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強敵來襲!“破鋒八刀”
“快跑啊!”
趙大強一邊瘋狂低嚎著,一邊朝著正說話的兩人跑了過來。
趙大誌抬頭一看,隻見遠處雪地裏一隊身穿藍甲的騎兵正快速向著這邊飛馳而來。
他再也不複剛才的平靜了。
立刻就像變了一個人!
“兄台,跑啊!”
一聲驚恐大喊後,他撒腿就跑。
“站住!”
朱玉階一把抓住了他:“你這時候跑,能跑得過馬嗎?跑不過馬,你就等著在跑不動的時候,被當成傻麅子給射死在雪地裏吧!”
“不跑?”
“不跑怎麽行?不跑,站在這裏等死嗎?”
趙大誌已經被嚇壞了。
他滿臉惶恐,說話都急切了起來。
“四周空****的,沒有絲毫遮擋。你躲起來還好,風雪很大,視線模糊,也不一定就會被發現。你站起來跑,那目標就大了。敵人必然能夠看到你。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你用兩條腿能往哪裏跑?騎兵想追你,就和狗追兔子一樣容易。”
朱玉階掃了一眼周邊環境,冷靜地分析道。
這些,趙大誌兄弟也清楚。
可現在讓他們站在這裏不動,站在這裏等死,他們還真沒有這個勇氣。
至於說,去迎敵,那就更別說了。
他們早就被韃子打慫了,腦子裏全是韃子騎兵不可戰勝的想法。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再對韃子提刀。聽著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趙大誌麵色蒼白,渾身顫抖,像是突然得了重病一般。
“放開我!”
朱玉階抓得緊,趙大誌掙紮不開,就開始嚎了起來。
“求求兄台高抬貴手,放我離開吧!”
他帶著點哭腔懇求道。
“怎麽這樣孬種?”
朱玉階不知道趙大誌之前被韃子騎兵像小雞一樣宰殺的可怕經曆。
“根本就不像之前偷襲我的那個人了。”
他掃了一眼趙大誌臉上的淚痕,心裏暗暗不齒。
生死關頭,戰就是了。
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啊!
一點軍人的血性都沒有!
隻是,他也不能就這樣放任這兩個漢人壯漢就這樣死了。
“少廢話!”
他抬起手重重地拍了趙大誌胸口一巴掌,將他打得坐了下去。
“還有你!”
又一腳,將想要拉著趙大誌逃跑的趙大強也給掃倒了。
“想活命,就聽我的!”
“給我在這老實待著。”
見兩人還想掙紮起身,朱玉階冷冷地說完後,也不再管他們。
他抓起了那把不知道哪裏來的怪刀,弓著腰,快步走到了十幾步開外的死人堆旁。
往死人堆上麵一趴,又用雪將頭臉都給蓋住了後,他就悄無聲息地潛藏在了那裏。
“大哥,我們走不走?”
同樣趴在雪地裏的趙大強看著遠處的韃子騎兵,小聲問道。
“還走你大爺走!”
這時候,趙大誌也穩住了再見韃子騎兵的驚駭,平靜了下來。
“給我聽那位兄弟的話,老實待著。”
他是知道好歹的。
他知道朱玉階說得對。
現在跑就是找死。
於是,他在地上爬著找了一個雪坑,學著朱玉階的樣子,將雪堆在了自己身上頭上,隻露出來兩隻眼睛,也躲了起來。
當然,他也沒忘記將馬刀抓在了自己的手中。打是沒勇氣打的,但是,拿著刀總會讓自己安心一些。
“我大爺不也是你大爺嘛!”
趙大強嘴裏嘀咕了一句,卻也有樣學樣,在雪地裏像是老鼠一樣,挖了一個洞,將身體掩埋在了雪堆裏。
隻是剛透過雪堆看清楚敵人的實力,這兩弟兄就差點嚇尿了。
“娘的,要不要這麽狠?”
“剛剛那隊韃子騎兵還隻是一個馬甲兵帶著幾個布甲兵呢,這一次,竟然連紅甲兵都有兩個?”
來的是騎兵,也是十人二十馬,卻分為兩隊。每隊五人,以一個紅甲精兵為首。剩下的是兩個馬甲兵,兩個布甲兵。
“這一隊騎兵不是一般人啊!他們不會是哪個甲喇額真的親衛吧?”
這十個人可是太厲害了。
要知道,按照八旗的規矩,旗丁滿十五歲進行考核,騎射戰技考核全都合格者才能成為“步甲兵”。
考核極為優秀者則成為“馬甲兵”。
在戰場上,斬首一百級以上,才可以身穿“紅甲”,又被稱為“紅甲兵”。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一隊騎兵中,至少有兩個人是陣斬過一百個明軍首級的狠人。
“哥,要不咱們還是跑吧?”
趙大強看清了來人的實力,聽著震撼的馬蹄聲,身體抖得連手裏的長槍都握不住了。
“跑個屁!”
趙大誌也嚇得不輕。
可他也知道這時候更沒有辦法跑了。
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希望對方沒有發現雪地裏的自己。
至於,自己兄弟兩個加上一個剛剛還連褲衩子都沒有的怪人能把對方這紅甲兵馬甲兵都殺了,這樣的事,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別說話!”
“收斂氣息!”
“把眼睛閉上!”
“就當自己已經死了!”
趙大誌咬著牙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不想掙紮了。
是死是活,全都交給老天爺吧。
“也不知道之前老天降下一塊“隕石”救了自己,這一次能不能再降下一塊了……求求老天爺……求求你了……再來一塊吧……將這群該死的韃子都砸死……以後俺老趙逢年過節絕對給你燒香拜佛……啊呸……燒香磕頭……”
趙大誌兄弟兩個一起極其慌亂卻又極其虔誠地祈禱起來。
朱玉階沒有管身後的兩人如何。
他趴在那死人堆裏,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敵人。他手中緊握黑紅大刀,心下卻沒有多少緊張,反而是出奇的平靜。
這種心靜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很適合這種場麵。
敵人來襲的這種壓迫,一點沒有讓他害怕不說,還讓他興奮了起來。
當那沸騰熱血流遍全身的時候,連能凍掉人手指頭的冰雪都沒那麽冷了。
“迎麵大劈破鋒刀,
掉手橫揮使攔腰,
順風勢成掃秋葉,
橫掃千軍敵難逃,
跨步挑撩似雷奔,
連環提柳下斜削,
左右防護憑快取,
移步換形突刺刀……”
他一邊默默調整著自己的狀態,一邊回憶著爺爺教授的“軍中破鋒八刀”刀法。
這“破鋒八刀”可是在抗日戰爭中立過大功的。
曾經中國軍人憑借此刀法,一晚上砍掉了四五百小日子的腦袋,讓小日子睡覺都要帶著鐵項圈,就怕腦袋突然被中國人給砍掉了。
與此同時,朱玉階的眼睛還在仔細觀察著敵人的動向,分析著敵人的實力。
“全都是硬茬子啊!”
雖然他不能從對方盔甲製式和顏色上看出韃子騎兵的等級,可僅憑借對方身上那濃鬱的煞氣,朱玉階就知道對方不簡單。
除了敵人的裝備強悍之外,敵人的數量也占據了完全的優勢。
盡管沒有回頭,但從趙氏兄弟見到敵人的表現也能看出來,這兩人怕是石頭裏煉油——指望不上了。
他們雖然有戰力,卻早就沒有了戰心。
在沒有再次凝聚戰心之前,他們兩個在麵對敵人的時候,隻是兩個會喘氣的廢物。
也就是說,自己要一人獨自對戰對方十人。
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怎麽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