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掏空河東伯府的家底

不多時。

河東伯府的管家和賬房就將整個京城最好的三名牙行帶到了唐稷的麵前。

而這三名牙行在見到唐稷這個惡貫滿盈的憨少之後,不禁相視一笑,心中了然生出了坑蒙拐騙的計策。

“估個價吧。”

唐稷坐在黃花梨的搖椅上,隨手一揮便將厚厚的一摞子地契和房契甩在了眾人麵前。

三名牙行麵麵相覷,僅是憑借老道的經驗,他們便敢直言,這些地契房契,加起來絕對能賣的上三百萬兩白銀!

若是河東伯唐達親自來賣,那他們這群牙行絕對不能在價錢上含糊。

可如今,來賣房契地契是這惡少唐稷......

京城內人人皆知,河東伯之子唐稷是個花錢如流水的冤大頭,就連街邊的乞丐他都會打賞。

如果他們三個不能把握住這千載良機,狠狠地賺上這個敗家子一筆錢,日後定要被同行嗤笑,又哪來的臉麵自稱為京城前三牙行呢?

“少爺......您知道的,近年來氣候多變,幹旱不定,莊稼的收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府上的萬畝田地雖為良田,可.....”

唐稷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道:“直說多少錢。”

“田傾的地契...我們能出四十萬兩白銀收購。”

“那京中的房契和我家的祖宅呢?”

唐稷微搓下顎,語氣冷淡的追問道。

三名牙行咽了咽口水,略顯緊張的比出了一個二的手勢。

“二十萬兩。”

“所以這一摞子房契和地契,你們共可出白銀六十萬兩收購?”

“是...如果少爺不滿意的話,我們也沒辦...”

“成交。”

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唐稷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旋即,一張印有河東伯大印的文紙便呈在了三人麵前。

“簽字吧,小爺我隻要現銀,我的管家應該和你們講過了吧?”

“放心少爺,門外的馬車裏麵裝的都是現銀,我們身為京城牙行三劍客,定然不會虧了您這個大客戶的!”

三名牙行滿麵笑意,火急火燎的簽字畫押,生怕唐稷突然開竅悔了這門生意。

“對了。”唐稷輕揮紙扇,深意一笑道,“按照京城的規矩,一年之內,我是可以用原價贖回房產的吧?”

“那是自然,一年之內,隻要唐少爺您開口,我們隨時將您的家產如數奉還!”

聞言,唐稷自信的點了點頭。

三名牙行則是一臉奸邪的小聲嘟囔了幾句:

“把三代人攢下來的家產都變賣了,我就不信你有本事能在一年之內賺夠六十萬兩白銀。”

“他天生腦疾,他能知道什麽,咱們就踏踏實實等到一年之後,找個好主顧把這些房契、地契都賣出去,狠狠賺一筆!”

“說的就是,咱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兒,沒有坑蒙拐騙,即便是河東伯找上門來,咱們也不怕,大不了就拿錢贖地!”

聽著三人的密謀,唐稷臉上更是多了幾分苦笑的意味。

合著前身這個隻會敗家的大傻×人設已經立滿了京城啊......

這特麽密謀的聲音要是再大一點,就連府外擺攤的老伯都能聽見了吧。

隻不過,現在的唐稷可不是之前的那個腦疾了。

你們現在收的有多開心,一年之後小爺贖地的時候,你們哭的就有多撕心裂肺!

“公子,地契和房契我們已經清點好了,這是三份文件,您簽字吧。”

牙行滿臉奸笑,將三張文紙遞到了唐稷手邊。

唐稷也是一點都不含糊,大手一揮,便落成了款。

三名牙行見狀,眼珠子都要笑的掉出來了。

“唐公子真是豪爽,這落款慷鏘有力,又不失秀氣,頗有文武大才之風啊!”

“我想唐公子字跡如此炸裂,定然是與這伯府的風氣有密不可分的聯係。”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府上名畫俊字皆為稀世珍品,唐公子在這種文雅的環境中生活,其身上的文人氣息,自然是與生俱來的。”

聽著三人拍的馬屁,唐稷不經意間看向了身後掛著的那一排水墨畫。

十幾張水墨畫,落款印章各不相同,有的畫馬,有的畫蝦,還有的畫雞和籃球。

無論如何,他也無法將稀世珍品這四個字與身後的這堆垃圾聯係在一起。

“你們說我身後的這一排破畫值錢?”

“那是自然,這可是前朝大家齊悲鴻所著的十三生肖圖啊!”

“能值多少錢?”

聽到這畫有來曆,唐稷一把握住牙行的手,眼神真誠的發問道。

“唐公子...這屬於絕品,定是令尊的得意之物,有市無價啊。”

“別扯沒用的,十萬兩白銀,收不收?”

“十...十萬兩?”

三名牙行麵麵相覷,他們都被唐稷的一席話弄懵了。

要知道,這十三生肖圖可是齊悲鴻大師生涯末期的最後一個大作了。

對於喜歡畫的藏家來說,這東西那是千兩黃金萬兩銀都換不走的無價之寶。

可如今,眼前這個憨少卻隻為了十萬兩銀子,就甘願拋棄這幅絕世珍品!

“嫌多啊?”

唐稷扣著鼻孔,滿臉不屑道。

這畫值錢不假,但為了立穩惡少人設,他也隻能忍痛變賣了。

主要是,反正割的又不是自己的愛,割便宜老爹的愛,他唐稷心疼個屁。

他現在就想要現銀,現銀越多,能買的良馬就越多,馬越多,一年之後的收益就越多!

“不嫌多!如果您真想賣,十萬兩現銀,我們現在就出!”

“成交。”

唐稷揮了揮手,旋即衝著身邊的管家說道:“多派幾個下人,把現銀都搬到府庫裏麵去,小爺明日要有大動作。”

多十萬兩銀子就能多買幾百匹西域良馬,到時候變賣給皇帝老兒,那賺的可就不止十萬兩了。

“是。”

管家一臉苦逼的點了點頭,看著那一紙紙房契被牙行抬走,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也想管自家這個不成器的少爺,可是伯爺對少爺甚是溺愛,就連老子都管不了,他這個小管家又能多說什麽呢?

不多時。

三名牙行便驅車從河東伯府離開了。

而緊隨其後出現在伯府門前的,便是裝有七十萬兩白銀的十幾輛馬車。

看著一箱又一箱的白銀被運進府庫,周遭的街坊鄰居紛紛投來了羨慕嫉妒的眼光。

沒人知道這個敗家子接下來又要作什麽禍,更沒人知道這些白花花的銀子會在京中掀起多大的波浪。

與此同時。

唐稷立於府庫門口,盯著來往的家丁出了神。

今日偷入皇宮、夜寐公主床一事,本是死局。

若非是自己穿越而來,利用腦中的記憶絕地翻盤,估計現在的自己早就涼透了。

這看似隻是一個傻子被一群紈絝以打賭的形式逗著玩,而後闖下了彌天大禍的情節。

可研究起來,卻能發現一些細思極恐之處。

整個大周王朝的子民都清楚,男丁偷入皇宮、潛入內宮,那就是必死之罪。

前身天生腦疾,不明白這些條條框框的還算說得過去。

可那些與前身對賭的紈絝,又怎麽會不清楚,此舉乃是殺頭的罪過呢?

明知山有虎,卻教唆前身偏向虎山行。

看來群眾當中確實有壞人啊。

若是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找到那個教唆前身入皇宮送死的混蛋。

誰也說不準,接下來那個混蛋還會對自己,乃至對伯府動用什麽更肮髒的手段。

“小爺穿越至此,心懷吞天報複,豈能被你們這群老鼠屎弄渾了?”

唐稷冷冷一笑,眼神頓時變得堅毅無比。

隻不過,他腦中對這個教唆自己夜入皇宮的人沒什麽印象。

所以......

唐稷一把搭在了管家的肩膀上,笑聲邪魅道:

“在醉仙樓定個桌,小爺今晚要宴請三五好友,一起慶祝變賣祖宅之喜,排場一定要搞大些,多弄些好酒好菜。

日落之前,把請帖發到跟我關係好的每一個紈絝手中,並告訴他們,如果不給麵子,晚上不來赴宴。

那小爺就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他們都敲了腦袋拖去海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