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古神和舊日支配者的決鬥
不過，莊森的思感依舊還是探測到了一點，那就是哈西瓦體內的能量與構成華夏眾神的基本神力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也分陰陽。
不禁好奇，天蠍座星係的生物也有陰陽？
難道，這個宇宙間的一切果真都是相似相近的？
古神哈西瓦目前的元神分裂成為一個陰極元神和一個陽極元神。
其實說是“分裂”，並不確切，而是像人類的左右半腦那樣，雖有分開，但也互有關聯。
當一個元神成為隱態時，另一個則成為顯態，以陽極源源不斷吸收天地間的至陽至剛至猛的能量，用陰極來窺探其中的奧妙。
這個認知令莊森突然生出某種智慧，類似佛教禪宗的“開悟”，意識到除非自己也能夠將元神分離成陽極和陰極，否則即便體型變得再大，也無法和眼前的恐怖神祇相匹敵。
因為古神哈西瓦早已搶先一步吸收了附近幾乎所有的陽能，目前正處於至陽狀態，要戰勝他，唯有在陰能上下功夫了。
古神哈西瓦撐開遮天蔽日的透明巨翼，緩緩飛到莊森身前。
莊森頭一回麵對如此強大的神靈，勉強壓下心頭的恐懼，令體內的能量不斷攀升，逐漸到達能夠與之抗衡的地步。
半晌後，古神哈西瓦大口一張，竟然與玉藻前一樣，吐出莊森能夠聽懂的語言，沉聲道：“在古神麵前，你不過區區螻蟻罷了，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莊森勉強咽下一口唾沫，錯愕問道：“你竟然會說漢語？”
“我誕生的年代之悠久，遠遠超過了你的想象，別說區區一種語言，哪怕是不同行星不同星係的宇宙語言，我都能學會，不過是一種交流媒介罷了。”
莊森歎息，要是當年讀大學時能這麽霸氣，何愁英語六級難過呢？
語音一頓，說道：“不是我要多管閑事，而是你太不識相。被你這個折騰法，哪裏還有我們地球人類和非人種族的存在？”
畢竟這裏是幾百萬年前的地球，而在真正的曆史線上，這時候地球上的古神幾乎全都被放逐，遠一點的去了其他異界時空，最近的也在億萬光年之外的其他星係中。
如果哈西瓦在此刻發起瘋來，不用說地表上的生物都會被他毀滅，包括人類的祖先，也就沒有後來的人類，更不用說和人類關係密切的非人了。
古神哈西瓦道：“潮起潮落，物種興衰都是每一片大地的自然規律，在本神眼中，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
“那你眼中有什麽？”
“能量波，頻率和震動。”
莊森歎息：“你要不是長得那麽難看，憑這才華，一定能在世界名校找到一個理科教授的職位。”
古神哈西瓦啞然：“跟我玩緩兵之計是沒用的，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利。你是想趁著跟我說話的空當，大量吸收周圍的陰能吧？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能吸收，我就不能？”
話音落下後，莊森感受到一股股澎湃的陽能迎麵襲來，不斷衝殺並消耗著自己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陰能，隻要稍有不慎，必定是橫死當場的結局，那種恐怖到了極點的感覺，隻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
古神哈西瓦不愧是能夠以時間和空間為食物的超卓神靈，他的陽極元神已經和天地之間的終極力量——“道”，密切聯係在了一起，除非莊森能夠切斷這一連接，否則此戰沒有任何勝算。
轟！
莊森右手一揮，一道融合了各種天象的白光朝前射入對麵那猶如汪洋大海般的陽極能量場中，正是升華後的陰極能量。
古神哈西瓦的氣場立刻發生變化，撲騰的透明羽翼如鋒利的寬刃大刀，想要切斷射來的這道能量。
電光火石間，天空仿佛消失了，隻剩下刺眼的白光。
一聲巨響過後，古神哈西瓦的龐大身軀往側麵騰挪，巨翼竟然沒能切斷那道能量，而是任由它偏離軌道筆直射往後方。
白光消失了，天地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古神哈西瓦雖然仍舊氣定神閑，可眼中閃過無法掩飾的驚駭，因為眼前的莊森令他不由得想起當年那位親手封印了自己的舊日支配者。
雖然並不是同一位，而且眼前這個比起那位來要相差甚遠，但不知為何，給自己的威脅感幾乎一樣。
是幻覺？還是宿命？或者說自己被封印太久了，已經跟不上這個宇宙的變化了？
想到這裏，他很憤怒，驀然仰天咆哮，飛身向前，雙翼做出精妙的動作，似虛似實。
莊森無暇多想，連忙運轉陰能，凝神應敵。
如果換了一般人，肯定會對古神哈西瓦的這種動作感到莫名其妙，因為他那雙巨翼做出的種種動作根本沒有任何實戰效用，更不用說對莊森構成威脅了。
唯獨身在場中的莊森深切感受到這一招的精妙和可怕，因為這些動作已遠非在吸取天地間的陽能那麽簡單，而是通過能量的不斷傾吐和吸收，令周遭的時空出現本不該出現的變化！
換句話說，現在與莊森對決的並非古神哈西瓦一個，而是這片土地上亙古以來的所有時空，乃至這些時空中的所有能量。
這些能量源源不斷地被古神哈西瓦提取並吸收，成為擊敗莊森的籌碼。
有此手段，難怪桀驁如玉藻前之輩，在戰鬥開始前都對莊森不抱任何希望，哪怕他能夠召喚與古神同等級數的舊日支配者。
然而，莊森召喚來的這位舊日支配者有點特殊，名叫“勾靈”，正是當年封印古神哈西瓦的那位大神的後裔。
雖然二者的形貌已大不相同，年代相差得也過於久遠，甚至根本就不在一個無量劫當中，但是舊日支配者——勾靈繼承了那位大神的一切技能，難怪之前會勾起古神哈西瓦的痛處。
玉藻前凝神觀戰，嘴角向上擴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已能預見這場戰鬥的結果了。
當古神哈西瓦明白自己再也無法從莊森身上削弱陰能後，便不再有半分保留，單刀直入，企圖在最短的時間內一決生死。
此時的莊森也可以施展其他攻擊技法，有自己會施展的那些，當然更多的是大神勾靈本身所會的那些技能。可試過之後根本沒用，對古神哈西瓦無法起到有效的殺傷力。
由此可知，盛名之下無虛士。
關鍵時刻，天精之眼的聊天框彈開了，是青衣少女發來的一條信息：
既然各項技能都沒用，為什麽不試試將全身能量凝聚在拳頭上，幹脆跟哈西瓦近身肉搏。
莊森被徹底驚呆了！
倒不是因為這番話聽起來不可思議，因為眼下舍棄技能不用而改用拳頭肉搏，好比在現代戰場上直接用大刀長矛去硬拚對方的重機槍，後果可想而知。
他真正吃驚的是，青衣少女是如何跨越時空的阻隔，跟自己連接上的？畢竟天精之眼的互聯網功能也是有限的，至少不能令兩個不同時空的人彼此聊天。而且自己在剛到這裏時就已經嚐試著跟青衣少女等擁有天精之眼的人聯係，可沒有一次成功。
青衣少女似乎明白他的心中所想，不等他回答，就立刻發來了第二條信息：
我目前將天精之眼安裝在一個超時空裝置內，所以能夠聯係上你，能堅持多久不清楚，不要浪費時間。你趕緊按照我說的去做。
莊森連忙發了一個“OK”，然後心隨意轉，將從天地十方吸收來的陰能全都凝聚在一對拳頭上，迎著對方那澎湃襲來的陽能，逆勢而出。
古神哈西瓦見狀雙目精光爆射，透明觸須根根豎起，一聲長嘯，將陽能全都集中在右邊的巨翼上，然後就像一柄巨刃朝前劈出。
這一劈，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