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六皇子屁股都摔麻了

張洞庭不語,直接駕馬衝過去,童六見此心急如焚揮鞭趕上,心裏不停後悔,早知道會遇到六皇子,出來前就多帶點人過來了。

六皇子那邊多是大臣之子,還有些上趕著拍馬屁的富商之子,眼看張洞庭疾馳而來沒有停下的意思,直麵他的官宦之子心裏直打鼓。

“他該不會想一口氣衝過去吧?”

雖說張洞庭**那匹馬看起來還不如頭驢有用,但真要是如此,誰擋在他麵前少不得被衝個人仰馬翻,受傷在所難免。

“殿殿下,張洞庭那廝想衝過去,這是不把您放在眼裏啊!”

“囂張,他簡直是目中無人,殿下我建議亮出兵器,讓張洞庭知曉我們的厲害。”

聞言,六皇子眼中陰厲一閃而過,沉聲下令。

“所有人拉弓上弦聽令,張洞庭近前一丈不停下的話,立刻射殺他座下的馬。”

“是!”

眾人興奮起來,射殺張洞庭他們不敢,也擔不起那個責任,但是張洞庭的馬他們不放在眼裏。

且誰要是今日表現好,得了六皇子歡心,以後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

這一刻眾人無不希冀張洞庭打馬衝過去,千萬不要把六皇子放在眼裏。

然而張洞庭讓他們失望了,似是知道他們想什麽,卡著一丈距離停下。

“喲,離的老遠本世子還當哪些個大傻個在這擋路,原來是六皇子和他的狗。”

“狂妄!張洞庭你口出狂言,還有沒有把六皇子和我等放在眼裏?”

“沒有啊!”

張洞庭誠懇的回答令韓冬窗一噎,大家爭辯為爭辯,就不能按正常套路來?

六皇子瞪了眼韓冬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上次紅樓一事還不長記性,搞針對沒問題,帶上他一起丟人就是不懂事了。

“張洞庭。”

打馬上前,六皇子神情陰冷。

“本皇子承認你嘴皮子功夫和坊間的農婦一樣厲害,但論馬術你不如本皇子,有沒有膽和本皇子比試一次?”

六皇子話音剛落,狗腿子們立刻捧哏。

“哎喲喂張洞庭**那馬是從貧民窟接生的吧,真懷疑瘦小的馬駒能不能承重咱們這位上不了女人肚皮的世子,哈哈哈。”

“嘿,六殿下的馬是皇上賞賜,可是萬中無一的良駒,他張洞庭人心眼小騎的馬也上不得台麵,他敢和六皇子比?”

“哪匹馬好是個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張洞庭你是來丟人的吧?”

“非也非也,人家不敢喝六皇子比,怎麽能算得上丟人呢?隻能說未戰而怯,丟了國公府的臉喲。”

童六氣憤不已,握著劍就要上前理論,被張洞庭抬手製止。

“狗咬你,你再咬回去,那和狗有什麽區別?”

“遇到惡犬傷人,隻需狠狠打狗主人的臉便可。”

張洞庭一番話四兩撥千斤,你們嗶嗶你們的,我不和狗一般見識。

“囂張!真是囂張!六皇子,他是在挑釁你,和他比看他張洞庭今天能不能跑出二裏地。”

“六皇子和你賽馬,張洞庭你敢答應嗎?要是不敢趁早回府關門哭,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聽得眾人的話,六皇子很是心悅,甭管張洞庭瞧不瞧得上其他人,隻要能把他氣焰打下去就行。

紅樓搶花魁,自己被禁足,鍾家被奚落,樁樁件件他都會和張洞庭算清楚!

“張洞庭,你若不敢答應……”

“誰說本世子要拒絕了?”

張洞庭的話令眾人一愣,也令童六心頭發緊。

“世子爺您騎屬下的馬吧,豆包……實在難堪大任。”

“不用,本世子就用豆包和他們比。”

聞言,童六成了苦瓜臉,豆包看著其貌不揚,剛才試馬途中也證明它毫無天賦,一路行來和沒吃飽一樣怎麽**都跑不快還掉鏈子。

反觀六皇子的馬高大威武,兩相一對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張洞庭是伸出臉來討打嗎?

想到此六皇子哈哈大笑,還特意拉著韁繩調動著**大馬高高抬起前蹄,盡顯英武之氣。

“沒想到你竟然敢答應下來,本皇子敬你是個漢子,不過……”

“既是賽馬,那自然要有些彩頭才有意思,本皇子願以座下良駒做賭,如果你輸了就跪下給本皇子嗑三聲響頭,再大聲喊你張洞庭是個王八旦!”

眾人聞言偷著笑,阿堵之物他們不在意,但磕頭自認王八旦可是丟臉至極的羞辱。

就在他們以為張洞庭不會答應時,張洞庭卻是滿口應下。

“行,沒問題!但如果你輸了,本世子不單要你座下良駒,還要你**在京都繞城一圈。”

六皇子一怔,突然間有些猶豫。

良駒他的心頭愛,到底是身外之物,若是**在京都繞圈,那可直接出名了。

“世子爺不可啊!豆包喂了十幾天了不見長膘,一看就是有什麽大病,咱不能明知道輸還要答應啊!”

童六焦急的話沒改變張洞庭的心思,豆包也是橫他一眼,說誰有大病呢?

倒是六皇子等人聽到他的話放下心來,十幾天了還沒長膘那確認無疑就是病馬了。

一個病懨子瘦馬,一個高頭大馬,這場賽馬他贏定了!

心寬下來,六皇子大手一揮,調轉過馬頭朝向。

“往西七十裏地有座京音寺,就以此為終點,誰先到則為誰贏。”

“張洞庭,本皇子在京音寺等你,可別讓本皇子等到黃昏日落還等不到你的影子,哈哈哈。”

大笑一聲,六皇子一馬當先,揚鞭馳騁而去。

“本公子的馬不如六殿下,但也比張洞庭那病馬中用,張洞庭你可跟緊了,別看不到本公子的馬尾巴。”

“嘿,咱先行一步,各位京音寺見,屆時我們一起等著看張洞庭的笑話。”

眾人一頓奚落後打馬而行,掀起一陣塵土飛揚。

“世子爺。”

童六幽怨的看著張洞庭,實在不懂為什麽要答應一場毫無勝算的比賽。

“慌什麽,豆包還沒適應,你可以先去,到時候在京音寺等我便可。”

說罷,一人一馬繼續較勁,一路上豆包渾身力氣不跑路隻管躍起躍下的折騰,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張洞庭騎它。

童六無奈隻能跟在身後,路上聽著張洞庭在和豆包講道理。

“豆包,我輸了沒事最多磕頭喊句王八旦,但我要磕頭絕對不會讓你站著。”

“你要是還不服,那咱們就一直較勁,我是無所謂反正病馬說的不是我。”

馬鼻吭哧吭哧的噴灑著熱氣,豆包嘶鳴叫著好似在說我是馬不是狗,但你是真的狗。

行至十裏地,豆包還在折騰,六皇子一行人已走過小半程路。

“哈哈哈別說追六殿下了,張洞庭連咱們的影子都沒追上,就這還敢賽馬?”

“哼,看來以後他京都第一紈絝的名頭也要讓人了,沒幾匹好坐騎好意思說自己是紈絝?”

“六皇子咱們要不要等等張洞庭,狠狠奚落笑話他,然後再甩他幾條街。”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六皇子聽罷也放緩了速度。

“邊慢行邊看風景,諒給他半炷香的時間也追不上本皇子。”

與此同時童六不斷夾動馬腹,催著**馬兒快跑。

“世子爺您等等我啊……”

變化發生在一分鍾前,豆包突然和看到美麗母馬似的發足狂奔,速度嗖一下令童六大吃一驚。

要知道他座下也是一匹良駒,不說日行千裏,百裏還是可以的,然而就是如此良駒在此刻的豆包麵前,隻有被遙遙甩在身後且距離越來越遠的份。

“好豆包,快一點,再快一點!”

張洞庭雙手持韁一臉興奮,要是能騎著豆包去後世賽馬,絕對場場第一贏得大滿貫。

如果說剛才一切折騰是豆包熱身,那麽現在它才開始提速。

逐漸的豆包的姿態更加平穩,張洞庭放開一隻手伸展攬清風,長發晃動瀟灑好一副鮮衣怒馬少年意。

疾馳的馬兒踏踏踏的加速再加速,似與胯上人心神合一,勢要贏下比賽雪恥,教那些渾目的人知曉它不是病馬。

“我怎得聽身後有馬蹄聲響,聽其音是匹良駒。”

“靠!張洞庭追上來了!!”

剛聞聲便見人,六皇子臉色頓時不好了,隻是他剛要抽出馬鞭打馬而行,豆包載著張洞庭已到了近前。

隻見那匹瘦削的馬駒蹭一下越過眾人,爾後猛地調轉方向直衝六皇子等人而來。

“怎麽又回來了?張洞庭你要幹什麽?”

“豎子,他要使詐,想撞六皇子的馬!”

任誰看去豆包馬相凶悍,來者不善的樣,一時間眾人慌作一團,更有馬兒感受到豆包那對馬眼中的狠厲,頃刻間嚇的四肢蹄軟,竟站在原地發顫不動。

“張洞庭,你敢!?”

六皇子大驚失色,死命拉著**大馬避讓,豆包擦著他而過,張洞庭肩膀狠狠撞向六皇子,直接將他撞翻下馬。

“六皇子!”

“六殿下?”

見此一幕眾人駭然變了臉色,一個個從馬背上爬下來快速趕到六皇子身側將他保護起來。

“籲!”

張洞庭拉繩停下,隔著五十米雙方遙遙相望。

“六皇子,你沒逝吧?”

“張洞庭!!”

六皇子雙目噴火,剛才那一下撞的他肩膀疼,胯骨軸更疼,屁股都摔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