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姑娘別動,在我身下趴著

河東伯府。

府庫內。

唐稷守著一盞煤油燈,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

“他娘的,這群下人的手腳還真算得上麻利啊,居然連一個老房契的紙角都沒留下!

害得老子白忙活一宿!”

唐稷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薄汗,起身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之後,唐稷也是從懷中一把抽出了一張京城輿圖。

上麵標注了京城周圍一百五十裏的所有建築,京城內的每家商鋪、每戶人家也都有記錄。

這是他在回家的路上從路邊的商販手裏淘來的寶物。

有了這東西,無論他接下來想要布局什麽,便都能站在一個所謂的上帝視角之上了。

“唉,真沒想到,即便是變賣了家底,現在還是要麵臨著缺錢的窘境。

變賣的那七十萬兩白銀明日要用來買馬,府上的流水隻有二百多兩銀子。

二百多兩銀子,也隻能供伯府勉強撐到便宜老爹秋天發官晌,所以這二百兩銀子是不能動的。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唐稷吹滅了放在床頭的那盞油燈,旋即便將身上的袍子解下,搭在一旁的衣架子上。

搓了搓手,唐稷便一個魚躍直接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裏麵。

可是還沒等這被窩捂熱乎。

院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讓唐稷瞬間精神了。

“尼瑪,該不會是有賊吧?”

唐稷心有餘悸的看向窗外,今天白天他們往府庫裏麵運銀子的場景太過醒目,被京城中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盯上了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伯府的十幾個家丁也不是吃幹飯的啊,他們都是便宜老爹從退伍士卒裏麵挑出來的能人,如果真的進了賊,他們的反應也要比我這個紈絝快啊。”

唐稷小聲嘟囔著,眼神仍不斷朝著院內瞟去。

可就在下一秒。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猛然響起,差點沒把唐稷的魂嚇飛了。

“誰啊!?”

唐稷連忙穿上一層布衣,湊到門口發問。

可等了好久,門外也沒傳來回應的聲音。

正當唐稷心有餘悸之時,他房間的大門卻轟然打開,緊接著便是一把寒意凜然的長劍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夜幕降臨,唐稷隻能借月色,勉強看清眼前的這個蒙麵賊人是個女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應該還沒有一個男人能有這麽豐圓玉潤的身材。

“女俠,要錢你就去府庫自取,我去後院給你拿鑰匙,要命咱們談談,誰雇你來的,我給你十倍的錢買我的命!”

唐稷舉起雙手,咽了咽口水說道。

“本小姐不要錢!”

“不要錢...那你就是要我的命了,你先把刀放下,咱們談談。”

“也不要你的命!”

嗯?

不要錢,也不要命?

唐稷下身頓時冒出一股子涼風。

“女俠,我今年才二十,剛剛及冠,身子弱,你要我的身子還不如去後院找那群當過士卒的家丁玩多人遊戲。”

“下流!閉嘴!”

這大波女子手腕一抖,劍鋒頓時貼在了唐稷的脖頸上。

“本小姐來此,是要求你,求你教我作詩......”

“作詩?”

唐稷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女俠。

她也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利劍,而後摘下了臉上的麵罩。

一個熟悉的麵容赫然出現在了唐稷的眼前。

“你是...今天在醉仙樓和我對詩的那個江南女書生?”

“正是本小姐!”

“你要讓我教你作詩?”

“沒錯!你要是不教,本小姐就死在你府上!”

還沒等唐稷反應過來,李霜月便已經將那柄寒氣凜然的利刃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別別別,你可別死在這兒。”

唐稷一臉無奈的勸誡著,心想這古代人的腦回路都這麽清奇麽,為了幾首詩居然大半夜的跑到自家家裏以命相逼?

“那你教不教!”

“教是可以教,不過你要知道,小爺可是京城第一大紈絝,跟著我學詩,可是要......”

“我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你隻要肯教就行,我不怕飽受非議!”

唐稷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我想說的的是,小爺乃是京城第一大紈絝,即便是教你,也不能免費,一節課二百兩銀子,你若是肯交這學費,小爺就收你。

你若是沒錢,那小爺也愛莫能助了。”

“成交!”

聽到一節課二百兩,李霜月連想都沒想,直接就應了下來。

而這一應承,也讓唐稷懵逼了。

他本是想用這巨額的學費讓李霜月知難而退。

可這丫頭好像是個死心眼子,都特麽二百兩一節課了,她非但不跑不問,居然還能一口應承下來。

“你先等等,小爺這個詩詞教學的周期可不短,即便你天賦超群,想要學明白,最少也得上三十節課!”

“沒問題,不就是六千兩銀子麽,本小姐明天就差人給你送來!”

此話一出,剛才還略帶不屑的唐稷直接就石化了。

這丫頭這麽有錢?

六千兩的課程,她想都不想直接就答應了。

而且明天就能把現銀送到我府上。

莫非......老天這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軟飯王的角色?

“行,那你明天帶著錢於落日之前的一個時辰到府上找我吧。”

唐稷見狀也不再推辭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

更何況他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

有了這六千兩銀子,足夠讓他在京城的好地段開個酒坊,招上幾個夥計,買上一套完整的蒸餾設備了。

這就是能讓他短時間之內發家致富的第一桶金啊!

“李霜月多謝師父成全!”

李霜月見唐稷答應了,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可正當李霜月撿起麵罩,把劍歸鞘準備離開伯府之際。

河東伯府的大門卻在瞬間被打開了!

十幾個身著黑衣的家丁,也緊接著衝進了河東伯府的院內,通明的燈火頓時照耀了整個前院。

而下一秒。

一名身著黑金鳳袍的白淨男子,則從伯府的大門緩緩走入院內。

伯府管家見狀,連忙衝到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身前詢問道:

“李公子,您這深夜前來,也不通報一聲,可是有什麽急事兒嗎?”

“當然,本公子找唐稷,要與他鬥詩!”

“啊?李公子別開玩笑了,我家少爺全京城都知道,那是連大字兒都不認識幾個的主,何來作詩的本事呢?”

“哼!你這老朽少管,我自會去找唐稷當麵對質!”

李牧之滿臉高傲,直直衝著唐稷的偏殿而來。

而李霜月見狀,也露出了滿臉的無奈。

“怎麽辦師父,我是背著父親出來的,我不能被他們看到臉啊!

我要是被他們看到臉,肯定會被送回父親府上,那我就不能跟您學詩了!”

聞言,唐稷立馬來了精神。

縱觀偌大的偏殿沒有藏身之所。

那一刻他的腦袋轉的堪比高速陀螺。

直到唐稷看到了**的一大床被子,他才靈光乍現道:

“來,姑娘,跟小爺進被窩,你就趴我身下,千萬別動,等我一會兒作兩首詩,隨便把那個傻鳥打發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