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消失的記憶
趙晨見狀鬆了口氣，舉起兩隻拳頭準備迎接下一輪攻勢。
【Round Two】
環衛工穩住身形，彎下腰趴在地上，兩條腿一蹬，像隻蛤蟆一樣撲了過去。
趙晨舉起拳頭就掄，直衝麵門。
怎料對方是個練家子，虛晃一槍重心向下，直接鎖住趙晨的腰，趙晨猝不及防地被環衛工摔倒在地。
【KO】
趙晨疼得齜牙咧嘴，抓住環衛工肩膀與之僵持。
環衛工張牙舞爪地撲咬把趙晨按在地上，噴了趙晨一臉口水。
“洛！洛，快來救我！”
洛雙手疊放身前，大拇指按住中指順逆各旋轉一周，無名指從指根擦到指腹，右手翻轉兩手指尖相對。
“淨化！”
環衛工嗷嗷叫著撲得更歡，趙晨快被口臭熏得吐出來。
“洛，你行不行啊！”
“我……”洛低頭看著自己普普通通的雙手，眼眶逐漸變得濕潤。“晨哥，我……”
“快想辦法！我隻有一條命陪你玩！”
神罰時的場景再次出現在洛眼前。
彩虹分裂成七道顏色不一的光束，攜帶著雷電衝進洛體內，短短三秒他從神變成了人。
那七道封印封的不隻是他為神的能力，還有他為人的心性。
過去的一幕幕不斷在洛腦海中閃爍。
“你竟然敢公然蔑視法庭！甚至違背《宇宙法則》，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洛，你這次闖了大禍了。”
“挑釁神威？這相當於死罪啊！”
“你，你竟然墮魔了。”
“不，這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洛，你闖禍了！”
“萬一他是個啥邪乎的妖怪，你說你讓咱全村兒咋整？”
“瘟疫是從他來咱們村兒以後才發生的！他根本不是什麽孩子，他就是個瘟神！”
…………
“洛！”
洛回過神，淚水不知何時掛了滿臉，淚眼婆娑地望著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趙晨。
“洛！快想辦法，我要堅持不住了！”趙晨艱難地說完這幾個字，雙臂抖如篩糠。
如果我連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能做什麽呢？
“守護。”
洛聽到這話如夢初醒，抹掉眼淚仰天長嘯一聲。
“守護劍——雷劍！”
霎時間天上原本分散的雲匯聚在一起，雲層不透一絲光亮，中天出現漩渦眼。
“守護劍——雷劍！”
趙晨好奇地瞥眼洛，一個不留神差點被咬，連忙用手捂住環衛工的嘴。
“快點啊！快！”
“守護劍——雷劍！”
一柄烏黑長劍衝破漩渦眼從天而降，洛飛身上前接住雷劍，左手指尖擦過劍身黑霧，揮出三道劍鋒。
“鎮壓！”
下一秒，整個世界被都白光籠罩，時間仿佛靜止般一片寂靜。
洛站在法陣外看著這一切，手中雷劍化為黑霧煙消雲散，不多時身體從高空墜落下去……
白光消失後趙晨感覺身上的人不再動了，睜開眼睛看到環衛工已經恢複正常，警察和三位司機也全副武裝地趕到。
後來環衛工被送去醫院打點滴，小鎮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與安逸。
不過在那之後趙晨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周末趙晨在外麵和同事喝酒唱歌，直到後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家，拖鞋都沒換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黑暗中一隻手推了推趙晨，趙晨迷迷糊糊地哼唧一聲。
“嗯？”
站在沙發邊的黑影俯下身子，貼近趙晨耳邊低語。
“晨哥，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
“不知道。”
“就住下嘛，等我給你找到好人家再走，聽見沒？”
黑影盯著趙晨沉默了半晌。
“可是，我會給晨哥帶來很多麻煩。瘟疫，還有那個發瘋的人……”
趙晨憑感覺摸索一番，握住黑影的手。
“這不怪你，是他們自己不小心，別什麽錯誤都往自己身上攬。”
黑影反握緊趙晨的手，在趙晨身邊蹲下。
“晨哥，你相信我嗎？”
趙晨哼笑一聲，“你猜。”
“……不相信？”
黑影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趙晨的回答，直到聽見趙晨擂鼓般的呼嚕聲才退去。
第二天，趙晨準時準點地在五點半起床去洗漱，經過客廳時趙晨感覺哪裏不對勁。往日堆滿雜物的客廳如今一塵不染，東西也被整整齊齊地放在它們該在的位置。
趙晨懷疑家裏進賊了，先去門口和窗邊檢查，但什麽也沒發現。
趙晨費解地杵在客廳，撓了撓後腦勺。
“真奇怪誒。”
趙晨和往常一樣去上班偶爾摸摸魚，做什麽都感覺不對勁，心裏總像揣著什麽事一樣。
下班回家的路上趙晨又開始神遊，回過神時已經走到了緣心閣門前，原本很抵觸這些虛無縹緲的他破天荒地推開了緣心閣的門。
“歡迎光臨小店。”
趙晨走進店裏巡視一圈，最終目光落在櫃台後熟悉的身影上。
林燕看到趙晨丟了魂般的模樣憋不住笑，“哈哈，你是昨晚沒睡好還是今天工作一天太累了？怎麽混得比坐月子的還憔悴？”
趙晨剛想懟林燕兩句但意外地忍住了，白了林燕一眼。
“我不是找你拌嘴的。”
林燕斂了斂笑容，擺弄起桌上的物件。
“讓我猜猜看，你失去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但你想不起來那樣東西是什麽。”
“對。”趙晨不知可否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它是什麽，但它確實已經影響到我。”
林燕單手撐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趙晨。
“你真的不記得了？”
“嗯？記得什麽？”趙晨被問的一臉懵。
林燕輕歎口氣，“看來他已經在你心裏種下了那東西，所以你才會對他念念不忘。”
“他？”
【某時某處】
一道黑影從樹林中閃過，接著又是一道黑影。
洛再一次跟丟了，掐著腰在原地無能狂怒。
“躲躲藏藏的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就出來啊！”
洛說完支起耳朵仔細聽周圍的動靜，偏偏天在此時不盡人意地下起了雨，洛隻好做罷在樹下躲雨。
忽然身後砰的一聲巨響，鮮血染紅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