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父女
提到自己的父親，艾莉絲情感十分複雜，她看著躺在**的田橙，悠悠說道：
“他老了，觀念太陳舊。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叫海盜星域，是星空下最混亂的地方。
我們的生活已經夠魔幻了，為什麽還要死守這現代醫學的理論。
藥物在潘多拉的價格堪比黃金，手術的費用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起。
可是這裏的人一樣會生病，有時候等著現代醫學去治病和等死沒什麽區別。
而我應用的這套理論雖然沒有經過解剖學驗證，但也經過了大量的臨床驗證，
而且他能夠就地取材，讓大多數人都能治的起病，我不知道我有什麽錯。”
艾莉絲說完，笑了笑，她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海盜喬在地上找了塊軟墊坐下，笑道：
“潘多拉的人命沒那麽值錢，醫學都是為那些大人物準備的，普通人得了病全都聽天由命。
我有時候也挺佩服斯賓塞醫生，他竟然能在聖殿城開診所，之前就聽說過他治病的費用高，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艾莉絲沒有否認，她悠悠地說道：
“他救過許多人，也同樣拒絕過許多人，那些被他拒絕的病人隻能等死。
後來我經常去他的診所附近撿他拒絕的病人，帶回到這裏用我的方法醫治。”
“你把他們全都治好了？”，丁寧追問道。
“大部分可以，還有一部分我治不了，醫學就是這樣，沒有人能保證治好所有的病。”
艾莉絲說完，轉頭看了一眼田橙。
此時的田橙臉色好了很多，嘴唇也有了一些血色。
艾莉絲將細針從田橙胸口取出，給她穿好衣服，問道：“你們從哪來？”
丁寧看著田橙，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安心的說道：“我們從礦雲星係來。”
艾莉絲詫異的看了一眼丁寧，問道：“聯邦？聯邦人來這裏做什麽？”
丁寧苦笑道：“為了給她治病，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艾莉絲：“你們缺錢？這病在聯邦有錢就能治。”
丁寧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用她基因培育的心髒被一位大人物搶走了，我們等不起下一次器官培育的時間，隻能來這裏尋找一下奇跡。”
艾莉絲聞言一笑，“聽你這麽講，感覺聯邦那邊更亂，不過算你們運氣好，這個奇跡你們算是找到了。她暫時脫離危險了，今天就讓她在這裏休息，等她醒了我們再給她做進一步的治療。”
丁寧聽到田橙沒事兒了，長出了一口氣，問道：“艾莉絲姑娘，謝謝你，不知道您的診費怎麽算？”
“三萬！”
艾莉絲伸出三根手指。
海盜喬笑道：“這事兒咱是過不去了？是診費三萬還是賠償三萬？”
艾莉絲皺著眉頭看了看海盜喬，甩了他一個白眼。
接著她向丁寧解釋道：
“你在通道中碰碎的那瓶藥叫補心丹，是一種對強心的藥丸，正對這孩子的病症。
這也許就是天意，之後一個月，這孩子需要每天服用補心丹。
所以我要的這三萬是藥費，診費等孩子好了以後另算。”
海盜喬訕訕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丁寧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不過我現在隻有聯邦幣，我需要找個地方去換成聖殿城的貨幣。”
艾莉絲：“這個好說，你去聖殿城的交易中心就可以，從這出發，穿過六個街區就到了。
今天有些晚了，我帶她去樓上休息，你們在這裏對付一晚上吧。就不收你們住宿費了。”
說完，艾莉絲打了個哈欠，抱起田橙順著鋼製的樓梯上了樓。
丁寧和海盜喬奔波了一天，也累了，艾莉絲走後，他們躺在底層的軟墊上裹著衣服睡著了。
潘多拉上沒有日夜，丁寧和海盜喬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住在上層的艾莉絲還沒打開割斷，丁寧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走到門前，順著門上留著的透氣孔向外看去。
門口站著一個人，神色慌張地敲著鐵門。
丁寧轉頭看了一眼海盜喬。
海盜喬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一把拉開鐵門叫道：“幹什麽？還在睡覺呢！”
來人看到開門的是個男人，感到有些意外，他怯生生地問道：“艾莉絲呢？”
“你找艾莉絲有什麽事兒？”
海盜喬不耐煩地說道。
來人又不放心地向屋子裏望瞭望，沒有看到艾莉絲的身影。
他顯得更著急了，站在門前跺著腳。
丁寧走到門口問道：“你找艾莉絲什麽事？我們是她的朋友。”
來人看不見艾莉絲，隻能對丁寧說：“你見到艾莉絲轉告她一聲，斯賓塞醫生出事了。”
海盜喬一聽，立刻清醒了起來，抓住來人，問道：“斯賓塞醫生怎麽了？”
來人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海盜喬，無奈地說道：“我早上路過的時候，看見一群人正在砸診所，斯賓塞醫生好像被他們帶走了。我就來報個信兒，我走了！”
來人說完，掙脫了海盜喬，一溜小跑離開了街區。
丁寧轉身進了隔間，說道：“我去叫醒艾莉絲。”
海盜喬一把拉住了丁寧，皺著眉頭看了丁寧一眼，說道：“昨天艾莉絲給田橙治病看起來很傷神，讓她多休息一會兒，我先去看看，你在這裏等艾莉絲起床跟她說一聲。”
丁寧點了點頭，應了海盜喬一聲。
等海盜喬走後，緊緊地關上了鐵門。
......
此刻時間正是潘多拉的清晨，街頭的燈光被調節成了日出的亮度。
街區中已經開始有了一些行人。
海盜喬狂奔過兩個街區，來到斯賓塞醫生的診所門前。
診所的大門被砸得變形，向兩邊敞開。
正有兩個打手裝扮的家夥搬著一箱子藥品走出診所。
海盜喬走上前去，按住了藥品箱。
搬藥品的兩人驚訝地看了一眼海盜喬，厲聲喝道：“你找死！放開！”
海盜喬咧開嘴笑了笑。
兩分鍾後，兩個家夥躺在地上。
海盜喬跨過著兩個家夥向診所內走去，
診所內，斯賓塞醫生看診的桌子倒在地上，田橙曾經躺過的那張床也被掀翻。
床邊藍色的簾子被扯下來，隨意地丟在地上。
門對麵的醫藥櫃被砸爛，碎裂的玻璃瓶灑了一地。
海盜喬踩著碎玻璃走進診所，前後兩個房間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斯賓塞醫生。
他搖著頭走出診所，來到兩個還在慘叫的家夥身邊，問道：“斯賓塞醫生呢？”
兩個打手雖然躺在地上，口裏依然堅挺，他們向著海盜喬叫囂著：“你敢打我們，你死定了！”
海盜喬笑了笑，用腳尖踏在一個家夥的扭曲的斷腿上，說道：“我死不了，你們兩個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