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是第一次，理解萬歲
叮鈴鈴......
哢嗒。
叮鈴鈴......
“崔鶯鶯，起床吃飯出門啦，希顏姐可還等著你呢。”
哢嗒。
崔鶯鶯沉默著挪開顧野搭在自己胸前的左手，剛要起身，卻頓覺下體以及腹部一陣酸痛，嚶嚀一聲又跌坐回**。
“沒事...額，我幫你揉揉？”
顧野有些心疼的看著她，關心道。
崔鶯鶯倏地回頭，橫了他一眼，悶聲不理人。
而後獨自坐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後這才慢慢起身，碎步輕移，走到衣櫃前選了幾件衣服穿戴起來。
顧野躺在**靜靜地看著，滿眼的賞心悅目，忽然感覺小腹微熱，忙低頭收整心緒不敢多想。
就怕腎哥再發飆。
直到崔鶯鶯走出臥室，顧野這才起床下地，目光隨意掃了一眼床單。
點點血紅如幾朵梅花綻放。
“這波玩大了。”顧野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覺不管具體是什麽情況，自己都挺過分的。
大腦：“果然，隻要一完事兒個個都是聖人。”
心髒：“得了吧你，昨晚腎哥在的時候你幹什麽去了？現在這麽擠兌我兄弟，不太合適吧？”
顧野沒空和他兩拌嘴，從地上撿起藍色運動褲穿上。
走出臥室，正好看到崔鶯鶯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啃著餅幹，就著營養液，還有幾粒藥。
腎哥：“我們要對她負責，但不能讓她吃避孕藥。”
心髒：“還是我腎哥有擔當，局氣！”
大腦：“...腎哥牛逼。”
顧野眨了眨眼，走過去偷摸瞄了一眼。
藥瓶是透明材質，沒寫一個字。
藥粒扁圓，刻著一個月亮似的符號。
應該不是避孕藥。
顧野正這麽想著，忽然注意到崔鶯鶯抬頭看著自己，莫名有些心虛，尷尬一笑，說道：
“怎麽隻吃這些清湯寡水的，要不我下麵給你吃？”
“......”崔鶯鶯氣得咬牙切齒，像是把口中的餅幹當成了顧野的肉一樣嚼得嘎嘣脆。
“......你可以滾了。”
顧野眨了眨眼，還沒想好說些什麽，就見崔鶯鶯氣鼓鼓地抓起白色挎包，起身就走。
大腦：“這劇本不太對啊？讓我好好想想怎麽打破冷戰......”
心髒：“這方麵的事兒問我腎哥啊，絕對精通，是吧腎哥。”
腎哥：“別打擾我休息。還有，快點去搞能量。”
顧野：“......”
大腦：“地上有粒藥，你撿起來讓我仔細看看。”
顧野低頭左右看了一眼，彎腰在沙發縫隙裏撿起一粒藥，除了那個形似月亮的符號，再沒有其他特征。
大腦：“這個符號好像在網上看到過......”
腎哥：“去搞能量，再廢話我拉爆你們。”
心髒：“都聽腎哥的。”
大腦：“...同意。”
顧野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且不說我就一條褲子，光是我這張臉隻要在攝像頭下一露，立馬就會被抓回實驗室，我怎麽出去？”
腎哥：“我是讓你們去解決問題，不是給我提問題，懂？”
大腦：“我來，我有辦法。”
被自己的器官接連支配，顧野忽然之間更加迫切地想要變強，不然自己總這麽挨訓也不是個事兒。
“說吧，什麽辦法。”
大腦：“......”
“我操！你又來？”顧野直接往沙發上一趟，徹底擺爛，道：
“那玩意兒要喝你去喝，我不，我拒絕，滾——”
腎哥：“怎麽個事？”
大腦：“青陽湖裏的核廢水都是經過處理的，可以嚐試性的一點點喝，問題應該不大。”
心髒：“腎哥你不知道，核廢水可是咱們哥幾個覺醒的重要原因，但讓我兄弟去喝這玩意，確實不太好接受。要不，你勸勸？”
腎哥：“走。”
顧野的身體立刻不聽使喚地自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並大跨步地向外麵走去。
大腦：“帽子，桌上那頂粉色帽子可以遮一遮，還有門口那件紅色風衣，別真光著膀子出去，太紮眼了。”
顧野哭喪著臉伸手抓起帽子扣在頭頂，披著紅色風衣，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顧野：“原來我才是那個奴隸......”
心髒：“嗨，都是哥們兒，瞎說什麽呢，小心腎哥揍你。”
大腦：“腎哥，這話不是我說的。”
......
......
縱使是在末日，縱使是在庇護區內，一切也都是分個三六九等的。
甚至因為是末世，這一切分得更加徹底。
一個個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底層百信們麻木到如同沒有知覺的機器人一樣走出屋舍，在街上匆匆行走。
隻是今日不同，一頂粉色帽子的出現讓他們的臉上有了一絲的驚訝表情。
因為帽子是女款，而且還是一個男人戴著。
粉色帽子紅大衣，再配上條藍色運動褲，如花美眷妖豔男，即便是引領時尚的弄潮兒也不敢這麽穿搭。
一道道驚疑地目光打在顧野的臉上，饒是他有城牆般的臉皮也扛不住，卻又偏偏不敢摘了。
隻得將帽簷壓低，再壓低，逆著人潮快步向青陽湖的方向走去。
一路匆匆。
來至青陽湖畔，空無一人。
顧野摘掉帽子，一邊脫衣一邊嚐試最後的掙紮，道：
“也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獲取能量，比如逃出庇護區，去吸收那些充斥天地的大霧。”
大腦：“別想了，大霧裏萬族出沒，以現在的實力去了就是送死。”
心髒：“臨門一腳了兄弟，別讓哥兒幾個看不起你哈。”
顧野無奈一歎，道：“那一點點來，總可以吧。”
腎哥：“廢話真多。”
撲通——
顧野本人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直接就跳進了青陽湖裏，倉促中連嗆了幾口湖水進肚。
“咳咳咳...嘔——”
湖水中有股極其惡心的怪味兒，比之腐屍還要惡心數十倍。
大腦：“有些效果...但很小，去排汙口附近試試。”
“造孽啊！”
顧野仰頭浮在水麵上，悵然長歎，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就這麽朝青陽湖深處遊去。
那裏有一座像是巨大煙囪似的建築，是青陽湖聚變核電站的冷卻塔，排汙口就在那附近。
......
......
匆匆。
在接連幾次嚐試後，終於有了結果，但這隻是開始。
大腦：“就是這裏，濃度剛剛好。”
話音剛落，顧野便整個人直接沉入湖底，大口大口地吞咽著湖水。
摻雜著足夠濃度核廢水的湖水順著咽喉食道瘋狂湧入胃部，其中核廢水的變異物質在小腸的吸收下被快速運往全身各處。
湖水中的味道惡心到讓顧野恨不得把自己的腸胃都給掏出來扔了，就更別提那變異物質對身體極強的刺痛感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全身。
顧野萬難忍受，在湖底張牙舞爪地掙紮著，
心髒：“腎哥慢點兒，我兄弟有些受不了。”
大腦：“他已經休克了......被臭味熏過去的，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