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師傅
“真不愧是三太子哪吒,隻用一招就…”
牛吉還沉浸在剛才哪吒給他的震撼當中,自己拚盡全力,才勉強將兩位羅漢中的一位打成重傷,而哪吒隻用了簡單的一招。
如果天上的都是一些這樣的狠角色,也難怪當年的牛魔王也隻能無功而返。
一時間牛吉竟懷疑起自己是否能成為這些家夥的對手,是否能振興魔族。
“唉,終於上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半不遠處的圍牆上一塊石頭的掉落引起了牛吉的注意。
下一秒一個錚亮的小光頭探出頭來,確認了四下無人之後,才敢踏上圍牆。
牛吉定睛一看,這個小和尚他有印象,是之前在白馬寺門口和那些和尚不對的家夥。
這家夥來幹什麽?牛吉不由感歎道,今天的白馬寺可真是熱鬧,什麽牛鬼蛇神都來湊個熱鬧。
“剛剛那是怎麽回事,嚇死我了。”
泗山跳下圍棋,拍了拍自己屁股後麵的灰。
剛才還好自己跑得快,不然就要被那突然起來的烈焰給燒焦了。
不過正好,現在白馬寺的大部分僧人都被打鬥聲吸引過去了,他的計劃就可以順利的進行。
一路暢通無阻,泗山來到白馬寺的禮堂,目光直接鎖定在佛祖手中那串金色佛珠。
那玩意是當年先帝李世民特意打造禦賜的金佛珠,為的就是彰顯白馬寺身為大唐國寺的地位。
見此佛祖就猶如見到了先帝本人,有了這東西或許就可以幫助晴雅渡過這次劫難。
泗山走到金佛珠的麵前,正欲拿起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讓他背後一涼。
“師弟,你這是幹什麽?”
泗山回頭一看,居然是白馬寺的住持。
“唐師兄,後院都起火了,你身為住持不去看看,怎麽出現在這裏。”
泗山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一連好幾個踉蹌,最終跌落在佛像的懷中才穩住了身形。
“不過就幾隻老鼠在隨意打鬧罷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我的好師弟你,居然會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
“真不知道當年師傅看上了你哪一點,才會學你做唯一留下來的弟子。”
“看到沒,是我把走向陌路的白馬寺帶回了如今的地位!”
“明明我才是聖僧衣缽最好的人選!”
住持一步步逼近泗山,原本對於任何事情都波瀾不驚的他,在看到泗山的一瞬間,整個人的表情都扭曲起來,那呼喊聲更是歇斯底裏,就好像是在證明著什麽。
泗山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原本是不願意進這白馬寺的,因為這裏有他最害怕的人。
就是如今的白馬寺住持,曾經大法師唐三藏最得意的弟子唐決。
隻是後來,像其他的弟子一樣,無一被開除了師門。
“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什麽得道,什麽功德圓滿他根本不重要!”
“隻有權力,才是永遠不會背叛我的東西!”
唐決閉上眼睛,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
他是一位青樓女子的孩子,意外來到這個世上的他見過了這個世間太多的不公平。
每天看著有錢有勢的人酒池肉林,什麽樣的女人,張手就來,這讓溫飽都難以得到解決的唐決羨慕極了。
更恐怖的是,這些人甚至都不把人當人看,不順心了殺個人助助興,女人玩膩了,殺了也不想讓別人玩到。
而他的母親也是死在一場王侯的宴會上,就因為跳錯了一個舞步,倒在了小唐決的麵前。
他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何會有這樣的事情。
一天路過白馬寺,恰好遇到了大法師唐三藏在公開講學,灰頭土臉的他將心中的疑惑告訴了對方,希望可以得到解答。
唐三藏大受震撼,一個年僅八歲的孩童,不是問如何救自己母親這類俗世塵緣,也不是怨天尤人,企圖報仇。
這和自己解救世間眾人的理想有點不謀而合。
於是唐決成為了唐三藏的弟子,他不在擔驚受怕,也不在饑寒交迫,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勢帶來的一點點好處。
唐三藏對他傾囊相授,唐決也很爭氣,把學來的理論融會貫通,很快就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高僧。
直到那一天的來臨,此時唐三藏的身邊隻剩下兩個弟子,分別是唐決和泗山。
這個泗山他之前甚至都沒有聽過對方的名字,看起來也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原本以為最後留下的一定是他,結果小醜竟是他自己。
沒有了唐三藏弟子的身份,之前他取得的成績仿佛一筆勾銷了一般,自己再一次回到了一無所有的地方。
這巨大的反差讓唐決徹底明白,這些權勢不屬於他,隻有掌握屬於自己的東西,才能立足於世間。
“我的好師弟,你可真讓師兄我高興啊,當年居然輸給你了這樣的廢物,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
“你的存在證明了唐三藏就是一個笑話。”
“當年浩浩****的西行,以為自己帶來了救世之道。”
“結果,自己幾十年的付出,換來的卻是他們李家無上的榮光。”
說著唐決的雙手慢慢的出現黃色的光圈,詭異的佛文圍繞在他的身邊。
“我隻想得到屬於我的一切…”
“師弟,我警告你,不要壞我的好事!”
“不然別怪我不念當年同門之情了!”
泗山緩緩的站起身,將金佛珠揣進自己的布衣當中,雙手合十,目光極其堅定的看著唐決。
“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可笑!”
唐決一個瞬步瞬間殺到了泗山麵門前,一掌打在了泗山的金光咒上。
巨大的衝擊讓金光咒瞬間崩裂,泗山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砸在佛像的腳下,一道鮮血出現在他的嘴角上。
“唐三藏就教了你這個?”
唐決不屑地看著泗山,聽著遠處長安城內的衝殺聲,想必王震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
“師傅教我的是救人的本領!”
“所以我也不會放棄師兄你的,回頭吧,師兄你已經誤入歧途了。”
泗山捂著自己的胸口艱難的站起來,當然他也不傻,剛才的對碰已經充分說明了自己不是唐決的對手。
更何況自己可沒有時間在這裏耗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