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第五十二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龔倩遞過通知書的時候都帶上了哭腔“高翔.相信我...相信我.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後者急忙接過通知書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不解的問她們：“你們怎麽了.這不挺正經一個單位麽.我以為派我去當臥底呢.媽蛋嚇死我了.倒是張桐.怎麽給弄特警隊去了.是不是通知書發錯了.女孩子怎麽去特警.”
張桐咬著牙上來一把抓著龔倩的衣領給她拎了起來.往日裏光鮮奪目的那個龔倩已經滿臉是淚了.嘴裏一個勁的說著“不是我幹的...”
高翔光顧著攔著田苗苗.沒成想張桐又失控了.手忙腳亂的勸著駕.就在不知道怎麽辦了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放開班長.張桐、田苗苗.決定你們分配的.是市局黨委會.關她啥事兒.
張桐你和高翔是定點要人.你兩來集訓隊的第二天.咱們隊的李隊和市局一大隊的周大爺就來要人了.張桐咱們以後就是隊友了.我也是漢唐中隊的一員；至於你田苗苗.是因為萬恒明星事件中突出的表現.市局王政委決定栽培栽培你.所以把你的實習單位也放在了一大隊.看把你嚇得.不是真讓你上一線...”
張桐顏色複雜的又看了幾眼龔倩.緩緩地鬆開了她.剛獲得自由.龔倩就爹爹撞撞跑到了老黑身旁：“教官.教官.我知道刑偵部門分的很細.法醫、痕跡檢驗什麽的都是要專業對口.高翔要上一線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老黑無奈的摟住激動的龔倩.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卻對高翔說道：“高翔.你一個王牌師的退伍兵.怎麽社會混兩年.油了.慫了.都tm想穿這身警服.威風、帥.然後你也坐辦公室.我也坐辦公室.讓誰上一線.靠誰去真正的打擊罪犯.有些事兒總的有人去做吧.趁著年輕.腦子活.身手好.上一線怎麽了.穿上這身衣服.總得幹點和老百姓不一樣的事兒吧.”
高翔讓老黑雷得不輕.鬱悶的反駁說：“教官.你這話說的.當警察不就是抓壞蛋的麽.怎麽你說的像我不想去似得.我覺得這個單位很好啊.刑警啊.能摸著槍的地方.叫什麽來著.對就是你說的這個打擊罪犯.我覺得這個才能發揮我的特長啊.你不都說我身手好麽.哈.辦公室.我去辦公室能幹啥.”
老黑納悶的看了他半天.沒意見你們在這兒這是幹什麽呢.高翔更是委屈.她們3個女的鬧矛盾.我啥都不知道啊.最後覺得丟了麵子的老黑氣的給了高翔一腳：“他娘的.你小子.就你這樣的還身手好.去了以後老實點.好好幹.別給老子丟人.還有平時沒事幹.離女同誌遠點.一天油腔滑調的.別到時候通不過實習.讓人給你刷下來.”
老黑鬱悶的走了.四個人站在原地大眼看小眼的發了會呆.壓抑的沉默被張桐率先打開.“我回去收拾東西了.李警官幹得.我就幹得.真不是那塊材料再說.這身警服是我家傾家蕩產換來的.我不能輕易脫掉.
一邊是情緒低落的田苗苗.一邊是臉上還掛著淚痕的龔倩.高翔頗有點左右為難的意思.剛想安慰苗苗兩句.卻不知田苗苗突然拔腿就跑.邊跑還邊喊：“張桐.等我.咱們一起走.”
這下隻剩高翔和龔倩兩人了.場麵看起來尷尬極了.好半晌.還是龔倩鼓起勇氣說：“高翔.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如果是我在你們分配上做了手腳.我龔倩不得好死...”
高翔撓了撓頭.一把捂住龔倩嘴說：“瞎發什麽誓.人教官不說了麽.我是定點要人.再說了一大隊多好啊.咱以後可是刑警了.這不比回派出所好多了.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跟她們兩個解釋解釋啊.說起來這個特警隊為啥不選我.竟然挑張桐.真是莫名其妙.”
龔倩指著他變幻了幾次臉色才說：“解釋.有什麽好解釋的.我會給她們個交代的.”
硬氣的龔倩轉身走了.高翔張了幾次嘴.也沒說出一個字來.走了也好.留下她又能說些什麽呢.還是去看看那兩個姑娘吧.這會兒她們不定慌成什麽樣了呢.
高翔自去尋兩個姑娘不提.基地一個空曠無人的角落裏.龔倩正帶著哭腔在打電話：“我不管.不聽不聽.你少給我擺你政法書記的官威.我不吃這套...又是沒得商量.又是這樣的口吻....這回我也沒得商量.是你口口聲聲希望我回到你身邊.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回上海.”
無論怎樣.隨著學警們三三兩兩的離去.基地最終歸於了屬於它的平靜...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田苗苗根本沒等張桐就一個人先走了.有還沒走的同學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甚至有些害怕的提著行李匆匆在基地門口打車走了.
張桐看來也沒心思吃中午的“散夥飯”.本來就不合群的她整理好行李.到後勤領了個人物品之後沒找到田苗苗也走了.車上張桐給田苗苗和高翔發了一條短信.歸家.三日後自去報道.勿念.
中午還留在基地的同學隻有往昔的一半.賈君鵬、還有一個公子哥請客.好一通胡吃海喝.席間.男生們玩命的拚酒.還剩下的女生們在旁邊玩命的叫好；後來光看著不過癮.尤其是還有幾個娘炮扭扭捏捏的更是惹火了這群女俠.擺開陣勢葉對、王敏為主的女生隊硬是打的男生隊滿地找牙.當場就灌桌子下頭去好幾條人.
高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6點了.中午喝吐了都不知道怎麽回的宿舍.跑到水房打開水龍頭接了大半盆水.吸口大氣.把整個臉都埋進去享受著肺都快憋炸了的感覺.最後忍無可忍出水的時候“嘩啦”一下.甩起來老高的水花.
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都走了.中午喝大了的也都萎靡不振.領回個人物品和幾個賤男打個招呼.互到珍重.又和其它還沒走的同學互留電話.終於也到了告別的時候.
從宿舍樓出來.高翔從兜裏摸出煙來點上一支.這時候誰還管紀律啊.煙放的太久了.簡直沒法抽了.所長給準備的中華煙都在張桐那.也不知道她去領了沒.沒拆封的話因該還可以抽.
門口的老大爺依舊黑著個臉.看見高翔出來.叫住他說：“和你一起來的女娃給我留下兩條好煙.你的煙抽不成了吧.等我給你拿兩包.”
給大爺點上.再給自己點上.一老一小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來兩個煙圈：“小子.分哪了.正兒八經的國家人了.別再一副瓜慫的樣.那姑娘不錯.回去就給她拿下.這年頭.一不留神.下手晚了肚子裏可就揣上別人的娃了...所以別管沒車沒房的.先釘個釘子再說...”
滿腦子黑線的滾出集訓基地.高翔讓那個老不正經給雷的不輕.張桐.太冷了.不來電啊.攔車的時候腦子裏一會兒是龔倩月下的身姿.沒過多久又變成了把田苗苗緊緊摟在懷裏的溫香.
大原遠郊.屬於北郊範圍.西北角上有一片透著滄桑感的老舊小區.這是原先軍工廠的居民區.工人下崗開始後.為了生存廠子改了民用.最終也沒能維持幾年.早早的破產倒閉了.留下來這片開放商都不敢要的生活區一直到今天.
高翔家就在這個小區裏.客廳裏穿著筆挺警服、帶著警徽.配著警銜、警號的高翔顯得精神極了.再不是原來協警那身皺皺巴巴.一看就是假冒偽劣的衣服了.父母坐在沙發上越看越高興.老兩口自說自話一會兒說以後咱家也有國家人了.一會兒說抓緊給物色對象.老大不小了...
最後高翔一嗓子餓了才結束老兩口的美好憧憬.二老手忙腳亂的不一會兒就給張羅了三大碗菜加四個白麵饅頭.紅蘿卜紅燒肉.豬肉燉粉條.都是中午就提前預備下的.怕兒子不夠吃.父親又趕緊用辣子油拌了一大碗的泡青菜.吃的高翔滿嘴冒油.
老媽在旁邊高興的看兒子狼吞虎咽.一邊細細的摩挲著兒子身上的警服.高翔扭頭一看.順手抄起帽子扣在了老娘頭上.逗得二老哈哈大笑.
這邊吃著飯.那邊老爸進屋沒一會兒拿出來個紙盒子往桌子上一拍：“上回進城給你買的.好歹披上這身皮了.別太掉價.新出的款子.魅族手機.”
高翔興高采烈的在家改善夥食和擺弄新手機.張桐家也在上演差不多的橋段.張母滿意的看著女兒俏生生的身段.張父更是摸出手機.給女兒拍了好些照片.
幾句話說到了分配上.“特警隊”三個字一出口著實把老兩口嚇著了.這姑娘從小文靜.體育成績平平.怎麽好不容易當上警察了.給弄到特警隊去了.
張桐路上早想好了說辭了.反過來安慰說反正是吃公家飯.在哪不是幹.不是還有一年實習期呢.那特警隊要是覺得我不是這塊料會給退回來重新分配的.我這樣的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估計也不會真讓我出任務.一年之後哪個派出所不是幹...
張桐去睡覺了.老兩口長籲短歎的.今夜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