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殺手
阿飛被丁寧的舉動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小白臉敢推自己,他又羞又怒,衝上前一拳向著丁寧的臉上轟去!
丁寧抬起胳膊架住了阿飛的拳頭,阿飛巨大的力量讓他身子一歪,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坐在另外一邊的壯漢低聲低身邊的人說道:“這家夥要倒黴了,竟然敢推眼鏡蛇阿飛,那可是個狠角色。”
阿飛一擊沒有奏效,快速抬起右腿,單腳向著丁寧的麵門踢去。
此時丁寧立足未穩,而阿飛這一腳踢出的角度又十分刁鑽。
丁寧眼見躲無可躲,隻能向前一搶,抱住了阿飛的小腿。
接著他大叫,站直身體推著阿飛的腿向前用力頂,試圖將阿飛推倒在地上。
阿飛情急之下單腳用力向上一躍,身子向前躬,雙手環住了丁寧的脖子。
單腿落地之後和丁寧糾纏在一起。
丁寧腳下不停,一直將阿飛頂到了羈押室的欄杆上。
阿飛的後背狠狠地撞在羈押室的邊緣,疼得他嘴角咧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丁寧有膽量竟然敢反抗,甚至還弄疼了他。
他惱羞成怒,一隻胳膊抱住丁寧向下用力,將丁寧的頭夾在了他的腋下。
另外一隻手空了出來,運足力氣向丁寧的頭上一通狂砸。
丁寧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痛覺,他任憑阿飛的拳頭砸下,雙手依然緊緊地抱著阿飛的大腿。
他將頭側過來,一口咬在阿飛側腹部,同時喉嚨發出一聲低吼,牙齒用上全部的力氣,將一塊帶皮的肌肉咬了下來。
阿飛頓時疼得大叫,眼睛充滿了血絲。
他揚起拳頭,更加用力砸在丁寧的頭上,試圖讓他放棄。
丁寧吐掉口中的鮮血,慘笑了一下,向著傷口又咬了下去!
他腦海中回想起田成光臨死前,子彈穿過他的側腹部,留下傷口的樣子。
或許同樣的傷口能夠讓這個扯掉與夏安唯一聯係的家夥死掉吧。
被咬掉血肉的阿飛疼得撕心裂肺地叫起來,他拳頭更加用力。
可是無論他如何發狠,始終不能阻止丁寧的撕咬。
當丁寧咬掉阿飛第三塊肉的時候,阿飛臉色蒼白地放開了丁寧的脖子、
他雙手推開丁寧的頭,尖叫著盡可能地離丁寧遠一點。
這個長期混跡於街頭幫派,在整個掘進市小有名氣的眼鏡蛇阿飛害怕了。
好勇鬥狠他拿手,可是他始終不是什麽亡命之徒。
丁寧喘著粗氣向阿飛走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剛才被自己咬開的傷口。
阿飛捂著腹部的傷口連滾帶爬地向著壯漢的方向跑去。
“救救我,叫警衛,快叫警衛,救救我!”
他一邊跑一邊呼救,之前寬闊的羈押室忽然變得狹小,他怎麽跑也躲不開丁寧的追趕。
最後他隻能跑到門口一邊晃動著柵欄門,一邊撕心裂肺地大喊:“警衛,看守,救命,殺人了!”
就在丁寧即將衝上來之時,羈押室的總閘門打開,幾個警衛衝了進來,他們用警棍架住了丁寧將他按倒在地,將阿飛扶了出去。
警衛看著一地的鮮血和幾塊掉在地上的血肉眉頭皺了起來。
再看向丁寧之時,眼神中也有了一些異樣。
他們押著丁寧來到一間空著的羈押室,將他推了進去。
丁寧在新的羈押室中找了個角落坐下,從旁邊洗手台上抽出幾張紙巾,拿出小熊標記放在浴袍的胸口上。
標記被阿飛碾地扭曲了,沒有辦法恢複原樣,丁寧也隻能盡力讓它幹淨一些。
就這樣丁寧蹲坐在角落裏,一遍遍地擦拭著,不知不覺眼淚流了滿臉。
丁寧孤獨的坐在羈押室,過度的勞累和悲傷讓他筋疲力盡,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淩晨五點,羈押室的大門哐當一聲被打開。
三個中年嫌疑人被投進了羈押室。
他們坐在丁寧對麵的長椅上,眼睛盯著警衛關上羈押室的大門離開了這片區域。
其中一個中年人站起身,走到丁寧身邊蹲下,開口問道:“你是丁寧?”
丁寧被羈押室大門的撞擊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中年人。
眼前這個中年人臉上帶著笑,很和善的樣子,身上穿著藍色的工作裝,頭上沒帶帽子,棕黃色的頭發向一邊梳起來。
他神誌還沒有完全清醒,下意識的微微地點了點頭,挪動著身子坐了起來。
中年人點了點頭,笑道:“這就對了,競選者對你逃出獵人遊戲非常不滿。
好在你被治安署抓住,也省得我們跑腿。
我們打算就在這裏終結你,你做好準備。”
丁寧聽完中年人的話,先是心中一驚。
求生的本能反應讓他渾身緊繃起來。
他揉了揉眼睛,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中年人。
中年人一臉平靜,絲毫沒有殺人前的狠厲,看樣子是殺人殺多了,已經習慣了。
丁寧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不樂觀。
封閉的羈押室隔離關押,對方三個彪形大漢完全不是自己可以反抗的!
丁寧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他已經很難再調動起自己情緒。
他平靜地問道:“你們也殺了夏安?”
中年人聞言一愣,他沒想到丁寧會這麽冷靜,憑借他之前的經驗,對方不應該激烈反抗,痛苦掙紮嗎?
“夏安?誰是夏安?”
“夏安,我的女朋友。”
“殺女人的事情我們不做,你可以去問問那些街頭的小混混,他們喜歡對姑娘下手。”
“那競選者又是誰?”
“你好像有什麽誤會,我是來殺你的,不是來給你答疑解惑的。況且我真的不知道競選者是誰。”
丁寧向後靠在牆壁上,輕輕吸了下鼻子,說道:“那是誰派你們來的,我都是個要死的人了,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地說道:“要殺你是競選者的意誌,你知道這個就可以了。”
丁寧聽到中年男人的回答,失望地搖了搖頭。
“你們在治安署裏動手,不怕監控被監控拍到?”
聽到這話,中年人反倒有些無所謂,這是他最不需要擔心的事情。
“怕什麽?監控什麽的出去的時候刪掉就好。
記錄沒有了,證人也沒有,你死於心髒病突發,意外死亡。
沒人會在乎一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的死活。
我們能夠進到這個羈押室殺你,就有能力讓一切都變得合理自然。
好了,到時間了,再跟你廢話下去天都亮了。
希望你不要反抗,很快就過去,你也希望自己臨死前舒服一點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