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血濺宣政殿
“來人,提罪證來!”
梁問道高喝一聲,殿外,曹明仁帶著禁軍,壓了一批惡徒而來。
正是虎威山大當家,以及其麾下一眾山匪。
見到這虎威山大當家,楊承德隻覺身子一陣虛浮,險些趴倒在地。
“你可識得此人?”
梁問道開口道,那虎威山大當家立馬跪在地上:“皇上!小的就是個山窩的山匪,哪裏見過這些大官?”
“還在嘴硬,拖下去斬了。”
武孝麟抓著虎威山大當家頭發,直直拽出宣政殿,一刀落下,血濺三尺。
其餘山匪包括滿朝的文武都已經震驚,哪裏有這樣說殺就殺的皇帝?
放在曆朝曆代的皇帝身上,梁問道的手段也是著實狠辣非常。
而對於梁問道而言,這些山匪別說是拖出去斬了,就是殺上十次,百次,都不夠償還其身上背負的人命。
其餘山匪各個顫抖,不敢直視龍椅之上的當朝皇帝。
這些山匪早有耳聞,大梁的皇帝是個傻子,但是今日一見,哪裏是什麽傻子?這分明就是個殺神!
梁問道轉頭看向這虎威山的二當家:“你呢,可識得此人?”
話音落下,楊承德連忙起身:“皇上,您難道懷疑老臣和山匪勾結嗎?老臣忠心耿耿,從未見過這些惡徒!”
“朕問你了嗎?”
梁問道平淡的瞥了一眼楊承德,後者立馬跪地俯首,再不敢多言。
虎威山二當家嘴唇幹澀,頭腦一片空白,半晌,虎威山二當家灑淚當場,堂堂山匪壯漢,在這宣政殿中竟被嚇的似孩童般哭啼。
“皇上!我知道他!他是當朝丞相楊承德,就是他,派遣下人,拿千兩黃金差使我等兄弟下山為禍一方!”
此言一出,整個宣政殿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當朝丞相竟然能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就連原本與楊承德勾結的些許官吏都覺滿腔恨意,以當朝百姓性命為引,隻為那龍椅皇位,楊承德的手段不可謂不極端。
梁問道看向楊承德:“楊相,還有何話要說?”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皇上,您切不可輕信這山匪一麵之詞!何人要害本相!這是汙蔑!定有人要陷害本相!皇上!”
楊承德已經自亂了陣腳,梁問道冷笑不語,台下,武孝麟高呼:“再押罪證前來!”
殿外,足足十九個楊府下人,被押送進了宣政殿內。
當這十九人出現在了楊承德視線之中,楊承德知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未曾逃脫過梁問道的眼線。
正是自己差遣了這十九人,每人攜千兩黃金,去各地山頭與山匪勾結,霍亂當地,引得民不聊生。
十九人一見皇上,立馬陳述了自己的罪行,完全沒有半點的隱瞞。
在此之前武孝麟已經給他們進行了嚴刑拷打,不隱瞞,撐死是殺自己一人,不禍及妻兒老小。若隱瞞,株連九族,滿門抄斬。
他們可不是楊府嫡係,各個也都不姓楊,隻能算是楊承德培養出的心腹,各自還有各自的家庭。
楊承德死就死了,楊府滅就滅了,這十九個下人可不想自己的全家上下也跟著陪葬。
話音落下,武孝麟喝道:“爾等助長奸臣氣焰,著實該殺!”
梁問道點頭道:“去,差人將這些奸人帶至刑場,午時便立行斬首!”
“是!”
武孝麟立馬吩咐禁軍,將十九個楊家下人以及虎威山山匪押了下去。
宣政殿中,滿朝文武看向梁問道,這大梁的皇帝,真的不一樣了。
梁問道看向楊承德:“此事又有何解?楊相,難不成你楊府的下人,也被他人策反,與你不和?”
聞言,楊承德渾身戰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爾等佞臣互互相通,意欲謀朝篡位,顛覆朕的大梁,本該殺!
但朕念及有首惡指使,爾等也是一時被利益蒙了心。
你們當中,誰與楊相勾結,若能指出楊相暗中行徑,便隻罷免官職,下放鄉野,朕,不索爾等性命。”
梁問道不再多看楊承德一眼,而是看向文武百官,高聲道。
聲音在這宣政殿之中回**,武孝麟執刀立於梁問道身側,那刀鋒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血。
宣政殿外,血腥氣已經被晨風吹到了宣政殿中,湧動在百官鼻腔,刺激著這些官吏的神經。
不過十餘息的寂靜,群臣之中,便有人邁步而出,跪地磕頭:“臣有罪,臣被豬油蒙了心,竟敢覬覦大梁國業,還望皇上饒我一家老小性命,臣寧以死謝罪。”
“無妨,且說何事。”
梁問道擺了擺手,那官吏立馬將楊承德威逼利誘自己,引誘自己助其在朝中行些方便之事言說而出。
聞言過後,梁問道開口:“吏部尚書,罷免此人官職,扣下十年俸祿,遣返回鄉野。”
武長青踱步出列:“臣遵旨。”
有個開頭,便接二連三出現官吏,原兵部尚書,刑部尚書,禮部尚書也都紛紛指證。
每一人出列,楊承德的臉色便要慘白幾分,等到接近三十餘人盡數言說,楊承德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的血色,仿若死人一般。
梁問道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知楊相還有何說辭?”
“絕不是這樣的,皇上,絕對有人要害老臣啊!”
楊承德的聲音已經顫抖,語氣之中帶著哭腔,大梁丞相,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聲探子的高呼。
“報!前線來信,武將軍此戰大捷,平定各地匪患,繳獲白銀四百餘萬兩,黃金九萬餘兩,軍備若幹,各地匪患已平,山門踏滅,舉國同慶!”
當這探子的高呼聲起,滿朝文武再是一驚。
若按照方才所說,十九個山匪,就能繳出這麽多的金銀,這簡直匪夷所思。各地匪患到底嚴重到了什麽地步,而始作俑者楊承德又助這些敗類惡徒走了多少捷徑?
“怎麽可能!十九個山匪,老夫一一傳信,武忠雲怎麽可能同時平定!”
楊承德大驚失色,而梁問道冷笑道:“現在承認是你一一傳信,攛掇匪患了?奸臣當道,當斬!”
“斬!”
武孝麟怒喝一聲,手中鋼刀斬落,那楊承德的頭顱飛起,鮮血滮灑在了宣政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