委大媽看好這裏,一邊就迅速鑽進了車子。

回到局裏的時候,局裏人少了很多,可能大多數都在走訪調查。因此在人手不足的時候,朱局也在場。可能他在場原因也是最近命案發生的太多了吧!

這才幾天的功夫?那要了血命了,他作為局長那壓力得超級大了。當然我們也有壓力,但相比之下他多了一份責任。

一個師兄站在白板前,白板上貼著不少照片,顯然他們正在開案情分析會。

“死者,男,25-30周歲之間,身高170厘米,體重150斤。飛飛快遞公司員工,具體身份正在核實。”

“受害者屍體於護城河北段發現,口中有水漬,耳膜與眼粘膜有輕微出血現象。法醫報告重點提到,死者舌骨與甲狀軟骨有骨折現象,死因定為頸部受外力壓迫導致的機械性窒息死亡,後被拋於河中。”

“同時受害者呼吸道有積水殘留,推測為受害者極有可能和凶手在河邊的打鬥中曾多次被推入水中,或者將頭部壓製水中。”

“秦法醫推斷的死亡事件是...”

“11月3號。”我搶先開口回答。這個回答讓朱局和我師父紛紛轉頭看向了我,我那個師兄一愣,結巴了一下回道:“是...是3號。”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白板前繼續介紹起來:“死者名叫張浩,飛飛快遞公司業務員,家庭住址是臨三路和臨七路交匯,東邊的一個等待拆遷的區域。”

“獨居,如果查一下快遞公司你可能會發現,他們快遞公司不僅丟了一個人,還同時丟了一台快遞三輪車以及一車的待送件。”

我介紹到這裏,十分皺眉抬頭就略帶驚奇的向我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聽後心想我能不知道?我他奶奶個腿兒的,今早上一個上午眼看廢了,腿跑瘸了,查到的不又是這個斷了半截的線索嗎?

總感覺到處都慢了一步。

但是看師父還在瞪著我的眼神,我也怕出錯,就有些泄氣的回了一句:“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師父正要爆發,我趕忙補充:“但我順著線索查到了那裏,我覺得應該是死者的住所。不過我取了一些毛發,驗一下就知道了嘛。”

師父最終還是吸了一口氣,衝我擺了擺手。

師兄伸手接過證物袋,就想著檢驗科走去。說實話這還入隊以來,第一次師兄們給我跑腿,沒辦法,誰讓給我掌握著線索呢。

朱局一反平時笑嗬嗬的慈祥模樣,他一臉嚴肅,用那滿是磁性的聲音不溫不火的就交代到:“這已經是一周以內發生的第三起命案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48小時內必須破案。”

他雖然沒有發脾氣,但是這語氣卻讓人感到十分有壓力。

我師父果然和法醫科的秦姐說的一樣,此時他轉了轉眼珠,咳嗽了一聲給我們打氣:“聽到沒,隻有48個小時,絕對不能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現。所有立刻匯總線索,按照計劃行動。就算48小時破不了案,你也得給我把嫌疑人的身份、信息等各項資料拿出來,擺到麵上。”

師父話說到這,還偷偷看了朱局一眼。朱局則是一抬頭,當著我們這些徒弟的麵也沒給師父麵子:“不是列舉嫌疑人,是偵破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