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光之門
霎時間，莊森的思感完全捕捉到古神哈西瓦右邊巨翼上的能量流動狀態，可偏偏想不出應對的辦法，隻剩下正麵硬剛了。
氣勁在空中狂嘯激**的聲音填滿了莊森的耳朵，從地上忽起無數道龍卷風，肆虐著大地，一時間，就連太陽都被掩蓋了光芒。
如果讓那隻巨翼劈中，莊森就算有大神勾靈的附體保護，也必定會神形俱滅。
就在這時，青衣少女給他傳送過來一個“意識流量包”，同時發來一句話：這裏麵包含了無數上古神靈的戰鬥經驗，你下載並打開之後就能令其瞬間融入自己的元神內，至於能吸收運用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莊森大喜過望，心想老大就是有辦法！
連忙按照她所說的那樣下載打開，果然自己的元神貪婪地吸收著流量包內的戰鬥經驗，然後將所有能夠吸取的陰能都集中在右拳上，向正懸浮在遠處的古神哈西瓦隔空轟去。
砰！
拳風和巨翼終於毫無花假地硬撞在一起，向四周擴散出去的能量波漣漪不斷破碎了那些龍卷風，還引得天地間風雲色變，大地裂開，附近的草原和森林中無數來不及逃走的動物都嚇得瑟瑟發抖，還以為是世界末日了。
此時，吊詭的事情出現了。
當兩股強能對撞在一起時，迸發而出的能量波隻維持了短短一瞬，隻不過因為四下擴散的能量太過於巨大，所以造成時間很長的錯覺。
就在那一瞬之後，以莊森為圓心，散於半徑五公裏內的陰極能量又重新收縮凝聚回來，並形成一個巨大的陰能氣團，粘在古神哈西瓦那如刀般的右翼前端。
一陰一陽兩股巨大的能量在此刻交纏融合起來，隨後坍縮進一個細密的小點內，緊接著又向上下十方無限擴張，如此反複了三次過後，最終變成一蓬蓬似能破碎虛空的閃電鏈，最終消失不見。
然而就在閃電鏈消失後，兩人之間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空間，猶如夢幻泡影，轉眼又消失了。
不僅是莊森和古神哈西瓦，這個奇怪的空間也被地麵上的一眾非人給捕捉到了，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僅僅在一瞬之後，莊森和古神哈西瓦紛紛往後拋飛而起，重重地摔落在地麵上，引得大地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
莊森從地上站起，正要防止哈西瓦突襲時，卻見他站在遠處，望天發呆。
那正是奇怪空間出現並消失的地方。
殺氣彌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的寧靜與祥和。
莊森幾步來到古神哈西瓦身旁，剛才還在激烈廝殺的兩個敵人，此刻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老友般一起望著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煦暖的陽光揮灑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輕柔的風帶起青草的芳香。
古神哈西瓦頭也不側地問道：“你也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莊森應了一句，隨後問道：“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古神哈西瓦沒有回答，而是眼神古怪地問道：“你覺得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莊森也一臉茫然道：“我也不清楚，也許是我們兩個的能量太大，引發了海市蜃樓吧？”
古神哈西瓦啞然失笑道：“在你身處的那個時空，就是這樣看待海市蜃樓的？”
莊森道：“那還能咋看？”
古神哈西瓦笑而不答。
莊森道：“我不知道你們古神是從什麽時候來到地球上的，但既然在這裏待了這麽久，多少總會有點感情吧？難道真這麽忍心眼睜睜看著大地上的生靈因你而全部毀滅？”
古神哈西瓦淡淡道：“萬物生死，幹我何事？”
莊森正要憤怒反駁，卻聽古神哈西瓦繼續說道：“自從穿越星河來到這片大地上之後，已經見識過無數次文明的更迭。在你們猿人文明出現之前，早已有無數高智慧生物在這片土地上建立過輝煌的文明，光是由各種不同的猿人所建立的文明就多達上百次。你們這一批，算是比較稚嫩的。可那又如何，這些猶如恒河沙數的所謂高智慧文明，幾乎全都還未能真正走進星辰之間，就已經自我毀滅了。”
“毀滅？因為什麽？”
“原因並不重要，即便是再燦爛的文明，也沒有超過三百萬年，在這顆星球無數量劫的漫長時間流中，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誰會在意？”
莊森沒好氣道：“那你為什麽又如此在意剛才的那個幻象空間？”
古神哈西瓦歎道：“那不是幻象，而是另一個宇宙空間，遙遠星河彼岸的另一片土地，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我在猜想，是不是因為你的陰能和我的陽能在達到一定的程度後，因碰撞而無意間開啟了通往那裏的大門？”
“高維度空間？就是異次元空間嗎？那有什麽稀奇的，這裏的非人幾乎誰都能開啟一個，就連我自己都有一個異次元儲物間。”
古神哈西瓦搖頭道：“不，這不一樣。剛才出現的那個，是我的故鄉。”
莊森愣住了，片刻後才答道：“是天蠍座α星——安塔瑞斯？”
哈西瓦點了點頭。
莊森想了一想，又問道：“既然你當年能從故鄉一路來到地球，那當然也有回去的辦法了，為什麽現在你好像表現出一副很困難的樣子？”
古神哈西瓦歎道：“以前要想回一趟故鄉的確不算很難，因為有光之門的存在。”
“光之門？”作為一名資深怪談愛好者，莊森聞言更加好奇了，趕緊追問道：“能否跟我仔細說說這個玩意兒？”
古神哈西瓦簡單介紹了一下。
那並非是尋常意義上的“門”，其外形甚至跟科幻劇《星際之門》裏的那玩意兒沒有任何聯係。它並非是物質態，而是能量態，每次表現出來的形態都不太一樣，有時候是地上的一塊池塘，有時候是岩壁上的一麵鏡子，有時候一條奔騰的河流……
雖然形態各異，但也有一個相同點，都是一片耀眼的光亮，再無其他。
任何生命體，隻要能夠承受住光之門本身所帶來的強大粒子流衝擊而不消散的話，就能進入到宇宙中的另一個世界，無論是三維世界中的另一個星球，還是更高維度的異次元空間，都行。
古神哈西瓦當年就是憑借光之門，從遙遠的安塔瑞斯星來到了地球。
“可現在為什麽會回不去了？”莊森問。
“因為這裏的光之門已被損壞。”
莊森愕然，這種已經超越變態級別的超強存在，竟然也能被損壞？
古神哈西瓦接下來隻說了四個字“絕地天通”，然後莊森就明白了。
哈西瓦道：“顓頊是你們猿人一族中少有的天才人物。那時候我雖然還被封印在宇宙的另一端，但是仍舊提前在地球上留下了一點能量，令我可以有機會觀察到這片土地上的一舉一動。這你明白麽？有點像你們現在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們在談論的‘量子超距遠程糾纏’，可實際情況遠比他們所能想到的要複雜得多。不過作為相當幼稚的猿人文明，你們能想到這一層麵上，也算難能可貴了。”
莊森笑了笑：“我能跟你站在一起聊天，看來猿人一族也不算差嘛。”
哈西瓦啞然笑道：“沒想到你在這裏等著我。”語音一頓，語氣誠懇道：“你們的文明雖然還相當幼稚，但是潛力很大，隻要不那麽作死，整天想著自我毀滅，那麽或許有一天會擺脫‘地球文明周期率’，真正進入星辰之間，開拓更為廣袤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