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執念成精
難道是小白的仇家到這邊來了,那個白衣男?
“離姨,你可以告訴我具體是怎麽回事嗎?”
我重新坐了下去。
“我有個好姐妹,她在隔壁鄉的一個村子裏做地仙。前兩天,有個跟你差不多年紀,穿著白衣服的青年找到她,向她打聽白狐的下落,可我姐妹根本就不認識什麽白狐!
他以為我姐妹故意隱瞞,把她殺了,還取走了我姐妹的元丹!”
黃離原本慈善的臉上,溢出一絲怒殺之氣。
“你怎麽知道的?”我問到。
“我姐妹的有個手下是隻鬆鴉,它看見後,馬上跑來把這事告訴我。我一定要給我姐妹報仇,但是我的修為都不如我姐妹,他能輕易殺了我姐妹,就自然也能輕易殺了我!
所以報仇的事,隻能等以後我修為有所提升後,再找機會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昨晚你跟我打聽老鼠精,我有點慌,我以為你就是他,所以隻能向你隱瞞我是老鼠精的身份。不過村裏風水的事情,倒是真的!”
看來真是小白的仇家,想不到他找到這裏來了!也許是小白這兩天出去找老鼠精,暴露了行蹤。但也有可能白衣男隻是回去路經這邊,發現有老鼠精,所以順便打聽一下。
我鼻翼不受控製的顫動著,拳頭也捏緊了。
黃離見我臉有怒氣,疑惑問道:“你為什麽這麽憤怒?你也覺得他太殘忍了對嗎?”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他跟我也有點私人恩怨。”
“什麽?”
黃離有些驚詫。
“他是直接去找你姐妹,還是路過那裏,隻是個巧合?”
“鬆鴉說有輛班車經過那裏時拋錨了,他下車活動的時候,看見了我姐妹,這才問起來。然後鬆鴉馬上跑來給我報信,等我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走了,他也不見了,所以我估計應該隻是路過。”
“是去哪裏的車子?”
“這個我不知道,那隻鬆鴉也不認識字。”
班車都是走固定路線的,所以就算鬆鴉沒看見,隻要知道時間點,其他日子在那裏等一下,就也知道是去哪的班車了。
“班車經過那裏時是幾點?”
黃離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想什麽,沒用的。那天大路出車禍封路了,很多車分流走小路才從那村子過。”
“那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嗎?”
“有,那隻鬆鴉很聰明,它飛進車裏麵,從他包裏翻到一張名片,叼來給我了。”
黃離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萬國福,江津市萬家樂業建材集團董事長。」
“他是做建材的?”
我有點懵,這差距也太大了。
“這不是他!”黃離說到,“我用公用電話打過上麵的電話了,鬆鴉在旁邊聽,說不是他的聲音。但是白衣男有這個人的名片,說明找到這個人,就也可以找到他。”
“謝謝離姨告訴我這麽重要的信息。”
我把名片放進包裏,黃離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幹嘛?我也要留著啊!”
黃離伸手過來。
“哦哦,我抄一下!”
我有點尷尬,把名片上的信息全都存在手機的短信草稿裏後,把名片還給她。
“你說他跟你也有仇,那你不知道他住哪嗎?還要抄這個名片?”
“對於他,我知道跟你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見過他!”
“你見過他?那你再遇見他時,也會認出來對嗎?”
“那當然。”
黃離猶豫會,問道:“那你要找他報仇的時候,能不能把我也叫上?”
人多力量大,而且黃離已經能做地仙了,實力自然不會太弱,不然也鎮不住一些想搞事的過路鬼。
“非常願意!但是我怎麽聯係你?”
黃離猶豫一會,說道:“要不這樣吧,到時候麻煩小兄弟屈尊一下,你朝著我這個方向點三根香,喊我地址跟名號,我能感召到。”
“好,具體地址跟名號,你說一下!”
我打開手機短信草稿,黃離一邊說,我一邊記。
記好後,我也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下來給黃離。
“離姨,如果你有他的下落,或者要動手了,你也通知我!”
“好!”
跟黃離達成同盟後,我便馬上去找何師傅。
到何師傅家時已經傍晚了,他正準備吃晚飯,看到我時有點驚喜。
“何師傅!近來還好啊!”我喊到。
“小葉,這我就要說你了,我們都這麽熟了,怎麽還叫的那麽見外?”
“我錯了!何爺!”
“嗯,你來找我,不會是那邊又出了什麽事吧?”
何爺眼中有點憂慎。
我連忙搖頭:“沒有,我就想問你一些事情。”
“邊喝邊聊!剛好買了酒菜來!”
“不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你喝水,形式要到位!”
我笑著入座。
“何爺,上次聽你說布娃娃也能成精,是怎麽回事啊?”
“就是那樣啊!不斷的有感情流向一個死物,那死物也會有了感情。再有血之類的東西滴到上麵,給它借了靈力,它就活了!”
“眼淚行嗎?”
“啊?”
“我是說眼淚滴到上麵也是給它借力嗎?”
王嬸想女兒時總是抱著洋娃娃說話,肯定也會流很多眼淚。
“也可以!”
“那它會長成什麽樣子呢?是布娃娃的樣子嗎?”
“不!”何爺搖頭,“對它有感情的那個人,想象它是什麽樣子,那它就會變成什麽樣子。”
那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害牛牛的,就是劉正女兒的那個洋娃娃了。
趙兵兩次看見的那個小女孩,其實就是娃娃精,也是劉正女兒失蹤時的模樣。
在娃娃精的心中,王嬸就是她母親,是她最親的人。本來沒什麽,但是牛牛出生後,娃娃精被冷落了,嫉妒變成怨恨,它想讓王嬸的愛全都回到它身上。
其實娃娃精本可以一次性殺死牛牛的,但是她可能害怕王嬸太傷心,所以選擇溫水煮青蛙的方式。
而娃娃精也確實很愛王嬸,當王嬸身體不舒服時,它會幫她治療,慢慢的,王嬸的舊患也好轉了。
“嘿嘿嘿!想什麽呢?幹一個!”
何爺舉起酒盅,我用裝著水的酒盅跟他碰了一下。
“何爺,要怎麽對付這種精呢?是用普通驅邪的方法嗎?”
“那是精,不是陰邪。有兩種方法,像布娃娃這種能燒的,把它真身燒了,它就沒了。如果是石頭精之類的,就用桃木劍捅了它,桃木是五木之精,不但能驅邪,還能滅這種精怪。”
那個洋娃娃是王嬸女兒留給她的一點念想,肯定不能燒,得用桃木劍了。
“何爺,你有桃木劍嗎?”
“你那布娃娃真成精了?”何爺壓著聲音問到。
不等我回答,何爺又突然抬高了聲音:
“它的生命是你給的,你現在覺得它不好,就要殺了它,會不會太殘忍?這跟那些自己沒教好孩子,卻怪孩子不成器,天天打罵孩子的父母有什麽區別?
要麽當初就別給它生命,給了它生命就要負責到底!”
本來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被何爺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真正難得還在後麵。
娃娃精是王嬸女兒的模樣,她對王嬸也是一個女兒對母親的感情。
無論是殺還是留,對王嬸而言都是一個痛苦的決定,因為在她立場上,這就跟殺了女兒保住兒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