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枕金睡銀
王思雅聽見這話,無奈道在:“秀才是我,二當家也是我,我之所以在這湯山土匪窩裏,是因為我進京考進士,被發現是女兒身,奪了秀才功名,所以一氣之下,就跑來了南疆。”
李寒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那王姑娘在湯山上,有沒有見過一些書籍和奇形怪狀的植物塊莖?”
“有的,是三當家帶來的。”
說完這話,王思雅眼睛變得亮晶晶的說道:“晉王殿下您放心,你所做的那些書籍,隻有我看過,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李寒點了點頭,神情也放鬆了幾分。
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看著李寒的樣子,王思雅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
一臉期待的說道:“晉王殿下,您能收留我嗎?我看過你寫的東西,您的思想振聾發聵,每一個字我的記在了心裏。”
王思雅的話,讓李寒犯了難。
這王思雅留下吧,張羨羨的目光要吃人。
不留吧,就這樣放回去,李寒也不放心,畢竟看這妮子的樣子,她是真讀懂了那書裏的內容。
李寒索性說道:“你給我一個收留你的理由。”
王思雅聞言愣了一下,隨後道:“我很漂亮……可以嗎?”
李寒搖了搖頭。
王思雅抿了抿唇,道:“這湯山知道我是女人的,隻有那土匪頭子,但他曾經是我們家的家丁,他不敢動我,所以我身子還是清白的!”
李寒還是搖頭。
王思雅咬咬牙,繼續道:“我和當朝太子李乾有婚約,聽聞你和他有仇,所以你不想試一試,給當朝太子戴帽子的感覺?”
這王思雅,語出驚人。
李寒下意識的想點頭,但被張羨羨給瞪了回去,隻能緘口不言。
看著對方不說話,王思雅喃喃自語起來。
“我是王家嫡女,每一天都過得自由自在,我本以為這種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但這一切,僅僅因為李乾這混蛋看上了我,我就失去了這一切!每天學習刺繡、女德等等!”
“我討厭這些,憑什麽我們女人就要相夫教子?不能去追尋自己熱愛的東西?!我恨!恨到哪怕用自己的命,都想去惡心一下那個李乾!”
李寒微微感慨,這王思雅還真是個奇女子,見對方眼睛一紅,又哭了起來。
張羨羨心疼的把王思雅抱在懷裏,隨後用眼神暗示李寒答應。
說實話,李寒倒是挺樂意留下王思雅的,他輕咳一下道:“別哭了,我答應留下你。”
“真的嗎?”
王思雅抬起頭,眼睛微紅,眼神中充滿了喜悅,真是我見猶憐。
李寒點了點頭。
王思雅立馬破涕為笑,道:“謝晉王殿下!民女想帶晉王殿下去一個地方!”
李寒看了一眼張羨羨沒有反對,隨即點頭答應。
隨後三人來到了一處山洞前。
跟著王思雅進入山洞,沒走幾步,李寒就被眼前的一幕驚掉了下巴!
金銀滿倉!
入目所及,全身財寶!
看著李寒驚訝的表情,王思雅得意道:“晉王殿下,你留下我,有用的!”
李寒皺眉道:“這些金銀珠寶都是哪來的?”
“這湯山的土匪頭子,和南疆的官員有聯係……”
王思雅話到這裏就停住了,李寒心裏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官匪勾結!養寇自重!
看著李寒的樣子,張羨羨陰陽怪氣道:“喲,咱們進個青樓就花一錠金元寶的晉王殿下,也會被錢財迷了眼呀。”
李寒聞言也沒有生氣,一邊看著這些金銀珠寶,一邊說道:“夫人,你就別說風涼話了,我父皇欽點了我二老婆趙苒苒管錢,那金元寶是我唯一的家當。”
張羨羨聞言氣道:“敗家爺們!”
“話可不能這麽說,花那錢是為了打探消息。再說我也沒打算給,事情辦完了,我會以晉王的身份再去一次秦淮樓,我就不信那老媽媽敢拿我的錢。”
張羨羨和王思雅,都被李寒和話給整無語了。
他是怎麽把白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的?
李寒可不糾結這些,叫來人,就把這些財寶都給搬走了。
回去的路上,李寒甚至開心的哼起來歌。
達到南疆府城江渝城的時候,江渝城刺史趙山,就帶著江渝城的一眾官員前來迎接。
對著李寒行禮之後,趙山好奇的問道:“晉王殿下,你這些牛車拉的是何物?”
李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湯山匪寨裏的財寶。”
回來的路上,李寒就已經從王思雅口中得知,這江渝城刺史趙山,就是那些盤踞南疆山匪的靠山!
南疆要想有發展,這趙山和他養的寇,就必須死!
現在的南疆匪患猖獗,根本沒人敢來南疆做生意!
趙山也是這些年囂張跋扈慣了,看著本該是他的財寶,被一車車拉走,立馬就冷著臉質問道:“殿下,您是去剿匪了?!為何不通知微臣一聲?”
李寒聞言,冷笑道:“趙刺史,你是在教本王做事?!”
“微臣不敢!”趙山躬身道:“晉王殿下,您是天潢貴胄,如有閃失,微臣擔待不起!殿下想要剿匪,微臣可以代勞!”
李寒一聽這話,當即冷哼一聲。
“趙山!你好大的狗膽!”
見李寒發怒,趙山立馬跪地道:“微臣惶恐!”
李寒厲聲道:“姓趙的,你記住了!這南疆的王,是我李寒!不是你趙山!你隻是本王的屬臣,還輪不到你對本王說三道四!如果你以後還敢說這種僭越的話,本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的趙山已經氣急攻心,但還是隻能咬牙道:“微臣知罪!還請殿下息怒!”
“哼!”
李寒冷哼一聲,就轉身離開,而趙山隻能跪著目送李寒李寒離開。
當李寒的身影消失後,趙山才在其他官員的攙扶下站起來。
趙山的一個副官說道:“趙大人,這晉王,來者不善啊!”
趙山眼睛微眯,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他是正統親王,南疆一切,都是他的從屬。”
“那咱們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趙山冷笑道:“老虎咱們殺不得,但咱們可以剪了它的爪子,拔了他的牙齒!”
副官聞言一喜,笑道:“還請趙大人明示!”
“蠢貨!”
趙山白了一眼副官繼續道:“他李寒動不得,但他的親衛又不是親王!這些親衛都是百戰精兵,所以他說話有底氣。
但要是這些親衛都因為違背大乾律法被殺了,那他李寒就是一隻沒牙的老虎!”
說到這裏,趙山看了一眼自己副官道:“宋曲之,你當初逼死黃家小娘們那夫君的手段,就用得不錯,沒忘記怎麽用吧。”
“下官明白!”
趙山和宋曲之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