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小院、練武、劉二餅
張輅張輔兄弟二人先是在路上吃了些東西,隨後便去了錦衣衛。
張輅本想著去找紀綱再去問問情報,到了地方才發現紀綱居然在睡覺。
這也是難為紀綱了,本來前天就喝了通宵,昨天下定決心投靠張輅又弄得一夜擔驚受怕沒睡好,直到天色大亮才逐漸睡去。
張輅也沒有打擾他,而是帶著張輔去了羅師父的小院。
李薛看了看張輅,清冷地說道:“兩天沒來,記得把落下的補上。”
習武之人的感知何其敏銳,李薛不知道張輅這兩天經曆了什麽,但還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煞氣,不過有沒有煞氣李薛並不關心,隻要張輅將武功練好,其餘的事情她都不會過問。
羅克敵今天也是難得的沒有飲酒,而是坐在牆頭打坐練功,除了韓沁住在這的幾天,這還是張輅頭一遭見羅克敵主動不飲酒的。
眼見張輅到來,羅克敵收了功,直接從牆頭躍了過來。
羅克敵沒有先和張輅說話,而是先朝著李薛道:“這小子這兩日頗忙,頭兩天的就不用補了,隻把今日的武功練了便好。”
這兩日張輅經曆了不少生死戰鬥,這種實戰足以彌補幾日的修煉。
羅克敵都發話了,李薛自然沒有異議,直接便點頭答應下來。
張輅都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羅師父一直對自己不怎麽關心啊,今天這是怎麽了?而且聽羅師父的話,似乎是知道自己這兩天的遭遇,這點就更加讓張輅覺得匪夷所思了,除了韓沁,張輅還沒見過羅師父真正關心過誰,自己雖說是羅師父的弟子,可也一直都是散養狀態。
雖說想不明白,張輅卻也沒有多問,也隻是朝著羅克敵拱了拱手便開口說道:“羅師父,我輔哥恐怕要在這裏借住幾天。”
羅克敵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下來。張輔也是向著羅克敵拱手致謝。
待安置完畢,張輅也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張輔閑來無事,又覺得自己實力不濟幫不到張輅,也跟著一起練起武來。
羅克敵也是飛回了牆頭,他暗自歎息一聲,以前的他覺得隻要自己武功夠高,那天下便可去得,什麽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麵前都不夠看。
可後來有了韓沁,那時候羅克敵同樣覺得以自己的武功足以護佑韓沁的安全。
現在呢,又有了李薛和張輅兩個弟子,加之金陵猶如迷霧一般朝局,現在的羅克敵也不敢保證他能護佑這些人了。
今日的修煉結束,張輅將一塊錦衣衛令牌交給了張輔,並說道:“輔哥,這腰牌你拿著,隻要有了這個腰牌,錦衣衛衙門便能隨便進出了,不過你可要記住,近期除了錦衣衛和詹士府,哪裏都不要去,如果可以,最好連詹士府都別去了。”
張輔接過令牌,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道:“輅弟放心,我心裏有數,倒是你,要多注意安全才是。”
張輅點了點頭,兄弟二人又說了幾句,張輅便回房間休息去了,他準備好好睡上一覺,晚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幹。
張輔則繼續在院子裏練武,現在的他,迫切地想提升自己的武功,遇到什麽不懂的問題,他便向著李薛請教幾句。
美美的睡了一覺,當張輅打開房門,卻看到了十分不和諧地一幕,羅師父還在牆頭打坐,李薛也是依舊在練劍,隻是不知什麽時候劉二餅居然來了這裏。
劉二餅也不幹別的,就在那斜眼瞪著張輔。而張輔也以同樣的眼神瞪著劉二餅。
張輅覺得兩人頗為搞笑,上前問道:“你們兩人這是怎麽了?”
誰知兩人竟同時瞪了瞪張輅,異口同聲地答道:“沒事!”
張輅無奈,隻能湊到還在練劍的李薛身旁,問道:“師姐,他們倆這是怎麽了?”
李薛依舊一副清冷的樣子,手中的劍花沒有停,開口說道:“不知。”
沒辦法了,張輅隻能先將張輔拽到一旁,問道:“輔哥,你倆到底怎麽了?”
張輔卻是一臉迷茫,答道:“我也不知道啊!”隨後他又指了指劉二餅,繼續道:“你剛回屋沒多久他就來了,我也不知為何,他一進來便斜眼瞪我,足足瞪了我有一個時辰,瞪得我別扭的緊,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還是就那樣瞪著我,我也沒辦法了,隻能回瞪回去。”
聽了這話,劉二餅卻是不願意了,他直接說道:“你還不知道?我一進來就看你從那賊眉鼠眼的看著我李薛師妹,要不是給張輅麵子,要不是咱倆在花子門也算有袍澤之情,我早就揍你了!你當我錦衣衛大師兄是白叫的?”
張輔撓了撓頭,說道:“我確實一直看著李薛來著,但那不是為了練武嗎,錦衣衛的功夫我沒學過,自然要看著練,而且我也沒賊眉鼠眼啊。”
劉二餅則指著張輔,說道:“你還狡辯!就你那眼神一看就對我李薛師妹有所圖,我劉二餅雙眼雪亮,已經將你識破,看我今日不揍你個滿臉桃花開。誒誒,張輅,你別拉我啊!”
張輅聞言,不禁莞爾,立刻配合著將劉二餅拉住,同時還用盡了力氣將劉二餅往外拉,劉二餅與張輅的身影同時消失,張輔這才撓了撓頭,朝著李薛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薛則回答道:“他有腦疾,你不用理會,若想練,你繼續隨我練便是。”
張輅一直將劉二餅拽到院子外麵才鬆開了手,隻見劉二餅一臉怒意,說道:“張輅,我這可都是給你麵子,不然我管他是不是你哥,我今天一定揍他。”
張輅一臉無奈,“是是是,你是錦衣衛大師兄,你厲害,你給我麵子。”
劉二餅似乎很享受別人這樣誇讚他,他站直了身體,撣了撣自己的衣袍,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頭發,這才說道:“還是你會說話。”
張輅滿頭黑線,“我知道你喜歡李薛師姐,其實……”
還不等張輅說完,劉二餅馬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又朝著院裏看了看,確認李薛沒有聽到,這才朝著張輅問道:“我表現的這麽明顯嗎?你是怎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