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武門靳長川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張輅早早便去了詹士府。
他來這裏可不是潛心上課的,暗主的事情沒有解決,他哪有心情上課,好吧好吧,即便沒有暗主的事情,張輅也沒心情上課。
之所以來詹士府,主要目的還是朝堂若有什麽動向,或者有什麽人彈劾張輅,詹士府本就在皇宮之內,有什麽消息一定會以最快的消息傳到這裏。
自打從魏國公府門前分開,朱允炆已經兩天沒見到張輅。
朱允炆來到張輅身旁,開口便問:“輅哥,你沒事吧?”
張輅搖了搖頭,“不過是些彈劾,還都是莫須有的罪名,你放心吧,我沒事!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為我說話的人不多,你能特地跑到陛下那去為我說話,真的謝謝。”
朱允炆關心地說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見你出事,你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就一定要跟我說說。”
張輅點了點頭。
朱允炆又繼續道:“輅哥,我怎麽感覺你今天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哪不一樣?”張輅不解地問道。
朱允炆想了想,道:“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這兩天張輅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遭遇暗殺,看著琉璃死在懷裏,又先後**平了屠門和暗門,在皇宮門口逼退了平涼侯及一眾朝臣,身上早已積累了不少煞氣,而且以前的張輅沒心沒肺,做事說話都是嘻嘻哈哈,這兩天經曆了那麽多,已經使他的性子沉穩了不少。
隻不過這種改變,張輅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兩人正說著,子澄先生已經到了,張輅起身,朝著子澄先生很是鄭重地拱手鞠躬,畢竟在詹士府,張輅可算不上好學生,子澄先生沒戴有色眼鏡,肯站在公正的角度為張輅說話,這點就值得張輅尊重。
子澄先生沒有多說,而是朝著張輅點了點頭。
張輅也十分給麵子,耐著性子上了一上午的課。自打進了詹士府,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
隻是讓他實在想不明白,一上午都過去了,皇宮那裏為什麽沒傳來任何消息?如果有朝臣彈劾了自己,恐怕皇帝早就派小太監前來召見了。
帶著疑問下了課,張輅決定去錦衣衛打探一下風聲,燕嶺坊內那麽些屍體,暗主的手下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啊?
張輅朝著錦衣衛衙門走去,當走到一條熱鬧的接口,被一個大漢攔住了去了。
張輅皺了皺眉,看了看眼前一臉胡茬的大漢,開口問道:“你攔我幹嘛?”
大漢則指了指旁邊的一處茶樓,說道:“我把這裏包下了,咱們上去聊聊如何?”
張輅問道:“你認識我嗎?咱們之間有什麽可聊的?”張輅認定眼前的大漢來著不善,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大漢也是直接說道:“你叫張輅,錦衣衛小旗,你師父是錦衣衛同知羅克敵,你還有一個師姐名叫李薛。你大伯名叫張玉,乃是殿議散騎將軍,如今正在北邊跟大元餘孽為戰,你大伯有一獨子,名叫張輔。你平日在詹士府讀書,與皇孫殿下交好,詹士府中不少勳貴子弟都是你的好友,身份最高的就是傅讓和周驥。”
張輅沒想到,自己的事情會被眼前的大漢調查的如此詳實,他已經抓住了繡春刀的刀柄,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大漢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上了茶樓的台階,直到茶樓門口,他才轉過頭開口說道:“咱們聊聊你不就知道了?而且我勸你千萬不要出手,這裏可是鬧市,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這一動起手來,難免會傷了無辜的人。”
張輅看著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群,熄了動手的想法,而是跟在大漢身後進了茶樓。
茶樓不大,分為兩層,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上到了二樓,大漢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這裏已經放好了一壺茶。
張輅則坐到了大漢的對麵。
大漢拿起茶壺,給張輅斟了一杯,之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吧,這裏的茶還是不錯的。”
陌生人的茶張輅如何肯喝?
眼見張輅沒動,大漢直接端起自己跟前的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這才說道:“放心吧,這茶沒毒。”
張輅依舊沒動,而是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大漢笑了笑,道:“我叫靳長川。”
靳長川?這個名字張輅聽紀綱說起過。
張輅不再猶豫,直接起身,抽出繡春刀直接賈再樂靳長川脖子邊上,“暗主麾下,武門副門主靳長川?”
靳長川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我?”
張輅咬著牙說道:“暗主做了那麽多人神共憤的事,他是我的仇敵,他的手下自然也是我仇敵,麵對仇敵,我自然會調查得清清楚楚!說吧,暗主是誰?他在哪?”
麵對著架在脖子上的長刀,靳長川沒有絲毫緊張,他又飲了一杯茶,這才說道:“既然你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就省了我不少口舌,你知道我是武門的副門主,那也應該知道,我有不少手下。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手下現在就在下麵的街上,所以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萬一我的這些手下一緊張,殺上幾個無辜百姓可就不好了,而且我在你家附近還布置了後手,隻要我有個三長兩短,那個叫張輔的小子也一定活不了!”
雖說張輅是穿越過來的,可他在大明卻有太多的羈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輔哥受到傷害,也不能毫無底線的無視百姓的死活。
張輅額頭青筋直冒,氣憤地說道:“你們有本事就衝我來,這事跟輔哥沒關係!”
靳長川嘴角上挑,說道:“張輔有沒有事,還不都看你的表現?”
張輅沒有辦法,隻能先收了繡春刀。
靳長川點了點頭,道:“這才對嘛,收了兵器,咱們才能好好說話。”
靳長川雖然用無辜百姓還有張輔做威脅,但他沒有直接動手,也沒有對張輅武力相向,可想而知,他是真的想和張輅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