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有一位皇爺

“你要幹什麽!?”

謝寶慶看著麵前的那一群如花,不由得**一緊。

這種特麽的貨色,若是放在黑雲寨,放在山上,那就是當成兩腳羊的!

滿臉大胡茬,看上去更是要比自己這個土匪更像是一個爺們,若是被這群玩意糟蹋一便,就算是不死,也得落下一身毛病吧!

“幹什麽?”

唐稷邪魅一笑,說話間便將蓋在謝寶慶身下的那條毯子直接抽走了。

“你覺得小爺能幹什麽,不就是讓你這個小土匪好好的感受一番京城的風土人情麽,你可別不知好歹。

這都是京城裏麵最好的姑娘了,一般人,小爺還不讓她們來呢!”

登時。

謝寶慶覺得身下一涼。

才剛還在唐稷身後的一眾如花,也都宛如瘋狗一般,眼睛發著光,便衝到了謝寶慶的身前。

看著那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盯著那一對對貪婪的眼神,謝寶慶的眼角不禁流下一滴悔恨的清淚。

隨即,他長歎一口氣,用自己僅剩的力氣道:

“少俠,我服了,你給我吃解藥吧,隻要不讓這群牲口弄我就行,你想問什麽盡管問,我謝寶慶斷然是知無不言!”

聞言,唐稷的嘴角陡然生出了一抹得意的壞笑。

接著唐稷大手一揮,那一眾如花便眼含幽怨的紛紛退場了。

謝寶慶見那些如花姑娘走了個幹淨,這才放下心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這就對了,審時度勢,才是一個英雄該有的模樣。”

唐稷淡淡說道,旋即又將腰間的折扇一把抽了出來,繼續抵在謝寶慶的腦袋上。

“謝寶慶,你知道你為什麽會上山當土匪麽?”

“為什麽?”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一個土匪的名字,若是以後想換個活法,那就得把你的名字改過來。”

“改名字?我生來就是一個土匪,就算我再怎麽改名字也不會有多大變化的。”

謝寶慶輕哼醫生,顯然是對唐稷給出來的建議感到有些無厘頭。

“非也非也,若是你能將名字改成謝廣坤,小爺保證你以後肯定當不了土匪了,估計上山收收山貨,就是你最大的能耐了。”

唐稷略顯玩味的說著,隻因謝寶慶這個名字實在是讓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影視劇回憶。

“閑話少說,小爺現在問你一句你答一句,第一個問題,小爺要問的就是。

究竟是誰指示你們來襲擊京城的,京城的部隊換防隻有今日出現了紕漏。

若是你說沒有當官的告訴你們,打死小爺也不相信,你們會如此湊巧!

更何況,小爺調查過你們的底細,你們之前一直是在河北道占山為王,最近幾天才來到京郊附近自稱黑雲寨。

這其中的緣故,我還想聽你給我娓娓道來呢。”

話音落罷。

謝寶慶的眼神先是一怔,而後竟是生出了幾分敬佩之情的說道。

“你這小子倒還真有兩下子,僅憑這些條件就能夠推斷出老子背後有人指使。

不過,依你的身份,即便是老子將這背後的人告訴你,你也無可奈何啊。”

無可奈何?

除了皇帝李佑堂,他唐稷還真不覺得有誰能讓他無可奈何!

“你但說無妨,但不能說假話,若是有一句假話不符合小爺了解到的事實,後果你知道的。”

唐稷拍了拍謝寶慶的大腿裏子,滿臉壞笑的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謝寶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你不再把剛才的那幾個如花弄過來,我什麽都說。”

謝寶慶明顯是被剛才唐稷弄來的那幾個如花姑娘嚇破了膽子,一想到剛才的那幾個滔天大物,便覺得整個人的腦袋都要炸開了一樣。

而緊接著。

謝寶慶長吸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們黑雲寨原本就是河北道那邊的最大的山寨,我們做的是劫富濟貧的生意,我們幹的是替天行道的勾當。

平日裏搶砸村子,我們也都是搶砸一些被地主豪紳霸占了的村莊。

殺的人也都是那些為非作歹,與黑心商人同流合汙的王八蛋。

久而久之,我們黑雲寨在整個河北道也就成為了屈指可數的存在。

隻不過,隨著山寨的規模越來越大,需要的糧食、錢財、布帛也就越來越多。

我們隻靠著劫富濟貧,隻靠著在河北道賺來的那些銀兩根本就不夠用的。

而恰巧這個時候,一個自稱是宮中皇爺的人找到了我們黑雲寨的二當家。

說是能幹一票大的,隻要圍攻京城,抓走一個叫什麽......叫唐稷的小子。

皇爺就會給我們黑雲寨的兄弟,每個人二百兩銀子,若是有對山寨感情深的,皇爺還說,可以納入招安名單當中。

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們會來到京郊圍攻京城的原因。”

謝寶慶一五一十的將整個過程全都展現到了唐稷的眼前。

而聽到如此的唐稷。

眼中也是不經意的生出了幾分懵逼之色。

合著這夥人是來抓自己的?

自己的名字都已經宣揚到河北道的土匪窩子裏麵了?

這特麽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而且。

要抓自己的竟然還是皇宮裏麵的人,能夠清楚的知道城防士兵的換防時間,擁有足夠多的財力號令這些來自的河北道的土匪。

將兩者結合起來一排查,這人絕對不難找到。

“那你知道那個皇爺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是男是女麽?”

唐稷輕撫下顎,突然開口發問道。

“長什麽樣子不知道,因為那個皇爺隻有第一次是親自來的,而且還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麵紗。

但看樣子應該是個男的,至於叫什麽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他說自己是皇家的人,手上還有皇家的令牌。

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李字,背後還刻著奉天承運的字樣。

我們山寨裏麵的秀才看了之後,就差當場跪下磕頭了。”

謝寶慶說起那天的經曆,還是神色微動的。

不過彼時的唐稷。

卻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整個人更是麻木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前方。

按照謝寶慶的說法,那個牌子絕對是宮中的皇家令牌。

而且能讓一個秀才看了之後嚇得下跪,那這塊皇家令牌恐怕是某個皇親國戚的物件。

可自己一個憨子。

究竟在哪兒得罪了皇親國戚呢?

皇上李佑堂賞識自己已經不算是秘密了,太子李厚照跟自己相處的極為親密,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自己這擺明了就是一個要成為大紅人的節奏,敢在這個節骨眼對自己下手。

難道是自己的什麽發明創造動了別人的蛋糕?

唐稷越想越不對勁,轉身便要離開。

而謝寶慶卻在此時猛然開口說道:

“公子留步,您救了我,我尚且不知您的大名呢,日後就算是要報恩也得有個方向才是。”

“我.......就是你口中要抓的那個唐家公子——唐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