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杏花村酒館

田慶到長安城去換糧食的時候,在程知節的府上住了兩天,所以對於這個程懷默並不陌生,隻不過當時他公務比較繁忙,隻是匆匆見了幾麵沒有太多的交集,讓田慶記憶深刻的就是他那張黑臉。

程懷默五官算不上精致,可也長得端正,不過整張臉黑就像電視劇裏的包拯似的,黑裏透著紅。程懷默官從正七品,現擔任左右千牛衛長史一職,主要掌管皇帝的貼身衛兵。比如說皇帝出行,龍帳左右的都是他的人,什麽禁軍禦林軍都必須在後麵跟著,從這一點就能證明李世民對程懷默十分的信任,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到了他的手上。

在曆史上程懷默也是他們這一代人裏最後獲得善終的一個人,繼承了程知節的盧國公爵位,享高官厚祿很受器重。

馬蹄聲噠噠作響,微風撫摸著路邊樹葉,樹葉害羞地牽起風兒的手離開了大樹肩膀。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了秋天,隻不過今年的秋天會是一個多事之秋,災難席卷了百姓的糧食,百姓苦不堪言,就算熬過了秋天寒冷的冬天又該怎麽過?

見過無數難民的程懷默走到二河村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感到一陣詫異。整個村裏充滿了生命力,他們沒有被災難剝奪生存的希望,反而是更加賣力地幹著手裏的活,而且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向村裏走了一段,程懷默看見一個用木頭雕刻出的孩童,雕刻的手藝十分精湛,從五官到麵目表情再到穿著都栩栩如生。旁邊立著一塊木牌上麵寫著“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再順著那個木雕孩童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塊“杏花村酒館”的匾就進入了視線。

徐工現在是田慶的第四個徒弟,這個木雕就是他的拜師禮。不僅如此,還有杏花村酒館裏用的桌子都是木製轉盤桌子。

此時的田慶和張布衣正在忙碌寫話本,等這個話本寫好以後再開一家說書的茶樓,兩人說幹就幹第一個故事就開始了

“第一回,丐幫幫主喬峰”沒了

三天兩人總共就憋出來九個字,田慶反複地講著(天龍八部)的劇情,可是張布衣就是寫不出來,氣得田慶直跺腳破口大罵

“你這個逆徒,腦子裏裝的都是棉花嗎?這麽精彩的故事你寫不出來,你還有臉說你是一個讀書人”

其實也不怪田慶生氣,是這個張布衣太過於木訥了,第一天聽完田慶講的故事情節,他說

“恩師,且等我明日將故事寫出帶來”

到了第二天差不多過了晌午,張布衣垂頭喪氣的來了,十分慚愧的說著

“恩師請在將故事在複述一遍,我怕筆下失了神,愧對這等精彩故事”

田慶也沒說什麽,又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張布衣聽完立馬胸有成竹的說

“好一個丐幫幫主喬峰,且看我如何讓你流傳世間”

田慶看著張布衣表情就認為這個事兒成了,他對自己的徒弟是非常有信心的。

第三日田慶遠遠的就看見張布衣手裏拿著紙朝著自己來了,田慶一看這是拿著寫好的故事來給自己看的,嘴上不說這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等張布衣走到跟前將那張紙遞出去的時候,整張臉紅得像是被火烤了一樣,接下來就是田慶對著張布衣破口大罵了。

程懷默來的時候正巧碰見田慶教訓徒弟呢,想上前打一聲招呼,又覺得這種場合上前打攪失了禮貌,還好一旁的阿芝姐看見了程懷默,勸著田慶說

“小慶爺你消消氣,程公子來了你們敘敘舊”

阿芝姐這個聲音聽起來不溫柔,似乎是一種命令的語氣。

田慶回頭看見程懷默瞬間變臉,剛才憤怒的嘴臉一下變成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開口打著招呼

“哎呦!還真是程兄,你這是專門來我這兒遊玩的?”

田慶還以為程懷默聽說了這裏的變化特意過來玩的,所以就這麽問了一句。程懷默聽到田慶叫自己程兄有點不適應,畢竟你是民,我是官,好歹也得叫一聲大人,好在程懷默不計較這些,自己在心裏牢騷一下就過去了,平淡的回到

“陛下讓我來看看這剛修好的路,順便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聽程懷默這麽一說,還真是有一個忙需要他幫助,上前拽著程懷默說著

“來來來,咱倆坐下慢慢說,我給你整點甜水你嚐嚐”

阿芝姐去倉庫裏拿出來一瓶飲料,就是田慶所謂的甜水,這飲料都是田慶留給阿芝姐的,不管是給誰多喝一口他都心疼得要命,就連李世民他都不舍得,所以隻拿一瓶倒在兩隻碗裏,拿這麽珍貴的東西招待程懷默已經是最高的待遇了。

田慶一本正經的開口說“老默”,這一句叫得程懷默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了,總共才見了幾麵,就用這麽親切的稱呼,我和你熟嗎?

田慶沒覺著自己哪有不妥的地方繼續說著

“我這村裏弄了兩個麻將館,一個酒館,正在籌備中的還有茶館和學院,一會兒我帶你去看看,你要是覺著還可以麻煩你到長安城裏和各家的公子說說。”

程懷默其實也對這個酒館十分感興趣,至於酒館好不好都會去到長安城裏宣揚一番,畢竟這是陛下給的任務,程處默拿起甜水喝了一口,這水剛入嘴中,程懷默兩隻眼睛瞪的溜圓,有些難以置信,端在手中又仔細打量一陣,再端到嘴邊咕咚咕咚兩大口下肚,口中讚歎到

“好喝,甚是好喝”

一碗甜水幾口就喝光了,將碗放到桌子上,起身對著田慶說

“走,咱們這就去那酒館看看”

程懷默對這個酒館十分喜歡,從門麵到菜品都喜歡。雖然麵積不大,隻有八張桌子,但是每一張桌子都能坐下八人有餘,而且這能轉動的桌子十分精致,坐在這張桌子上吃飯無形之中就彰顯了一個人的地位。

“公子,你這酒館莫說這巧奪天工的設計,隻要有這一首詩在便能勝過長安各大酒樓”

程懷默說的這個首詩其實是田慶故意設計的一麵背景牆,要不然他總覺著這個酒館裏卻少點什麽,背景牆也是由木頭打造的,上麵確實刻了一首憫農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苦;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此時不裝更待何時呢?隻見田慶擺擺手開口說到

“老默,你我都知道百姓種田不易,有錢的員外老爺們又格外的鋪張浪費,我留下這一首也是為了能夠警醒他人珍惜糧食,罷了罷了,走咱們再去我的那個麻將館看看”

說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