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公平限製
離開於曉璐辦公室，林塵心情有些複雜。
現在他隻知道有關於覺醒者的消息，並沒有得到幫助覺醒力量獲得特殊能力，和其他什麽實質性的能夠保命的手段。
已經深刻體驗過被汙染，成為恩賜者的董振的那些詭譎能力，林塵他心裏十分清楚。
要是自己以目前的狀況再和董振進行一次生死搏鬥，毫無疑問，死的那個肯定還會是自己。
一個恩賜者就已經夠的林塵他受了，更何況於曉璐說過，之後的考驗中很有可能會出現很多和董振有同樣能力的恩賜者。
要是不趕快抓緊時間提升自身實力，增加保命手段，那恐怕之後的考驗基本是十死無生了。
一想到這些，林塵暗自無奈的長歎一口氣。
不過要是能在這次的考驗中覺醒自身的精神特殊能力，那這次的考驗就相當值了。
不過前提條件下是能夠活著通過這次考驗才行。
見有警員來給自己帶路，林塵不再多想，默默地跟在前者後麵準備離開。
現在他時間緊迫，得盡快去學習、提升自身的保命手段，好在之後能夠順利通過考驗，加入於曉璐的隊伍。
隻有這樣，他才有能力去追捕朱成山，解開心裏的那道心結。
“小林！小林！”
在路過一樓拘留房的時候，肥膩老板的呼喊聲把林塵攔了下來。
和帶路的警衛說了一聲，林塵來到拘留房的鐵柵欄前。
抬起眸子望著麵前抓著柵欄，表情既頹廢又有些亢奮，情緒顯得十分矛盾的肥膩老板，林塵露出一個微笑，說道：“怎麽了老板？你找我有事嗎？”
肥膩老板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來，和和氣氣地說道：“小林啊，之前罵你的那些話是我一時糊塗，你別放在心上啊。”
這點小事林塵根本就沒有在意，笑道：“老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況且我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聞言，肥膩老板鬆了口氣，極力遏製心底衝動的情緒，再次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小林啊，你也知道，為了公司的發展，我一天要應酬好幾次酒局，今天我剛好和一個大公司的老總約好，要談一單大生意，可我現在卻......哎。”
長歎了一口氣，肥膩老板哀求地看向林塵，繼續說道：“小林啊，我平時應該待你不薄吧？什麽百年人參、上好黃芪，這些我都送給過你吧？”
百年人參？
上好黃芪？
你確定不是街邊的地攤貨？
還有說的那什麽應酬酒局，確定不是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去夜店喝酒撩妹？
林塵無奈，他知道自家公司的這位摳搜老板，又要開始PUA自己了。
“小林啊，要是我今天鴿了那位老總，那之後公司的發展會很困難啊，你也不想被我拖欠工資吧？”
“老板，我是真的沒辦法啊，我和於警官她們真的沒有什麽交情，隻是見過幾麵認識而已。”
聽到這話，肥膩老板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他死死凝視著麵前隻有一欄之隔的林塵，眼神之中逐漸升起一絲不耐煩和憤怒：“小林，就這麽一點小忙你都不肯幫我嗎？”
林塵十分無奈，說道：“老板，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於警官她說過了，你必須得接受幾次徹底檢查，才能離開。”
“不過你放心，我從於警官那裏得到了消息，你應該最早明天早上就能離開這裏了，所以老板你........”
話還未說完，林塵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被關在拘留房中的肥膩老板突然大罵一聲，然後發了瘋般地把兩隻手從麵前柵欄間的縫隙大口中伸了出去，胡亂用力揮舞，試圖抓住林塵。
“你他媽的白眼狼！枉費老子先前對你那麽好！這麽一點小忙都不肯幫老子！看老子不出去後不弄死你！”
林塵反應及時，迅速抽身後退，但左手背上還是被肥膩老板的手指甲劃出了一道血痕。
見狀，旁邊身穿特殊警服的警員走了過去，說道：“我們先走吧林先生，他體內的汙染還未完全清除，你繼續留在這裏的話，肯定會更加激發他被汙染的心智。”
林塵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在柵欄中歇斯底裏辱罵自己的肥膩老板，眼神複雜。
在他身上，林塵看清楚了，普通人一旦麵對神秘事物或者詭異汙染，就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力，隻能束手無策的等待別人救援，亦或者是靜靜等死。
而這，讓林塵他想要成為覺醒者的決心更加鞏固了。
“對了同誌，今天和我一起來警局的那位姑娘，她身上的汙染要多久才能消除？我現在可以帶她走嗎？”
“抱歉林先生，這些事都是於隊長和尚副隊她們親手操辦，我不清楚，不過今天我並沒有得到釋放莫姑娘她的消息。”
聽明白話中的意思，林塵不再多問，默默地跟著他離開。
出了警局，林塵本想乘坐地鐵回家，無奈過了23點，地鐵站停運，他隻能揮手招了個出租車。
不過在揮手的時候，他無意地在左手背上瞟到了一抹綠色，等他停下揮動的左手的時候，又什麽也沒有發現。
見有出租車行駛過來，他不再理會這些小事，坐上出租車回到了幸福陽光小區。
心態的付過乘車費，林塵正要進小區的時候，幾名穿著保安服的中、老年男子擋在了他的麵前。
這幾人林塵認識，都是幸福陽光小區的保安。
望向領頭那位年過五十，身體比其他人稍微壯碩一些的男子，林塵語氣平和地疑惑道：“杜叔，這麽晚了你們是找我有事嗎？”
“是有些事情要找你。”
杜叔臉上有些為難，繼續說道：“額，小林是這樣的，最近小區裏發生的那些刑事案件都和你有關，而且額....你曾經好像還患有精神病，所以這導致小區裏別的用戶很怕你，想要讓你搬出小區........”
“不過小林你放心，這種離譜的條件我們物業是不可能答應他們的，隻不過之後你進小區和出小區的時候，得有些限製了......”
“什麽限製？”林塵好奇問了一句。
杜叔悄悄地後退了兩步，尷尬說道：“額....就是你之後進出小區的時候必須來我們保安室報備，然後從早上十點到下午五點之間小區人流量多的時候，你不能出家門或者進入小區。”
“如果這期間你實在是有什麽急事要出門或者進入小區，你必須得先聯係保安室，讓我們陪同你進出小區，以免造成什麽混亂。”
林塵眉頭緊皺，語氣不悅道：“進出小區都得報備？而且早上十點到下午五點之間我還不能出現在小區的公共場合裏？這是哪門子的歪道理！”
“可小區裏的房是我買的又不是租的，我也算是小區裏的業主之一，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區別對待我？而且你們說的這些限製條法它有法律效應嗎？”
“如果沒有的話，你們憑什麽限製我的進出自由！”
林塵難得的有些生氣感到憤怒。
是，他知道小區裏的那些住戶因為自己有精神病的原因都害怕、厭惡自己，可這並不是他們拿來剝奪自己人身自由的理由！
林塵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心懷善意的好人，但他並不是一個不知道反抗、拒絕的爛好人。
更何況泥人都有三分火氣，麵對這種不合理的相當於“囚禁”的限製規定，林塵感到十分火大。
見林塵眼神陰沉地看了過來，杜叔和其他幾名小區保安害怕地渾身一顫，心底升起了一絲寒氣。
“小林你先別發話，你先聽我說！”
杜叔趕忙說道：“這些限製是小區裏所有業主住戶發起的，我們物業也沒辦法，請你理解一下我們的難處。”
林塵語氣低沉地回了一句：“讓我理解你們？那誰來理解一下我的難處！”
杜叔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迅速道：“小林你先聽我說完，我們知道這些限製條件對你很不公平，所以我們物業已經商量好了對你的補償。”
“隻要你接受這些限製條件，那我們就免去你家的所有物業管理費，然後水、電和燃氣費用統統減半，你看怎麽樣？”
免去物業費，水電、燃氣費還統統減半？
那我一年豈不是可以省下好幾千塊錢！？
林塵心中的怒氣瞬間全消，看向表情驚恐的杜叔，確認道：“隻要我答應那幾條限製條件，你們當真會減免我的物業管理費和水電、燃氣費減免？”
杜叔趕忙點頭道：“真的，隻要你答應，那我們現在立馬就簽合同！”
說完，杜叔立馬把早已準備好的合同文件拿了出來。
看了眼合同，確定無誤後，林塵立馬就在上麵簽了字。
一年省幾千塊，十年就是幾萬塊，這麽一大筆省錢賺錢的買賣，隻有傻子才拒絕！
反正我一天到頭基本都在公司度過，那些條件根本就限製不了我！
一想到自己穩賺不賠，林塵心情變得大好，連回家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
弄完合同，杜叔和其他幾名小區保安這才如釋重負。
舒了口氣，把額間的狂冒的冷汗插地啊，望著林塵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有名年紀不大的保安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奇怪了，平常林塵他的脾氣很好也很有禮貌，怎麽今天他的情緒這麽的反複無常？”
杜叔收好合同，回了他一句。
“精神病就是這樣，情緒不穩定，上一秒還和和氣氣的，有可能下一秒就突然暴怒發火。”
“你們千萬記住，以後少和這個瘋子打交道，免得惹禍上身。”
“畢竟精神病打人不用負責的這條讓人蛋疼的法律，可還沒有被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