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習得虎躍

“哼,秦國窮鄉僻壤,能出什麽人才?”

那華服少年輕狂的說道。

“田亮,不可大意。據可靠消息,他們一人名叫張若,是申公伯言的弟子,兩次奪得論劍魁首,似乎還遊刃有餘,不見難色。

還有一人名叫章驁,是子車甲的弟子,子車甲雖不太擅長劍道,但他的弟子卻打敗了,以劍道聞名的彭玉乾的親傳弟子荀青山。這本身就很不可以思議,所以你一定要慎重對待。

你如果能奪得決賽魁首,就能在我的推薦下成為墨家巨子候選人之一,若他日執掌墨家,我田氏一族在各國做事就會方便很多。”

那華服中年人在馬上說道。

“三叔不必擔心,且看我拿下決賽魁首,一舉連中三魁!駕!”

那華服少年說完,一抖韁繩便開始縱馬狂奔。

……

十餘日後

距離章驁來到墨家蒙山總會已經十來天,子車甲除了每天忙忙碌碌處理總會各種事務外,還得忙著策劃墨童論劍總會決賽的各項章程。

所以根本沒時間指點章驁劍法,章驁隻好沒事就去找彭玉乾,而彭玉乾自從跟子車甲和好如初後,對章驁也如同自己的親傳弟子般,更加上心了。

這日,彭玉乾正在自己的長老專屬院落給章驁喂招。

“這招皆白獨黑用的太慢了,如果真的與高手對敵,還沒截斷人家,別人就變招了,怎麽後發先至啊!”

彭玉乾故意賣給章驁一個破綻,章驁趕緊用皆黑獨白截斷,木劍直挑彭玉乾手腕,沒想到彭玉乾突然變招,手腕一轉,手中木劍便點在章驁後背上。

“啊!~”

章驁吃痛不住,喊了出來。

“你現在一招失算隻會痛一下,生死之戰時,一招失算便能決定生死!”

彭玉乾說話間,章驁的劍再次攻來,彭玉乾閃身躲避的同時,一腳把章驁踹飛!

“不要死盯著敵人的手腕,要看著敵人的眼睛!揣摩他的意圖,預判他下一招的動向。”

彭玉乾一劍斬向章驁,章驁提劍格擋,沒料到彭玉乾馬上變招,轉身一腳踢掉了章驁手中的木劍,緊接著一腳踹向章驁胸口,將章驁踹飛!

竟然跟黑風寨偶遇彭玉林時被繳械的招數,如出一轍!

彭玉乾高高躍起,將章驁的木劍伸手接下,然後平穩落在地上。

“虎躍?”

章驁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彭玉乾問道。

“哦?你認得這招?不錯,是虎躍的腿法,不過我隻用了兩成力。”

彭玉乾並沒有隱瞞,對著章驁說道。

“弟子當然知道,在黑風寨被彭玉林一招打傷,他當時用的就是這招。”

章驁憤憤的說道。

“這可是我彭家家傳絕學,想學啊你,我告訴你,不教!”

彭玉乾調侃道。

“呃,彭師伯,我如果沒有記錯,你說過,若我將來有事求你,隻要不違背墨家教義,你又力所能及,雖刀山火海,亦會允諾。

如今我不讓你去上刀山下火海,隻求學會這招,將來或許能救我一命也說不定。

這既不算違背墨家教義,而彭師伯又力所能及,就是不知道彭師伯說出去的話,還算不算數了?”

章驁突然想起三個月前在隴西行會,堂前比劍獲勝,當時子車甲還追問彭玉乾要這一諾,沒想到今日派上了大用!

“這……果然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有什麽樣的徒弟,你跟子車甲都是奸詐之人!奸詐之人!”

彭玉乾指著章驁佯裝發怒道。

“彭師伯你別生氣啊,氣大傷身,你若說你說過的話算不得數,弟子絕不讓彭師伯為難,這招啊,我就不學了。”

章驁嘿嘿一笑,假裝放棄說道。

“放屁!然後你再告訴全墨家的弟子,說我彭玉乾毫無信義?哼,餓死事小,失信事大。我豈會失信你這小輩?跪下!磕頭拜師。”

彭玉乾雖然佯怒,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還是很喜歡章驁的。況且章驁險些死在“虎躍”上,傳給他也算扯平。

彭玉乾為人嫉惡如仇,又愛惜名聲,章驁早已經算準,如果一味懇求,他一定不肯,所以一招以退為進,反而取得意想不到的驚喜。

“弟子章驁,拜見師父!請師父受弟子三拜九叩之禮!”

章驁聞得彭玉乾肯教自己,喜出望外,連忙跪下磕頭拜師。

不同於子車甲,彭玉乾十分享受拜師的禮節,直到章驁叩拜完,又讓章驁端來敬師茶,全套禮節全部走完,才扶起來章驁,算是正式收徒。

“嗯,你雖拜我為師,不過你已經是墨家親傳弟子的身份了。別的程序都免了,你附耳過來,我傳你絕學秘法。”

章驁聞言趕緊上前跪下,將頭側過去,耳朵豎起來,彭玉乾開始傳授“虎躍”秘技的修煉方法。

經過一天的練習後,章驁瞑目蹲身,將身一縱,已經能一躍二三尺,跳高一丈二了。

“多謝師父!師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

章驁試完了招,十分欣喜,跪在地上給彭玉乾磕了個頭,十分感激的說道。

彭玉乾擺了擺手,帶著困意的說道:

“這回總歸不欠你們師徒什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章驁練習了一天,此時天色已晚,雖然還想多練習練習,讓彭玉乾從旁指點,但看到彭玉乾倦了,隻好起身告退。

……

第二天天一亮,章驁就早早地起床,先是完成了臂力基礎訓練,然後便去了理事廳找子車甲。

果然,這次進理事廳,並沒有受到門外守衛的阻攔,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子車甲的案前。

“再過兩日,墨童論劍總會決賽就要開始了,你此時不抓緊時間去練劍,來我這裏做什麽啊?”

子車甲頭也不抬,一邊忙著案頭的活,一邊跟章驁說著話。

“先生,弟子昨日找彭師伯練劍去了。”

章驁給子車甲續了一杯熱茶,在旁邊輕聲說道。

“嗯,彭玉乾?那是一個好的去處,我能跟他重修於好,也有你的功勞。怎麽樣,他教了你什麽了?”

子車甲端起章驁倒的茶,輕輕吹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