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希望
艾莉絲站在斯賓塞醫生診所門口，向診所裏的眾人大喊：“她的病我能治！”
海盜喬聽到這個聲音，猛地轉身，發現門口站著的正是白天和自己打架的那個姑娘！
斯賓塞醫生聽到聲音便知道外麵的人是誰。
他轉過身，無奈地看著門口的女孩，抿著嘴唇努力的克製著情緒，說道：“艾莉絲，你，你.......不要胡鬧！”
女孩站在診所門口，一步也不肯踏入其中，隻是倔強地說道：“我沒有胡鬧，我能救人，你治不好的病，我都能治！”
“艾莉絲！”
斯賓塞醫生氣憤的大喊了一聲女孩的名字，忽然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便閉上眼睛，克製了一下情緒，說道：
“對不起，艾莉絲，你能回來我很高興。但是治病救人是大事，人命關天，我不允許那種毫無根據的巫術來褻瀆現代醫學！”
女孩淒慘的一笑，眼眶微紅，她驕傲地抬起頭，說道：“我沒有回來，我也不想跟你討論這個。”
接著她對丁寧喊道：“我能治她的病，你們要不要來試試！”
丁寧和海盜喬對視一眼，最後丁寧下定決心似的對著海盜喬點了點頭。
海盜喬一把抱起田橙，轉身出了診所。
丁寧有些歉意的對斯賓塞醫生說道：“對不起，斯賓塞醫生，我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與其在這裏等死，不如去嚐試一下。”
斯賓塞醫生苦笑了一下，說道：“除非有奇跡發生，不然........”
丁寧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們活著就是個奇跡，我隻有相信奇跡，它才會出現的！”
丁寧說完，轉身出跟著海盜喬出了診所。
斯賓塞醫生轉頭複雜地望向診所門口，一瞬間感覺蒼老了不少。
他搖著頭走到診所門外，將診所的招牌摘下來，拿進診所，然後拉上鐵門，將診所裏所有的燈都關上。
斯賓塞醫生就這樣站在漆黑的診所裏，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
聖殿城的夜晚，廢棄飛船組成的街區陷入了沉寂。
偶爾有幾隻被遺棄的寵物成了這裏為數不多的野生動物。
它們在飛船通道裏遊**，互相追逐，發出惡魔一般的叫聲。
飛船兩邊隔間裏麵住滿了人，鐵門關得死死的，大多數人已經睡著了。
還有一部分人醒著，盯著另外一部分沒有睡著的人。
十幾米寬的通道顯得空****的，很少有人敢在這個時間在街區裏行走。
說不定在哪個角落裏就會湧出幾個手持利器的暴徒將行人扒個精光。
艾莉絲帶著海盜喬和丁寧穿過了兩個巨型飛船組成的街區，在一個小格子間門前停了下來。
艾莉絲打開房門，將丁寧和海盜喬讓了進來。
格子間不大，裏麵大概十五六平，地麵被艾莉絲鋪滿了軟墊。
一進門，丁寧便感到一股苦香的藥味撲鼻而來。
艾莉絲讓海盜喬把田橙放到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她蹲在床邊，手搭在田橙的手腕上，閉著眼睛，皺著眉。
丁寧和海盜喬站在艾莉絲身後，謹慎的大氣不敢出。
兩分鍾後，艾莉絲睜開眼從腰間拿出一個布包，打開之後從裏麵取出兩支大約二十公分的細長針。
她打開田橙的上衣，在她胸口的位置按了按，找準位置用長針刺了進去，一直將長針刺進去大半。
丁寧和海盜喬在她身後看得心驚膽戰，可是他們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停住了，他們生怕弄出半點動靜影響到艾麗斯。
艾麗斯用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才將兩根長針刺進田橙的體內。她長出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白皙的臉上布滿了汗水。
田橙還在昏迷，丁寧迫不及待地問道：“她怎麽樣了？”
艾麗斯看上去有些累，剛才的施針消耗了她巨大的精力，她虛弱地笑了一下，說道：
“她的情況穩定住了，十分鍾後取針，讓她休息一晚上，明天能夠醒過來。”
丁寧繼續問道：“那她的病......？”
艾莉絲：“需要一段時間治療，她可能要在我這裏住上一個月，我需要觀察她的身體情況給她施針用藥。”
海盜喬咂摸了一下嘴，說道：“艾莉絲小姐，冒昧的問一下，您是否有把握治好她的病？”
艾莉絲轉頭看向海盜喬，仿佛海盜喬問了一個十分無知的問題。
“你這個問題真的夠冒昧，如果不相信我可以把她帶走。”
丁寧看向**的田橙，她雖然還在昏迷，可是臉色明顯紅潤了不少。
丁寧知道這是艾莉絲剛才救治的結果，連忙解釋道：“對不起艾莉絲小姐，我朋友不太會說話，您不要在意。”
艾莉絲扭過頭去，不去理會海盜喬。
田橙的情況轉好，丁寧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又回想起剛才診所裏發生的那一幕，開口問道：
“你和斯賓塞醫生是什麽關係？感覺你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艾莉絲歎了口氣，說道：“他是我父親！”
“父親！”
海盜喬聞言驚呼道。
他仔細盯著艾麗斯看了一會兒，怎麽看都和斯賓塞醫生扯不上什麽關係，艾莉絲的所有的長相都長在了海盜喬的審美點上，可是斯賓塞醫生......。
“我今天在交通站見到你們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小女孩，就知道你們是來找他治病的。而且我知道他肯定沒有辦法醫治。”
海盜喬笑道：“那你讓我們賠償三萬聖殿城貨幣，也是故意的咯！”
艾莉絲：“那是應該的，你們弄壞了我的藥！”
艾莉絲惡狠狠地看了海盜喬一眼，想起白天的事情她就心中有氣。
海盜喬迎上艾麗斯的目光，忽然心中有些發虛，眼神開始向四周遊移。
“弄壞藥的是他，又不是我，對我發什麽火。”
丁寧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艾莉絲小姐，弄壞你藥的事情是我們不對，請您原諒。賠償我們就按照您的要求付。
剛才我看你一直也沒有走進診所，你和斯賓塞醫生好像有什麽.....誤會？”
艾莉絲歸攏了一下鬢角的亂發，轉頭看向**的田橙。
“不是誤會，是理念不同，我們都是醫生。
他卻覺得我學習的這些理論沒有解剖學做根基，不是科學，本質上是巫術。
而我覺得他太死板，認識這個世界的方式太單一。
兩年前，我們大吵一架，我離家出走了。”
丁寧坐在床邊上，看著田橙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是個孤兒，從記事開始就沒有父母的記憶。
他曾經渴望過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活在人世上，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拋棄了自己，有一天他們過好了能將自己接出孤兒院。
可是直到他15歲能夠獨立生活，也沒見到自己的父母。
艾莉絲經曆過的這種苦惱他好想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