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操蛋的公司

不知道什麽時候,丁蘭站在了我的身後。

“怎麽了?”

身後突然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回頭一看是她,心不在焉的說:“沒事。”

“是公司有事吧?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你如果等不了,就開我的車走吧。”她說著,就掏出了車鑰匙遞給我。

我沒有接鑰匙,解釋道:“不用,我沒事,今天周五,明後天是周末,我不著急。我也想送喬婆婆最後一程。”

“你也熬了一夜了,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吧。”

丁蘭說完,轉身走了,又去忙著接送吊唁的客人。

我媽媽走過來,她看著丁蘭的背影,臉上竟洋溢著笑容。

“是個好姑娘。”

看似自言自語,其實是說給我聽,我沒說話。

因為是盛夏,天氣炎熱,不能停靈太久,下午就去了殯儀館。

丁蘭親自抱著骨灰,把喬婆婆接回村裏,她哭的聲淚俱下,所有人都看得出,那不是裝出來的。

我很好奇,她和喬婆婆隻接觸了短短一夜,怎麽會有這麽深的感情?這一夜,隻有她們兩人,除了傳授她溝通地府的本事,到底還發生了什麽呢?

第二天,喬婆婆下葬,當一鐵鍬一鐵鍬的土蓋在棺材上,丁蘭伏地痛哭,比一旁抽泣的喬婆婆親女兒還要悲傷幾萬倍。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她是親女兒呢。

下午,所有的事都結束了,喬婆婆女兒把老宅的鑰匙給了丁蘭,然後開車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

丁蘭不舍的回頭看了看老宅,終於還是把門鎖上,默默的向外走去。

我和媽媽都跟在她身後,媽媽幾步追上去,說:“先去我家吧。明天再走。”

我跟在她們後麵,有些無所適從。我知道接下來媽媽要說什麽,但我不想聽。

“好的,阿姨。”

回到家裏,媽媽才端上一些水果,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姑娘,我有事求你。”

“媽!不要說了!”

我媽瞪了我一眼,吼道:“你閉嘴!”

丁蘭笑道:“阿姨,不用客氣,有話盡管直說。”

“我想求你,把溝通地府的本事教給我。”

聽到我媽媽這麽說,我才知道,原來我誤會她了,或者說,她不想為難我,不想為難丁蘭,所以選擇自己承擔,就像最開始喬婆婆安排的那樣。

我急了,怒道:“媽!我說了不行!您要是敢學,我就離家出走!死在外麵!”

“你……!你想氣死我,是嗎?!”

我媽媽的眼圈紅了,淚水如決堤的河水一般,止不住的滴落。

丁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麵色平靜如常,她淡淡的說:“阿姨,您放心吧,廣平的事,我已經答應我娘了,就不會不管。”

我剛要說,讓她死了這條心,她就轉頭又對我說:“你放心,我有別的辦法,不會讓你為難。”

別的辦法?我疑惑的看著她,剛要問,我媽媽先問道:“姑娘,你還有什麽辦法?喬婆婆跟你說的嗎?”

“我娘說,我是至陰之體,比任何人都適合做陰媒,就算沒有廣平這件事,如果讓她遇到我,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收我為徒,收我為義女。昨晚,我已經試過了,我能召喚到我的親人,我娘說,等她到了那邊,會盡快和我聯係,就算我無法召喚廣平的姥姥,有我娘作為溝通的橋梁,絕對沒問題的。”

聽了她的解釋,我媽媽終於放心了,對丁蘭千恩萬謝,讓她一定要幫我。而我,聽說不用跟她發生關係,也如釋重負。

“廣平,如果沒別的事,我想咱們現在就回去吧,晚上我還要修煉。”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輕鬆了很多,對丁蘭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謝,又不是感謝,虧欠,又沒有什麽虧欠。

“蘭姐,你為什麽幫我?”

丁蘭揶揄道:“也說不上幫你,你不是也不願意跟我同房嗎?你不像是又女朋友的樣子,難道是我不夠漂亮嗎?”

被她這麽一說,我的臉燒得厲害,不知該說什麽好。

“你還挺靦腆。”她繼續說道:“我對我自己的樣貌還是很自信的,在你拒絕我的時候,說真的,我相當吃驚。你這樣的男人不多。”

“我們才認識,根本不了解對方。”

“這都不是理由,我猜你心裏一定裝著一個女人吧?”丁蘭笑了笑,說道:“單純。”

“我?單純?”

我感覺自己被她羞辱了。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你還真讓我意外!”

“誰說我不好色的?”我不服氣,說道:“是男人都好色。”

“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是男人都好色。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夠不上你的標準?你眼光可夠高的,廣平,你讓我自卑了!”

我知道她是在跟我開玩笑,不過這玩笑挺刺耳。

“你這身材還長相,是個男人見了都有犯罪的衝動,但是,色和**是兩回事。”

哈哈哈。

聽了我的話,丁蘭哈哈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

“你笑什麽?我說的不對?”

“色和**是兩回事,說的真好!這也是人和動物的區別,人有控製能力。有的人是人,有的人是動物。”

她最後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麽。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多想,手機響了起來。

是公司老板的秘書,夏哲美。一般她給我打電話,不是出差就是老板辦公室電腦或者網絡出現問題了,不過今天是周末,她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喂,美姐,有什麽事嗎?”

“廣平啊,你是不是得罪人力的武誌洪了?”

我一聽,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問道:“是有點矛盾,怎麽了?”

“難怪,他給老板打電話,給你告狀了。”

“媽的,這個傻嘚!”一句髒話脫口而出,旁邊開車的丁蘭瞟了我一眼,似乎不敢相信我會爆粗口。

“你倆到底怎麽回事?”

“他心理變態,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會議室升級改造,我連續加班將近一個月,老板特批我每天午飯之前來就行,項目結束後,又給了我一筆獎金,武誌洪不知道是眼紅還是怎麽的,從那以後,跟我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他媽的,死神經病。他跟老板說什麽了?”

“他給老板發了一段錄音,說你罵他。”

“我靠!這個傻逼竟然錄音,真他媽陰險!老板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