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吵架

阿芝姐對麻將這一方麵是很有話語權的,這一路上都是她在給程懷默講,包括玩法以及體驗。到了第一個麻將館裏,也是木頭雕刻出來精致的物件,沒什麽特別的,玩法到是新奇,或許會有人喜歡。

當他來到第二間麻將館的時候就不自然了,開口問阿芝姐

“這是何物所製,似玉,似翡翠,又似某種奇石?”

阿芝姐笑著回答說

“程大人的見識就不一般,這就是石頭做的,隻不過這時候是小慶爺尋來的,隻有這些”

說完還看了一眼一旁的田慶,示意他過來玩兩把。

玩麻將怎麽能缺好麻友呢?阿芝姐開開心心的就去把請老徐頭過來。

老徐頭一把老骨頭走十步就得歇一會兒,多走一步都容易把他累斷氣嘍,但是在去玩麻將的路上從來都不覺著累,就看他背著手彎著腰,小碎步邁得十分輕盈,沒多久便到了麻將館。

為了讓程懷默能夠體驗到麻將的快樂,阿芝姐頻頻點炮,程懷默高興得合不攏嘴,口中一直念叨著

“有趣,甚是有趣”

老徐頭十分不高興,臉色十分難看。本來這牌抓得就不好,一直也胡不上,怒火一點點的在心中累積著,最終還是在阿芝姐“杠上開花”的牌麵上爆發了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你這悍婦,夥同他人戲弄我這個糟老頭子,我再是和你一起打牌,我就跟你一個姓”

說完把麻將重重一摔,氣衝衝地走出門去。

程懷默見到老人生氣以後有些不好意思,阿芝姐無所謂她已經習慣了,老徐頭常常因為不好動怒,有的時候還要掀桌子,脾氣可是大得很呢!

下午的程懷默戀戀不舍地告別了二河村,他要回到長安城裏將田慶托付他的事情做了,他要讓二河村的名字響徹整個長安城。

田慶和阿芝姐送走程懷默之後路過李石家門外,能聽見這屋內傳出李石的說話聲,聽聲音他好像醉了,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田慶有些納悶就推門進去了。

果然李石這撕真的是喝醉了,而且是爛醉如泥,他趴在桌子懷裏抱著一個大碗,嘴裏時不時的說著

“成了...終...終...於成了,張布衣你王八蛋,老子喝喝喝.....”

沒等說完徹底倒了,田慶見狀嚇了一跳,和阿芝姐慌忙地將他扶上床去。李石是麵朝下趴在**的而不是躺著,就在田慶對著木桶裏的酒嘖嘖稱奇的時候,李石哇的一下就吐了,吐了沒關係喝吐的人多的是,吐完之後就好了,這是田慶對於一個喝吐人的定義,還特意囑咐阿芝姐不要管他。吐完不到兩分鍾就聽見李石發出“哼,哼”的聲音,從聲音就能聽出來他現在十分的不好受。

阿芝姐最後還是沒控製住自己,還是過去看了一眼李石,沒管現在的李石有多惡心,伸手將他翻了一個身,讓他從趴著變成躺著的姿勢。這看似簡單的一個翻身卻救了李石的命,翻過身的李石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還沾滿了粘稠物。阿芝姐緊忙喊過來田慶

“小慶爺你快過來看看,他這是怎麽了”

田慶過來一看,好嘛!這廝是吐完以後把自己給淹住了,若不是阿芝姐將他翻了一個身,小命現在已經玩完了。不要以為喝醉的人睡下了就沒事了,一定要看好他,指不定在哪一方麵就能創造一個奇跡,就像李石這般,差一點被自己吐出來的汙穢之物淹死。

田慶恨鐵不成鋼,對著李石的腿部就踹了兩腳,本來老徐頭摔牌再加上這個爛醉鬼就有點讓人心煩意亂,田慶又不合時宜犯著渾,本來李石都要咽氣了,你還踹人兩腳任誰也看不下去。阿芝姐怒目圓睜嗬斥著田慶

“你打他做甚?你沒見他已經不省人事了嗎?就知道添亂”

阿芝姐生氣了,還是對著田慶發火,要知道名義上他們可是主仆關係,田慶才是那個主。田慶立刻反駁

“你有病吧?跟我喊什麽?我踹自己徒弟兩腳怎麽就不行?”

阿芝姐一聽小脾氣噌得就上來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

田慶:“怎麽不行,你跟我說明白為何護著他?”

阿芝姐:“我不是護著他,我是看不慣你在這兒添亂,差一點李石就死了,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田慶:“我有什麽錯?你再跟我喊一句試試?”

阿芝姐:“你回家去,現在立刻馬上!”

田慶:“你為了他竟然要趕我走?”

......

田慶話裏話外都帶著一股子濃濃的醋味兒,在他心裏早就已經不拿阿芝姐當做下人對待,隻是想每天都能看見阿芝姐沒心沒肺的笑容,又能享受到那種體貼入微的照顧。

等到兩人吵累了,天色也變暗了,李石今夜怕是醒不來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誰也不去不理會誰,好好的一段感情難道就這樣破碎了嗎?

回到家中,田慶自顧自的上了二樓,阿芝姐冷著一張臉進了自己的小單間,田慶有些不放心悄悄躲在一旁觀察阿芝姐的動靜,看到阿芝姐收拾包袱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壞了,這是要走!

混小子哄人還是有一些手段的,他沒直接進去攔著,而是拿著盆打了一些水端進阿芝姐的單間。

田慶一進來就開始裝傻,愣愣地問

“你收拾包袱做甚?”

阿芝姐看見田慶端盆水進來也有點摸不著頭反問了一句

“你端水進來做甚?”

田慶有點難為情地回答說

“我看你生氣,想給你洗洗腳讓你開心。”

阿芝姐也有點不知所措慌亂的說著

“我...我是要收拾下屋子等你給我洗腳”

有說人一旦戀愛之後這智商就會變成負數,看來這句話說得一點毛病都沒有,洗腳還要提前先收拾一下房間,這都是什麽邏輯。

阿芝姐坐在**,田慶輕輕褪去她的鞋子,將一雙冰肌玉足泡進水中,緩緩的揉搓著每一個部位,每當觸碰腳底時都會讓阿芝姐笑得花枝亂顫。

等田慶將阿芝姐的雙腳拿出水盆擦拭幹淨的時候,阿芝姐歪著頭看著田慶,並且把右腳送到他的嘴邊說:

“你親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田慶沒有回答,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親,就在剛才給阿芝姐脫鞋的時候就聞到一股腳上的酸臭味兒,雖然那味道很淡,但是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阿芝姐見他不願意,又指著洗腳水說:

“你喝上一口我也原諒你了”

田慶此時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幹嘛非要用洗腳這一招呢!還沒等田慶反應過來,隻覺著耳朵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輕點輕點輕點,疼!”

田慶疼得是呲牙咧嘴,苦苦哀求著阿芝姐放過自己。

阿芝姐現在不光是消氣了,而且還比往常還要高興,她感覺得到田慶是真的在乎自己,鬆開手挑了一下眉毛說:

“回去吧,老娘今天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