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覺醒、恩賜.....神靈
林塵依舊沒有著急回複，腦海在不停沉思這件事的利弊。
周月和薛姨的死的確是成為了他的心結，但這還不能夠讓他不顧自身危險的去“送死”。
按照於曉璐所說，調查嫩葉汙染這件事會十分的危險。
不僅可能會遇到被汙染的普通人，要是不小心點的話，自身也有可能會被古怪的東西汙染，變得癲狂發瘋。
而最為、最為重要危險的一點，是之後還有可能還會碰到像董振那樣難纏的“怪物”。
林塵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心裏十分清楚，目前自己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就算自己的精神力比普通人要“強”上那麽一點，但歸根到底，我也隻是個精神“強”大的普通人而已。
讓普通人去麵對這種聽起來就危險重重的考驗，那這和去送死有什麽區別？
於曉璐就那樣靜靜的對麵，既沒有催促也沒有去打擾林塵的思索。
幾分鍾後，林塵似乎是想通了，深呼吸了口氣，抬起頭看向於曉璐，語氣嚴肅的說道：“於警官，這個考驗我可以參加，但是你得先答應我兩個條件才行。”
“第一個條件是你得告訴我關於覺醒者、汙染和恩賜者的這些具體事情，然後再幫助我覺醒或者得到神奇能力。”
“不然我要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加入你們的調查考驗的話，那這和送死根本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有可能還會在關鍵時刻拖累你們。”
“第二個條件則是，在之後的調查考驗中，要是有什麽事物或者詭異危險到了我的生命，於警官你們庇護不了我，那我就會自動退出這次考驗，還請於警官你理解。”
“雖然我很想加入你們調查清楚朱成山的下落，但我也想好好地活下去。”
聽完林塵的條件陳述，於曉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些條件。
氣氛安靜了一小會，於曉璐停下敲擊桌麵的食指，點頭回複道：“這兩個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不過第一個條件中幫你覺醒能力或者得到神奇力量這件事，恕我無能為力。”
“覺醒者隻要靠自己才能夠完成覺醒獲得特殊力量和能力，這件事外人幹預不了，希望你能夠理解。”
聞言，林塵眉頭微微一皺。
他本以為像於曉璐她們這種處理特殊詭異的隊伍，肯定有激發覺醒者特殊能力的辦法，但他沒想到覺醒能力居然隻能靠自己。
也對，要是真有幫助普通人覺醒能力獲得特殊力量的辦法，那遊江市早就覺醒者滿大街了。
林塵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可以，於警官你先和我說說覺醒者和詭異汙染這些事吧。”
於曉璐沒有廢話，直接說道：“覺醒者分為兩種，一是精神覺醒者，二是肉體覺醒者。”
“由於你屬於精神覺醒者一類，我就先和你講講有關於精神覺醒者的事吧。”
於曉璐正了正身子，表情嚴肅地繼續說道：“這世界上所有隻要是有生命的生物，都會存在一定量的精神和意誌力，不過根據生物生命的不同，精神力量也會有所不同。”
“就比如說我們人類，其實自身擁有很強的精神力量，但是由於身體限製，我們平常隻能使用不到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精神力量。”
“直到千年之前的一場大事件，第一位人類在那場被淹沒在曆史中的大事件中覺醒了自身所有的精神力量，之後又有很多人在他的影響下，陸陸續續地覺醒精神和肉體力量。”
“覺醒精神力量後，會獲得一些奇特的“能力”，而這些“能力”都是自身原本就存在的精神和意誌。”
林塵恍然大悟，說道：“也就是說，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強大的精神力量，隻不過這股力量被我們囚禁在了體內？覺醒就相當於是釋放它們？”
於曉璐點了點頭：“可以這樣理解，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釋放覺醒自身完整的精神力量。”
“有些人的精神力量生來就被完全鎖死，一輩子也覺醒不了，隻能做個普通人。”
林塵好奇的問道：“沒有什麽後天辦法幫助普通人覺醒釋放精神力量？”
“有。”
於曉璐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深沉起來，語氣嚴厲地說道：“這世上唯一的一種能夠在後天幫助普通人覺醒精神力量的辦法，那就是信奉神靈，讓祂們幫你解除精神枷鎖。”
“不過同樣的，有得就有失，這種辦法的副作用極大。”
“因為是外物幹預，所以可能在釋放所有精神力量的一瞬間，你會承受不住那股如同堤壩泄洪般的巨大恐怖力量，導致身心失控，化為怪物。”
“亦或者是成為那些“神靈”手中的提線木哦，一輩子都活在祂們的掌控中。”
聽到“神靈”這兩個詞，林塵表情愣了一下，表情十分好奇疑惑。
在他的記憶中，“神靈”這個詞匯十分的陌生。
不管是城內的教育，還是電視或者報紙上的新聞，都從來沒有傳播過任何有關於“神靈”的事情，市城區內也沒有任何信仰“神靈”的教會存在，更別談傳教了。
“於警官，這世界上真有神靈存在？”
“有的。”
談及“神靈”有關的事情，於曉璐表情十分的嚴肅：“不過這世界上的“神靈”大多都是邪神，祂們或癲狂、或偏執，反正你隻要記住那些所謂的“神靈”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就對了。”
“要是你以後遇到什麽“神靈”或者“神靈”的教徒，別猶豫，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為什麽？”林塵怔怔地問了一句。
於曉璐冷笑回道：“要是你不想變成董振那樣的瘋子，就好好把我剛才的話死記在心底。”
“那些“神靈”早就已經超脫了我們的認知，祂們的本身存在就如同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怖“力量”，隻要看見祂們或者是聽到了祂們的聲音，說不定就會被汙染得瞬間暴斃，亦或者徹底瘋狂。”
“這也是我要警告你的一點，千萬、千萬別去和任何“神靈”打交道，特別是那種已經癲狂的“邪神”。”
“記住，我這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見於曉璐如此聲色俱厲，林塵凝重的點了點頭，記下了她說的每一句話。
不過以自己目前的身份能力，應該還接觸不到任何“神靈”，也不必太過擔心被那些所謂的“神靈”汙染暴斃。
至於瘋狂嘛.......
我本身就是一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就算再瘋，也應該瘋狂不到哪裏去.....吧？
“好了，就先和你說這麽多，至於肉體覺醒者的情報，之後有時間你向獵犬去請教吧。”
獵犬？
聽到這個名字。林塵瞬間想起上次跟著於曉璐去幸福陽光小區，梳著一個油亮大背頭的英俊男子。
難道他和朱成山一樣，也是肉體覺醒者？
於曉璐那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林塵的思緒：“接下來我和你聊聊有關於董振的事。”
“先前你也在莫霖蘭家看見了他身上的那些詭異的血肉枝幹，這些東西有很大的概率並不是他的覺醒能力，而是被什麽強大的生物或者“神靈”賜予的一種特殊能力。”
“我們把這種能力稱之為恩賜。”
“恩賜和覺醒不同，覺醒是覺醒釋放自身的力量，而恩賜則相當於是在“借用”別人的力量。”
“恩賜的力量十分不穩定，被恩賜者有很大的概率被這種特殊的力量影響從而失控，就像董振那樣，他就是被恩賜的力量所影響到了心智，然後導致行為舉動變得十分暴虐、瘋狂。”
“而恩賜的最大特點就是“方便”，沒有任何特性要求，不管你是什麽人都能接受“恩賜”獲得力量，前提是給予恩賜力量的那位存在十分強大才行。”
“那如果覺醒了精神或者肉體力量，那還能接受恩賜的力量嗎？”林塵好奇的問了一句。
於曉璐點了點頭，開口回道：“可以，隻要你能同時承受兩份汙染？”
林塵皺了皺眉：“兩份汙染？恩賜的力量能讓人遭受汙染，難道自身覺醒的力量也會遭受汙染嗎？”
於曉璐“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一旦覺醒全部的精神力量，你的精神感知會變得十分強大，可能會時不時地感知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和視線。”
“而這些聲音和視線的源頭，可能會攜帶某種直達精神的汙染，以視線和聲音為媒介，傳播在你身上，讓你逐漸失控和癲狂。”
“所以覺醒者.......並不是上天的給予的一種“幸運”，反而是一種“詛咒”。”
“因為一旦覺醒，你將踏上一條沒有任何後悔機會的絕路，下半生將時時刻刻地對抗麵對外界的汙染。”
“而這條路的盡頭，除了失控、癲狂和被汙染外........你將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所以有時候我會很羨慕那些什麽也不知道的普通人。”
“我羨慕他們的無知，也羨慕他們能夠無憂無慮地安享晚年，直到平靜死去........”
說完，於曉璐低下頭自嘲一笑，似乎是不想讓林塵看見她眼中閃過的悲哀。
對身為覺醒者，也是自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