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勝利會師後的繼續奮鬥

28勝利會師後的繼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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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西弗勒斯魔杖一揮,伊莉莎手上的傷口緩緩痊愈。很快,光滑的皮膚表麵再也看不出來剛才這裏有個猙獰的口子。

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下午看到伊莉莎的時候她好像在撫著胸口皺眉,便多甩了兩個治療咒。

伊莉莎頓覺從早晨起困擾自己的胸悶消失了。她向西弗勒斯亮了亮大拇指,“謝了。哦,對了,你魔咒用的這麽好,變形咒肯定沒問題吧。幫我把這個變成長槍吧,彎刀用著實在不順手。”她猛地想起來,舉起彎刀比比劃劃,“長槍呢就是一個長棍加一個尖的頭。和長矛有些像,杆要有彈性的。”她比劃了一會兒,西弗勒斯一揮手,彎刀變長槍,然後他也無語了——這東西不論從大小還是外形和拿著它的人怎麽看怎麽不搭調。

伊莉莎卻不管西弗勒斯心裏的別扭,握著長槍向前刺了幾下,挽了幾個槍花,還耍了幾個比較有難度的舞槍的動作,滿意收勢。“不錯,用著挺趁手的。”她側頭一看少年那飽含懷疑和疑問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別懷疑我的專業程度,我可是武生出身,練了五年呢,下的功夫不比武校的學生少。”

話一出口,她猛地想起這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而麵前的人也不是警隊的同事們。尷尬笑笑,她借著將散落的頭發捋到耳後的動作遮掩了臉上的神情,“算了,這些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聊吧,聽不懂的名詞也以後再解釋吧。咱們現在按原路返回?”

西弗勒斯雙手環抱在胸前,微抬頭直直盯著伊莉莎,對方還是那樣坦然地說著話,就好像本來就沒有想要隱瞞什麽一樣。他收回目光,習慣性地盯著地上的某個點,“沒有路回去,隻能往前走。”

伊莉莎猛地回頭,果然,雖然這間房子那詭異的門還打開著,但那間滿是金銀財寶的房子卻已經不見了,門外是一片黑暗。

“……這就是魔法的力量?太不可思議了。”她喃喃道。

接下來,在屋子裏到處亂轉**亂敲的人成了伊莉莎。西弗勒斯好整以暇地在一邊思考著今晚上的一切。

剛才是一直被周圍的環境和不時冒出來的刺激自己的東西幹擾了思緒,他並沒有發現許多應該注意到的事情。但是靜下來想一想,他很快有了一個猜想。

“坐下待一會兒。”他抬眼對到處找“機關掣”的女孩輕描淡寫地說著——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今晚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普林斯家族的考驗。

本來所有這些考驗都隻是針對他一個人的,隻是伊莉莎追了出來,所以也成為了被考驗的一員。所有的關卡必須他們兩個人都經曆過通過之後才可以開啟向前的通道。

哼!真以為他稀罕普林斯家主的位子嗎?西弗勒斯在心裏冷笑。

“欸?唉,也好,反正著急也找不到路。”伊莉莎小吃驚了一把,隨即釋然,果然過來拄著長槍半蹲坐著,這樣的姿勢萬一有突**況可以迅速應變。

西弗勒斯眼神暗了暗,唇邊隱約有一絲意義不明的笑。

就讓他看看這個有神秘身世的人會在她的迷夢裏沉浸多久吧……

噔的一下,伊莉莎頭猛地向前傾了一下,心裏一驚,清醒過來。她右手緊攥著長槍一撐站起身來,左手在臉上揉了兩把。

“不好意思,我剛睡著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西弗勒斯說著,眼神還有些朦朧。

“……新的門開了,我們可以繼續往前走。”西弗勒斯眼底一片晦明莫辨,意味深長地掃了伊莉莎一眼,轉身向新冒出來的門走去——即使沒穿袍子也不減那股子氣勢磅礴的感覺。

伊莉莎緊趕了兩步走在西弗勒斯身側,手中的武器保持著進攻的準備狀態。

兩人走進一個頭頂有溫暖黃色光暈的通道裏,西弗勒斯總在女孩注意不到的時候若有所思地斜眼瞧她。

從她入睡到醒來,不會超過五分鍾,是她的人生裏還沒有什麽要怨恨和後悔的事情呢,還是……還是她的意誌力極強,所以極快地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伊莉莎看似全神貫注地警戒著,其實心思卻總是不受控製地跑到自己剛才的夢境上去。心裏想著那些絕對不會令人高興的事情,臉上難免帶了出來。西弗勒斯看到女孩臉上浮現出消不掉的苦笑,閉了閉眼,不再去探究她的心思。

他已經有了答案。

第三個房間,和前兩個都不相同,顯得很平常、很溫馨。那是一間一推門就開,裏麵有沙發茶幾和壁爐的房間,就和普林斯莊園裏麵任意一間會客室差不多。

和之前的待遇一樣的是,他們一進去,身後的門就消失成了一堵牆。

“我想這應該不是給咱們休息用的吧?”伊莉莎歎了口氣,看著少年,讓他拿主意——對於魔法世界,到底還是他了解得多啊。

西弗勒斯冷峻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他隻是緩緩走了過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甚至還端起了茶幾上的精致茶壺,倒出兩杯熱氣騰騰的伯爵紅茶。

如果不看他緊繃著的背脊線條和毫無表情的臉,說他是來朋友家喝下午茶都可以。

伊莉莎坐了過來,端起那杯茶呷了一口。其實她從那個並不太好的夢裏醒來之後,多多少少也猜到一點兒今晚上怪事的原因,對於兩人的生命安全問題倒並不太擔心。說到底,這裏還是西弗勒斯的外公家,沒頭沒尾的,他外公也不至於要害孫子。

不經意間一抬頭,對麵牆上有處地方影影綽綽,她放下茶杯來到牆前,原來是一麵鏡子。

“阿豪……”

西弗勒斯聽到一聲極微弱的聲音,那是他聽不懂的語言,來自於那個身上一大堆謎團的女孩。他側頭看去,女孩臉上是一副說不清喜悲、似哭又似笑的表情。

伊莉莎眼神迷離,根本沒有發現西弗勒斯來到她的身後。在她眼前的是那些午夜夢醒令她一想起來就痛徹心扉的人們。

對於有些人來說,死並不可怕。當你的親人摯友一個個從你身邊消失的時候,有些念舊的人或許更希望死亡來得早一點兒,就可以更早一些從失去的痛苦裏解脫出來。

一生最慘,生離死別。

“丫頭啊,你的命不好,親緣淡薄,一生孤獨難得人相伴,你要是還這麽重情念舊,以後會活得很苦的。凡事要看開些……”

八歲的時候,戲班裏打鼓的雷師傅沒了,他無兒無女一個孤老頭子,算他半個徒弟的小女孩背著大人跑到墳頭上給他當了一回孝子,跪了一晚上,燒了一夜紙錢。第二天早晨她走回班子裏昏睡了半天,醒來的時候,班主伯伯摸著她的頭喟歎著女孩還不能明白的話。

十三歲,一向懦弱內向的母親撒手人寰,女孩哭了兩天,從那以後就似乎流幹了一輩子的眼淚,學會了用笑容來偽裝所有的情緒。

十六歲,班子解散了,原先一起討生活的成員們各奔東西,少女沉默地收集了所有人的地址。她說會給他們寫信,就堅持每年每人一封,直到十五年後殉職。可惜的是,每過幾年,就有些信要被郵局打回來——不是通訊人的地址變了,就是收信的人已經不在世了。

二十二歲,警校畢業,第一次見混混們當街械鬥殺紅了眼,被血刺激昏了頭的小癟三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見人就砍,警隊總是笑眯眯的副組長雙拳難敵四手,被捅了三刀,救護車還沒來就咽了氣。

二十八歲,一直默默喜歡和暗自欽佩的人得了胃癌,看著他在病魔的折磨下一日日消瘦下來,徒勞地伸手去抓,也難以留住注定要被死神收割的生命。

三十一歲……追擊特大販毒團夥,提前暴露的小隊伍腹背受敵。有父母妻小的隊長、二十四歲還沒談過女朋友的小吳,就死在她的眼前。打完了子彈,操著身邊能摸到的鋼材繼續打,直到子彈射入皮膚的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心裏一陣輕鬆——她終於可以卸下生命給予她的沉重,去到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

西弗勒斯沒想到在普林斯莊園裏竟然還有一麵和厄裏斯魔鏡效用差不多的鏡子。他在鏡子裏看到了一些圖景,和上輩子半夜抓夜遊的救世主、在厄裏斯魔鏡裏看到的並不一樣。

在眼前這麵鏡子裏,已經成年的救世主頭上光潔平滑,和莉莉站在一起笑著看著鏡麵外的他,那個蠢貨老波特腆著臉要靠近莉莉,被莉莉一腳又一腳地踹開。遠遠的,正捧著茶杯喝茶的鄧布利多衝他眨眨眼,老人的雙手都完好無缺,身邊還放著一雙厚厚的羊毛襪子。一個小圓桌邊,馬爾福家三隻孔雀高傲地喝著他們的下午茶,盧修斯的臉上沒有一絲被阿斯卡班折磨過的痕跡。

在他們幾個身後,霍格沃茲的教員們、那些他曾經教導過的學生都站在那裏,或笑或互相說話,沒有人在戰爭中死去——他冷哼了一聲,自己難不成還這麽爛好心,關心那些沒什麽關係的人死活?

然而,更令西弗勒斯黑了臉的是:艾琳穿著一身漂亮的墨綠色巫師袍,笑靨如花,她的身邊站著一臉愛戀表情的托比亞。

西弗勒斯被自己的這個念頭惡心了一把——難道在他的潛意識裏還是希望父母親恩恩愛愛不成?

西弗勒斯隻是看了看就轉開了眼,隻不過右手下意識地攥上了左臂。

上輩子那麽痛苦的時候他都沒有沉迷在厄裏斯裏,現在一切苦難還沒有開始,他就更加不可能沉浸在這虛幻的幸福之中!

他微微苦笑,看來他對莉莉的感情,真的變成了純潔的友誼。他不再希冀著和莉莉之間有浪漫的愛情,不再希望對方的眼裏隻有自己,而隻是希望她這一生都能夠平安快樂,不要經受任何一絲絲的苦痛。

西弗勒斯的視線移到了身前那個表情複雜的女孩身上。低調華麗,尊享文學樂趣! 讀客吧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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