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們是要烤鳥？
有玄蛇部的戰士在，薑羽不用擔心石黎等人下山的問題了。
該交待的，他已經在坡下交待了。
玄蛇部是覆滅還是跟炎龍部並部，就看他們怎麽選了。
跟著他們一起回去的，是祁雨跟十個戰士。
他們會在玄蛇部外等候，把結果第一時間報回部落。
而薑羽則跟著祁山、祁虎等人返回部落。
路上，他們輕點這次所獲。
六十五把銅刀，八十七張弓，四十一匹馬。
他們還給玄蛇部戰士留下了三十多把銅刀，四十多張弓跟十二匹馬。
仁至義盡。
祁山感慨萬分。
在此之前，炎龍部跟玄蛇部衝突，從未有過如此大勝。
一人未損，就有了這麽多戰利品。
玄蛇部酋長石頭、戰首石強、偷襲祁虎的石蜚以及三十多名戰士，都被殺了。
而玄蛇部，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
讓他沒想到是，薑羽竟然沒殺對方的巫醫！
“薑羽，為什麽你要放了石黎呢？隻要他死，玄蛇部短時間內肯定沒有頭領能夠領導他們。
即便他們不願並部，我們也能輕鬆戰勝他們。
可有了頭領，就不一樣了。”
他說的“頭領”，指的就是戰首、巫醫、倉廩之類的。
遇到特殊時期，酋長無法領導部落時，就由這些人領導部落。
石黎回去之後如果鼓動族人反抗，那就麻煩了。
薑羽搖頭：“如果連石黎一起殺死，玄蛇部還有倉廩、獵首這些人可以領導族人。
如果幾個頭領都死了，玄蛇部也會下定決心跟我們死戰。
我們再占上風，也難保沒有傷亡。”
祁山歎道：“那還不如剛才就把他們的戰士全殺光，直接到他們的部落搶走糧食跟牲畜，掠奪他們的女人。”
看得出來，祁山對於不能滅了玄蛇部還是耿耿於懷。
薑羽十分無奈。
祁山作為部落酋長，算是部落最聰明的人，目光尚且短淺如此，就更不要奢望其他族人了。
“酋長，我不說了嗎，如果炎龍部滿足於跟玄蛇部這樣的小部落衝突，可以滅部，掠奪他們的糧食。
可之後呢？
我們無非是多了牲畜跟糧食，族人吃得更好一些。
但我們也失去了壯大部落的機會。
想想看，被我們放回去的玄蛇部戰士有七八十個，如果直接並入炎龍部，我們部落的戰力會怎麽樣？
人口又會怎麽樣？
到時候，我們是不是能夠應對更大部落的敵對了？”
祁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你說的是對的。
部落要想快速強大，光靠屠殺滅部不行。
唉，到底是大部落出身的人，看得比我們都遠。”
薑羽微笑點頭。
祁山有一點比較好，聽勸。
“還有，”
祁山話鋒一轉，“你是怎麽做到讓他們拉肚子拉成那樣的？”
他不傻，先後見了祁放、祁梟兩人拉稀，怎麽可能不往薑羽身上想。
“我也沒見到你下毒啊。”
薑羽不慌不忙，笑道：“這是我自華夏部落的……祝由術。”
祝由術，古華夏醫術的一個流派。
祝，禱告。由，緣由。
合在一起即“禱告緣由”，引申為祈求疾病消失。
當然，祝由術不僅僅有祈福，還可以“咒”，即“咒”死一些病由。
簡單說來就是出現麻煩了，祝由術解決的不僅僅是麻煩，還會解決製造麻煩的人。
這些，也是他從國醫病症枚舉中了解到的。
也是他早就想好的說辭。
當然，他是不會告訴祝由術是治病，不是送病。
因為“祝由術”對祁山來說太過陌生，留給他的隻有不明覺厲的份。
要是祁山問能不能教，他就回答“可以教，但怕你學不會”。
讓他詫異的是祁山壓根沒提這一茬，隻是滿臉豔羨。
“原來是華夏部落的巫醫之術！”
祁山連連點頭，“神明降福！”
“神明降福！”
炎龍部戰士紛紛虔誠四十五度看向天空。
薑羽：？？？
還可以這樣？
果然，封建迷信要不得！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再想怎麽解釋係統送病的事了。
回到部落，薑羽受到了族人的熱烈歡迎。
大部分族人都在部落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他。
不等他進門，族人們就衝向他，高呼“巫醫”，將他高高拋起，歡呼雀躍。
原來是有戰士騎馬提前返回部落，將他在青石坡上的神勇表現說了一遍。
經過戰士們的傳揚，薑羽赫然成了天神下凡。
稍微出手，就打得玄蛇部俯首稱臣。
這次不等薑羽任何人吩咐，薑羽就被眾人抬去了火祭的地方——那裏，已經堆滿了柴火！
“這……”
薑羽頭皮發麻，大聲喊道，“你們要幹什麽？”
難不成要把他火祭了？
哪知道眾人分成兩撥，在大堆火堆前又燃放了一小堆柴火。
即便如此，火焰足有一米多高！
族人們抬著火堆，把薑羽從火堆的一邊拋向另一邊。
另一邊的族人趕忙伸手接住，又拋了過去。
就這樣，一來一回，薑羽跟火焰來了個親密接觸。
且在來去的途中，他還被拋得翻了個麵！
一個不小心，火焰“騰”的一下，瞬間燎盡了某處毛發。
“哧啦”一聲，野火燎原，襠下一涼。
族人們接住他之後，扶著他站定。
不等他站穩，旁邊的族人們蜂擁衝向火堆，一人拿起一根燒著了的木頭扔向大柴堆。
就連祁山、祁虎也都跟瘋了一樣搶了一根柴禾扔了出去。
接著族人們就圍著薑羽開始，呈輻射狀圍著大火堆開始打跳。
女人們歡聲笑語，男人們則一個個不住捶胸拍嘴，大聲呼喊：“哦哦哦哦哦——”
薑羽：！！！
這他娘的是想幹什麽！
祁山扔了柴禾之後，跟祁虎一起，鄭重走向薑羽，一左一右，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炎龍部第一巴圖魯！”
巴圖魯，勇士、戰士的意思。
兩人的意思很明確，現在薑羽超過了祁虎，成了炎龍部第一巴圖魯。
而祁山似乎看出薑羽的迷惑，出聲解釋：“這是我炎龍部的傳統。
傳聞我炎龍部圖騰炎龍生於火焰，掌控火焰。
第一巴圖魯如炎龍降世，有神明護佑。
他烤過的火，能夠讓族人獲得圖騰的神力……”
薑羽：！！！
他聽明白了。
簡單說來就是他很牛B，族人想沾沾他的牛B氣兒。
淦！
他的拳頭硬了。
這是他娘的沾神力？
你們是想烤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