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裏麵有誤會

陳乘風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媽的,這娘們真夠勁,雖然說得不是那個意思,但是聽得讓人血脈崩裂,就想把他就地正法了。

可是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能招惹她,真要是動了他,以後怎麽跟老丈人李淵,小舅子李世民爭天下了,難不成做個上門女婿,坐享其成享盡榮華富貴,可是柴紹也饒不了自己呀。

想到這裏他不再跟李平陽糾纏,說道:“師弟不要多想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說完他飛也似逃出了屋子。

李平陽沒有追出來,她站在那裏沒動,眼光轉動,流光溢彩。“這個人很有意思,學識廣博,氣度不凡,如果能夠收服,會是父親的好幫手,有他在父親也就不會為了生存而發愁了,至少可以想出減少楊廣猜忌的辦法來。”

“可是,他為什麽好像害怕自己,我真的沒有什麽可怕之處呀。難道說,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我比那個老板娘也不差呀,他為什麽要躲我呢。”

李平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層層束縛之下,她的胸口仍然有一份柔軟。

陳乘風飛身到了房頂上,大漠之上,格外冷清,太平客棧好像孤舟一樣,矗立在大漠之中,四處望去黃沙漫天,一眼都望不到邊。

太平客棧是一個四合院的建築,在他的對麵有一間屋子十分的明亮,屋裏似乎點著數十根蠟燭。這應該就是柳七娘為他留的房間。

“真冷。”他打了個哆嗦,“要不然,去柳七娘那裏看看,也許能夠不用身體就換地向導呢。”

“不行,大丈夫寧可餓死,絕不失身。絕不能幹這種事。”

他披著被子,坐在屋頂,吹著西北風,真是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時間過得可是真慢呀。

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時候,他發現對麵的燈滅了。

“不對,事情有變。”陳乘風立刻精神了很多,“柳七娘既然說等我,既然我沒去,她就不會熄滅蠟燭,她這種人不可能為了省點蠟燭而提前熄滅的,其中一定有事情發生。”

他站了起來,放下被褥,通過房頂來到了對麵,客棧一共就三層,他來到那間屋子的上麵,趴在屋頂向下麵看去。

下麵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到,可是能聽到屋子裏有打鬥的聲音,不知道誰和誰打了起來,他正在奇怪,隻見下麵的窗子開了,一個黑影竄了出來,正好向他迎麵衝來。

陳乘風一愣,順手就是一掌,他現在已經跟無名老人學了很多功夫,雖然主要是練槍,但是拳腳功夫也會不少,並不是當年的小蝦米了。

他這一掌正好打中來人的肩頭,那個人根本沒想到屋頂有人,吃了一驚,然後又中了這一掌,身體不由自主地掉了下去,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動靜很大,很快客店裏的人們都被驚動了,紛紛出來觀看,客店點燃了火把,院子被照得雪亮。

柳七娘披頭散發的跑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撕得一條條的,好多地方衣不遮體,不過她也不在意,手中提著一口鋼刀,向地上的人砍去。

摔下去的人因為毫無準備,所以這下摔得不輕,到現在也沒能起來,眼看鋼刀落下,隻能閉目等死。

不過從人群中竄出兩個人來,攔住了柳七娘。“掌櫃的,有話好好說,怎麽回事,為什麽亂殺人呢?”

柳七娘一看是原來是客商中的兩個頭目,一個中等身材,皮膚有些黑,長得儀表堂堂,嘴上兩撇胡須。另外一個身體修長,長眉細目,膚色很白,舉止瀟灑飄逸,有股仙風道骨的意味。

他們曾經介紹過長得黑的人叫做王伯當,長得白的人叫做謝映登,這兩個人是這些客商的首領。

柳七娘柳眉一豎:“奶奶的,這個家夥占老娘便宜,我非殺了他不可。”

地上的人現在緩過一口氣來,喊道:“你個婆娘別血口噴人,分明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王伯當皺了皺眉,說道:“侯君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地上的人叫做侯君集,也是客商中的一個,他從地上掙紮著坐起來,說道:“老子倒了黴了,我晚上口渴,出來想要找夥計要點水喝,誰知道到處找不到夥計,我找來找去,找到了三樓看到樓上有間屋子亮著燈,就走了進去。”

“誰知道剛進去,這個婆娘就撲了上來,還說:小心肝,可等到你了。她還順手打滅了蠟燭,他不光自己脫衣服,還脫我的衣服,他急忙叫喊,她可能聽出我的聲音不對,就說我要占他的便宜,還要殺我。”

“我跟她打了幾招,覺得好男不跟女鬥,門被她堵死了,於是來到窗口,想要從窗戶出來,可是剛從窗戶出來,就被他一掌打了下來,要不是我功夫好,這下就摔殘了。”

他說著用手一指陳乘風,“或許這就是這個婆娘要等的人吧。”

陳乘風聽了一臉的尷尬,原來是這麽回事,這下誤會了。他知道眼前的三個人,都是隋末響當當的英雄人物,自己無形中把這幾個得罪了。

偏偏這個時候,柳七娘聽了侯君集的話,絲毫不以自己的行為羞恥,反而雙手叉腰,說道:“老娘就是喜歡男人,怎麽著,在太平客棧這裏,老娘說了算,老娘想怎麽著就怎麽著。”

她轉頭看向陳乘風,嬌笑道:“原來你真的來了呀,老娘沒白等你,今天不行了,我們明天繼續約。”

她對著侯君集喝道:“今天便宜你了,要不是老娘心情好,絕對饒不了你。下次你就沒這麽好運了。快點謝過這位陳公子,要不是他我一定殺了你。”

我靠,仇恨瞬間拉滿,王伯當等三個人都瞪向了他,謝映登走上來說道:“原來是陳公子,這次多謝陳公子了,山高路遠,我們會有再相逢的一天的。”

他和王伯當扶起侯君集,走進了客房。

官兵們習以為常,哄笑著走了。

那對大漢夫妻對視一眼,默默地走了。

虯髯客和薛舉來到陳乘風麵前,一挑大指,“師弟,原來你真的去了呀。要不要留在這裏?”

李平陽走了過來,一臉的寒冰,“師兄,我們隻是不想做人,原來你真的不是人。”

陳乘風在風中淩亂,這都是怎麽回事,怎麽就沒一個人問我為什麽會在哪,卻個個都認定我一定會出現在哪裏呢。

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在屋頂要睡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