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又一場勝利

在明亮的陽光下,清一色直背大夏戰刀閃爍著冷硬的金屬光澤,仿佛能刺破任何敵人的防線。這種刀目前隻配備給夏朝最精銳軍隊的武器,以其獨特的直背設計和精湛的工藝贏得了人們的讚譽。這把戰刀不僅是一種武器,更是他們信仰的象征,是他們無畏的力量的體現。

毛民此次派來的也是精銳,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發起衝鋒,而是利用輕騎兵的優勢在外圍遊射,希望能夠調動夏軍,以完成封堵夏軍退路的戰略目標。

塗月當然不會讓他們得逞,他深知,今天他隻要守住這條路,不讓毛民完成合圍就可以從容而退。

時間流逝是對己方有利的一件事。

“亮盾!”

清一色的銀色長盾在啟明星下閃耀。

“仰!”

弓箭手指揮令旗揮動,士官長們不停地下著口令。

“射!”

進攻和反擊同時發生,不同的是每一個夏軍弓手身邊都有一個步兵舉著盾牌防護。而輕騎兵隻能靠自己的小圓盾抵擋箭矢。

連續三四輪遊擊,沒有取得戰果,毛軍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白龍山上的火勢已經逐漸減小,他們隻能發起衝鋒。

“結陣!”

步兵們舉起手中的盾牌,緊緊地靠在一起,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他們腳下的泥土被踐踏得微微震動,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激烈戰鬥。

“衝鋒!”毛民指揮官一聲令下,騎兵們如同猛虎下山,向步兵方陣發起了衝鋒。然而,麵對嚴陣以待的步兵防線,他們的衝鋒顯得有些無力。盡管騎兵的速度和力量都占據優勢,但步兵們依靠著堅實的陣型和盾牌的防護,屹立不倒。

長矛、鉤鐮連續收割著毛民騎兵的性命。連續衝鋒都在夏軍的堅守中瓦解,每一次攻擊都在他們的頑強抵抗中消磨。

“分!”

步兵們突然向兩邊分開,塗月親自拎著大刀,帶領騎兵呈矢蜂陣形衝向敵軍騎兵。他的麵孔年輕而剛毅,此刻他是每一個夏軍士兵心目中的戰神,跟著他衝鋒必然能帶來勝利和無上的榮耀。

騎兵們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形成一股鐵流,將毛民的陣線撕開一道口子。塗月大喝一聲,如同凶猛的獵豹下山,大刀揮砍之下,敵人紛紛倒下。跟隨他的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道道殘影。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淩厲的光芒,仿佛在告訴敵人,他們不是輕易能夠擊敗的。轉眼毛民就潰退了下去。

這一場衝鋒,徹底瓦解了毛民合圍的企圖,但是塗月並沒有盲目追擊,他知道毛民後方還有更多的隊伍,一次衝鋒的勝利並不能代表什麽。或許敵方期待的就是他們放棄戰陣,和他們拚騎兵衝鋒,那可不是夏軍的優勢。

毛軍果然按捺不住繼續發動著進攻,而夏軍的身後的揚塵已經起來了,是惠山軍開始撤退了。

塗月看了看距離,再有最多兩次衝鋒,我們也可以撤離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穩住,他們毫不畏懼,以頑強的意誌,數不清的箭矢、強悍的大刀收割著毛兵的生命。

東方剛剛發白,淩泉的大營也開始有了動作,無數的傳令兵出來中軍,一麵麵將旗在各部升起,號角聲響透了拂曉的天空。

“咦?”野利元戎,聽到夏軍的動向很是奇怪:“夏皇帝說好了要和談的,難道淩泉敢抗旨不遵?”

身旁的黑衣人也有些不解,皺著眉頭道:“難道這是要發動全麵進攻,看著不像啊?”

“不好!”野利趕忙爬起來,邊往外走邊喊道:“備馬,我要去中軍大帳。”

他還沒走出自己的帳門,就聽到了西日莫召集大軍出征的號角聲。

“果然!”野利地說道:“淩泉這是圍魏救趙,怕那小子趕不回來!”

此時野利元戎反而不著急了,慢悠悠地往外走著:“也就他看重這支區區五百人的隊伍,難不成我還能用大軍圍困不成。如果三千的兵力就能困住這小子,也就說明他不合適這片戰場了。”

塗月還在苦戰,死死地咬住一個缺口。

虞清的撤隊也非常的及時。

“快、快、快!”他知道,他們是在和時間賽跑,隻有趕在敵人的援軍到達之前回到大營,今天的才算是取得了勝利,否則今天的一切便沒有任何意義。

遠遠的,虞清和塗月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語,或許這就是袍澤之情最珍貴的地方吧。

毛軍主帥第一時間選擇了有序撤隊。戰鬥已經失去了意義,繼續隻能徒增傷亡,更何況早有丞相大人的密令在手。

塗月摔了摔刀上的血珠,和手下的兵士一起對著天空大吼三聲,算是為這場戰鬥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驍騎營目送對方悻悻後撤,便順著惠山軍撤退的路線徐徐退出了戰場。

硝煙彌漫過後,白龍山、關外的這片草場恢複了往日的寂靜,留下了滿地的瘡痍。

或許,敵我雙方都沒有想到,這隻是一個開始,半個月後,還是在這裏,將發生一場更大規模的屠殺。

這場勝利,讓夏軍整整慶祝了三天,淩帥特地下令暫解禁令,歌舞、酒宴接連而至。一掃夏軍連日的沉悶,這才是他要的效果,他明白這場勝利的意義,也明白它所帶來的影響。這不僅僅是一場勝利,更是對夏軍士氣的振奮,對未來戰局的深遠影響。

就在這歡慶的日子裏,惠山軍的營門傳來一陣喧鬧,一群身著軍裝的人魚貫而入。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欣喜與敬仰,遠遠地和虞清打著招呼。原來是顏仲、郭任等帶領著一群穀倉城守軍來到了惠山軍中。

虞清剛剛結束一天的早課,聽說他們來了,趕忙迎出轅門:“兄弟們,快裏麵請。我就知道你們會來,上次我師姐送來了幾壇西京釀,我還留著呢。”

穀倉城守軍都已經被打散,大部分充斥到萬鬆的守備隊伍當中,還有一部分補充給其他府軍。虞清早就有心與大家相聚,可惜人員分散一時竟然沒有能夠聚得起來。

更何況近日他在惠山軍鋒芒正盛,各處將官雖然有些心存妒忌,有些自以為勝他一籌,如果這些舊日兄弟和他走得太近,在軍中恐有不必要的麻煩。好在軍中將領都明白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知道手下有和他相熟的,嘴上不說什麽,自然希望能先混個好印象,這才給他們開了綠燈促成了今天相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