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普林斯家族的辛秘一
29普林斯家族的辛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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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對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的感覺,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扇承載著美夢的鏡子上。在鏡子裏,戲班的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們都衝她揮手微笑,兒時玩伴們上躥下跳地跟群猴子一樣。警隊的夥計們和戲班的人有說有笑,態度友好地勾肩搭背。
母親那樣的年輕漂亮,露出一種伊莉莎幾乎沒看到過的明媚笑容,她的身邊,是班主伯伯。
“媽媽,你終於接受陳伯伯了嗎?很好……很好,有他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伊莉莎趴在鏡子上,自語道。
眼角餘光裏,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拉著一個嬌小清純的女孩腳步輕快地走來,‘阿豪,梅梅,祝你們幸福。阿豪,希望你永遠也不曾知道,我曾經愛過你。’
“不管你看到什麽,這一切都是假的。”一道聽在伊莉莎耳中簡直是冷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將她的一切美夢都打碎了。
她猛地回頭怒瞪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眼神一冷——他頭一次看到這個女孩怒成這個樣子,看來那鏡子裏看到的東西是她生命中彌足珍貴的。
“那裏的一切都是假的。”西弗勒斯繼續冷冷地說著,他雙臂交握在胸前,這個帶有極強防備色彩的動作配合著他的冷臉,看在伊莉莎眼中就覺得他令人發指的冷漠。
“你知道什麽!”叱責脫口而出,她口氣極衝。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
怒氣衝衝的伊莉莎話一出口也愣了。她偏過頭去,一手插在發間靜默了一會兒,悶悶地說:“……抱歉,西弗勒斯。”她又留戀地看了一眼鏡子,鏡中的人們還在對她笑,她鼻頭一酸,連忙閉上眼睛移開臉。
兩人一時都沉默著,為自己心中的那些遺憾而唏噓。
“……你說得對,這些都是假的。”伊莉莎調試好了心情,抬頭掙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沒有什麽魔法能讓他們再活過來。拿中國話說,‘死者已矣’,活著的人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安息。”
西弗勒斯心裏一震,沒想到她看到的和自己看到的差不多。
“過去的那些,我就當是做了一場夢,現在夢該醒了,生活還得繼續。”伊莉莎抬頭,這會兒的笑容好看自然多了,她的話,不知是說給西弗勒斯聽,還是說來勸慰自己。
西弗勒斯微微皺眉,小心試探地問:“過去?”
伊莉莎笑著搖搖頭,“那是很長的故事,我想我現在還沒做好和別人說起的心理準備。也許過幾年我就能告訴你們了。”
“……用不著。”西弗勒斯收回視線,幹巴巴地回答。
“嗬嗬,‘口是心非’。”伊莉莎笑著用指頭點點西弗勒斯的肩膀,說了句漢語,成功看到西弗勒斯由於聽不懂而煩躁黑臉,很不厚道地笑得更大聲了——當然,這笑也許不過是一劑用來驅逐傷感、振奮精神的靈藥而已。
或者是因為多多少少,她在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生活的影子,又或者是因為這個少年那超出年齡的沉穩和氣質,伊莉莎在他麵前並不曾刻意隱藏自己前世留給她的種種印記,甚至偶爾有那麽一個念頭,除了自己是穿越的這件事外,很想把以前的事情說給他聽。
不需要他回應什麽,隻需要有個人聽一聽就好。因為很多事情,沒有相似經曆的人是不會了解的。
寂寞了這麽久,再堅強的人也會有傾訴的**啊……
伊莉莎抬起頭,衝著天花板喊道:“嗨,有人嗎?我們通過了吧?可以去下一關了嗎?”
她叫破了這場局,如果真有人在背後操作,大概那人多少也會覺得窘迫吧?不過很可惜,操作這一切的,恰恰好都不是人,而是有思想的非生命體了。
西弗勒斯眼中微有些笑意——他竟然有點兒欣賞這種直來直往的格蘭芬多精神了。
那個大大的壁爐嘩地一下轉動了九十度,露出兩邊窄窄的通道,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就看到一整間房子的畫像,畫像框裏的人都在動,左右聊天或者喝茶打盹什麽的。
如果不是她在霍格沃茲已經看過很多次這樣動啊動而且會說話的畫像,在今天晚上這麽多亂七八糟之後,她一定會以為是鬧鬼了。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我很高興地看到你們通過了今晚的考驗。”在正中間的牆上,是一張有整麵牆那麽大的畫像,裏麵畫的就是普林斯莊園的主建築大廳。一張巨大的長條形餐桌周圍有幾十上百張椅子,四周還有軟沙發什麽的,看起來是給普林斯家的已故的·老祖宗們聚會用的。在那張畫像的正中間,一位銀發的老人看著兩人說到。伊莉莎覺得單看眉眼,西弗勒斯和這位老人有七分相,大概就是他的外祖父了。
“……我不是什麽孩子。”西弗勒斯沉聲說道,眯著眼睛,絲滑而陰沉的聲線著實顯得和某種滑溜溜的長條生物發聲有些相像。‘該死的,難道這些長了白胡子的老家夥們都喜歡叫人孩子嗎?’“我想,你有必要向我們解釋一下今晚發生的事。”
“哦,當然,當然。在解說之前,我想你們應該先享用你們應得的獎勵。”老人點頭,叫了一聲:“雷納。”
“啪”的一下,那個年長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眾人眼前,它先向畫像裏的老人深深鞠躬,“老主人。”然後是西弗勒斯和伊莉莎,“西弗勒斯少爺,華生小姐。”
它直起身子,打了個響指,一個托盤在它手中出現,上麵有兩杯不知名的**,泛著淡藍色的光澤。
“一人拿一杯吧。”
西弗勒斯和老人對視了十來秒,移開眼睛端起杯子,伊莉莎也跟著端起杯子。正待要喝下去,老人開口:“這就是千百年來無數黑白巫師們覬覦普林斯的源頭,長生不老藥劑。”
伊莉莎手一抖,差點兒把杯子裏的**都潑了出去。她飛快地將杯子又放回了托盤上,就好像手裏拿的不是靈丹妙藥,而是瘟疫致病菌一樣。
她退後了一步,“多謝好意,不過不需要,謝謝。”
梅菲斯眉頭微挑,有些吃驚。
西弗勒斯咋一聽“長生不老”,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某個標榜著已然永生的人留給他太過於深刻的黑色記憶,他對這個詞已經有些反感了。
不過,到手邊的魔藥別想再溜走。西弗勒斯仔細地嗅著,心中暗自分辨其中的成分,也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梅菲斯頓覺無語,同時也有些欣慰、有些挫敗。其他那些裝作很忙的畫中人們也不再竊竊私語了,都找了位子坐下,圍觀。
西弗勒斯顯然已經陷入了對魔藥的狂熱研究之中,他一時深嗅,一時將被子舉到和視平線齊平仔細觀察著魔藥的色澤,嘴裏始終嘀嘀咕咕。伊莉莎離他挺近,就聽見他語速極快,一會兒判定一會兒又是疑問,說的詞語全都是伊莉莎聽不懂的。
“銀色犀牛的角,雙頭鷹的爪子尖,嗯……這是藍色月蓮的花瓣?”
梅菲斯忍不住在心裏讚了聲好,他的這個曾外孫實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你看看這魔藥天分和知識儲備,嘖嘖,普林斯家近千年也沒有一個先祖能在十二三歲的年齡就能單靠嗅覺和視覺分辨出這麽多的原料!
“西弗勒斯,華生小姐,你們都不準備喝下嗎?要知道喝下它就可以擺脫死亡的威脅,擁有漫長的歲月。你們現在還小,可能並不了解生命的脆弱、時間的可貴,如果今天錯過了,等你們到了中年,就會為此後悔啦。”梅菲斯繼續“誘拐”小朋友,循循善誘,諄諄教誨,那叫一個語重心長。
伊莉莎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她笑笑,“那您和您的家人為什麽不喝,為什麽現在還變成了畫像中的一員呢?我的變形術老師說了,沒有任何魔法能夠創造生命,我想延續並不應該存在的生命也是一樣的。而且,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世隻有自己活得像隻烏龜一樣有什麽意思。”
西弗勒斯聞言抬眼,嗤笑一聲,懶懶說著:“我該誇獎這是格蘭芬多的獅子直覺嗎?”
梅菲斯被噎得一愣一愣的。
伊莉莎蹙眉斜眼看西弗勒斯:“關格蘭芬多什麽事情?”
西弗勒斯收了笑容,將杯子小心翼翼地也放回了托盤裏。他冷著臉雙手環抱胸前,微微抬了抬下巴,“這根本不是什麽永生藥劑,雖然我無法猜出所有的原料,不過我可以肯定,它不過是一副效果顯著的魔力提純藥劑。”他身周的溫度陡然下降了一大截,“今天晚上的鬧劇已經夠多了,我從來不知道斯萊特林家族求人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態度。”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請不要這麽說。”梅菲斯搖了搖頭,也收起臉上的笑容。他側身讓位,露出一位看起來隻有三十幾歲的青年人。
青年人頭上戴著一條像抹額一樣的東西,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隨意瞥你一眼就似乎能看透你所有的心事一般。他說不上十分英俊,但卻因為周身有一種很難以言說的氣質,相由心生,麵容便也顯得說不出原因的吸引眼球。
如果說三十八歲的西弗勒斯已經足夠目光銳利,直逼內心,那麽他比不上鄧布利多,言笑晏晏之間就能讓人放鬆精神,提供他需要的信息而不自知。但是,就算是鄧布利多也比不上這位青年。對著他,每個人都會有一種想要傾訴的衝動——他的眼裏有包容萬象的天空。
“孩子們,歡迎你們來到普林斯家,我是普林斯的第一位家主,我的名字就是Prince。”低調華麗,尊享文學樂趣! 讀客吧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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