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鋤奸任務
有事找我商量，怕不是好事吧。
當然不管心裏如何想，蕭寒麵上還是一副恭敬而又認真的模樣。
“大兄但有吩咐，弟弟必定竭盡所能，全力以赴。”
看到蕭寒果斷表態，楚懷禎的心情更好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朝廷內外，隻有蕭寒是無條件支持自己的。
眼見蕭寒與楚懷禎似乎有要事要談，方正等人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就在李靜姝也要走的時候，楚懷禎卻意外地讓她留了下來。
“嗬嗬，既然叫我一聲大兄，也不算外人，不必回避了。”
李靜姝看了一眼蕭寒，見他點頭，雖然沒有離開，但還是安靜地在牢房邊緣站立。
看到蕭寒、楚懷禎杯中茶水少了之後，才會過來添一些。
“話說你這混小子，怎麽找到這麽好的姑娘呢？”
“大兄，你可不能這麽說我，我做的這些事情，可都是對大楚百姓有利，隻是為某些人嫉恨罷了。”
“李丫頭被批命之事，我也有所耳聞，沒想到朝廷黨爭也把這無辜的女子牽扯進來，嶽千波當真是無恥至極！”
隻是蕭寒看著臉色陰沉的楚懷禎，這家夥麵上罵的是嶽千波，心裏想的怕是蕭無忌。
“這些時日來，朕想了很多，覺得還是需要有所動作，隻是這世道艱難，隻是朕真的無人可用啊。”
人家楚懷禎話都說到這地步了，蕭寒要是再不表示，那就真是傻子了。
於是蕭寒單膝跪下，朝著楚懷禎沉聲道：“微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好，愛卿有此決心，朕心甚慰，正好有一事交由你來決斷。”
說話間，楚懷從袖口裏取出幾封奏書。
“上邊的是燕州刺史石敬塘的奏報，下邊紅色的是天命府密探奏報，你且看看。”
蕭寒依次打開這些奏報查看，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這些奏書在民生方麵大體上是一致的，隻是對於描述燕楚局麵時，卻是大相徑庭。
燕州刺史石敬塘表示，燕州目前固若金湯，軍民一心，燕國示弱，讓楚懷禎不要擔心。
而天命府密探奏報卻說，燕州刺史石敬塘蠢蠢欲動，與燕國南院大王耶律洪元眉來眼去，隨時可能叛變。
尤其是燕國即將舉行一年一度的秋獵行動，到時候幾萬騎兵南下，以狩獵名義，很難保證燕州不失守。
也許先帝在時，尚能壓製住野心勃勃的石敬塘，但是楚懷禎卻沒有把握。
他的登基大典，石敬塘這位封疆大吏甚至沒有來上京城。
認真看完奏報，蕭寒眉頭皺了起來。
“唉，朕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了，但是除了你，朕沒有人可以完全相信，宰輔們話朕隻能信一半，不怕你笑話，整個燕州官員，並無一封信箋傳達上京。”
楚懷禎的話，讓蕭寒心裏一驚，忍不住問道：“陛下，局勢竟然糜爛至此！”
“非是局勢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而是朝廷中樞，將這些奏報全部攔下了，朕沒有看到罷了。”
“這......這。”
蕭寒訥訥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蕭無忌這幫人竟然做得這麽絕，竟然隔絕了皇帝的耳目，在事實上形成了對楚懷禎權力的架空。
如果沒有自己師傅，沒有天命府，這種局麵怕是要維持很長時間。
“陛下，有什麽是微臣能為您效勞的？”
“你的本事，朕是信得過的，才進入金吾衛多久，就將大批軍曹屠戮一空，不要否認，雖然不是你親手所為，但是朕知道定與你脫不了幹係。”
“愛卿膽大心細，最重要的是與朕一心，此番北上燕州，刺殺石敬塘一事，朕隻能交由你了。”
楚懷禎說得很是坦**，而蕭寒心裏卻很是沉重。
穿越以來，這是蕭寒第一次接觸到能夠改變曆史格局的事件。
瘋了，楚胖子這是拉著自己和他一起賭命！
但是一旦自己失手，受驚之下的石敬塘叛出大楚，將燕州之地拱手讓給燕國，到時候燕國騎兵順著北部平原縱馬而下，幾日便可以威脅到上京城。
到時候他蕭寒，也就成了大楚曆史上的千古罪人。
隻是蕭寒這個時候不能不表態。
“臣願往！請陛下放心，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石敬塘與臣一同死在燕州，臣保證，定不讓此獠有投奔燕國的機會！”
媽的，楚懷禎這懦弱胖子都敢拿國運，拿他祖宗打下的江山博一次，自己怕個亂。
大不了製造出火藥，與石敬塘同歸於盡便是。
看著一臉煞氣，神情冷峻的蕭寒，楚懷禎也很是激動。
於是楚懷禎趕緊將蕭寒拉了起來，眼含熱淚地說道：“朕一直懦弱，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朕從來沒有覺得祖宗之地不可失，隻是燕州天險重地，一旦失去，朕也得死。”
“不過，朕不是要你去送死，一旦事不可為，愛卿一定要活著回來，你可是說過，要做朕的肝膽！”
兩世為人的蕭寒，很容易區分出一個人話裏的真假。
而恰恰是因為發現楚懷禎所言全是真話，這就更讓蕭寒動容。
特麽的，重活一世，本想瀟灑一生，結果這麽快就淪落到士為知己者死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
就那麽被楚懷禎拉著雙手，蕭寒有些不自在，輕輕將手從對方手掌抽了出來。
二人正事已經談完，蕭寒再次招呼李靜姝為二人倒水。
蕭寒的意思很明顯，我都準備為你拚命去了，我媳婦這裏，你總得表示一下吧。
而聰明伶俐的李靜姝，看到蕭寒多次單膝跪地，也隱約猜到了這位大胖子的身份。
莫非是皇帝陛下，蕭寒什麽時候與新皇關係這麽好了！
於是，李靜姝再次小心翼翼地為二人續上茶水。
“嗬嗬，你小子啊，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沒誰了，這臉皮厚得堪比上京城牆。”
而蕭寒則是不言語，拉著李靜姝單膝跪了下去。
“好了好了，趕緊起來吧，為兄真是服了你，弟妹，你先回府等候，不日定有驚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