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娘子軍
王轟把周狂拽到一邊，“哥，咱們真的要把土填回去，就這樣放過他嗎？”
“快填回去，別被人發現了。”
周狂推了王轟一把，後者隻能認命地去幹活。
周狂還是認可秦羽所說的，他們沒有直接上戰場的經驗，若是對上裝備精良的秦軍，那隻有死路一條。
唇角微揚，周狂的心中生成一條妙計，他轉身義正詞嚴的對眾人道：
“從今往後，大家都得聽羽王的號令，明白沒？”
“明白了。”
周狂滿意地點頭，接著對秦羽道：
“殿下，之前是我糊塗，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此事就此翻篇，咱們誰也不提了。”
秦羽微微一笑，他雙手抱拳對著周狂道：“宛軍的江山必然離不開周將軍。”
一番客套後，他們前後腳回到了縣衙的議會廳。
鄒元已經等候多時。
“羽王，周副將軍，你們回來了，可有徐如海的下落？”
“馬兒出城，徐如海想必是去通風報信了。”
聽到秦羽的答複，鄒元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該如何是好啊？”
秦羽彎腰扶起鄒元，“鄒族長，這是遲早的事。”
鄒元認可地點頭，朝廷馬上就會派人來清點糧食。
文曄已死，他們注定無法向朝廷交代，起義已是必然。
這麽看來，徐如海帶出去的“消息”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羽王殿下，如今危機重重，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啊！”
聽到李牧的話，秦羽點頭說道：“鄒族長所言極是，不知族長以為，我們應該做出哪些準備。”
鄒元略微沉吟後說道：“羽王殿下，眼下形勢緊迫，城池布防，糧草規劃，百姓的安置……這些都很重要。”
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鄒元接著道：“快到秋時了，收獲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否則我軍將錯過儲備過冬糧食的最佳時機。”
秦羽眉頭輕皺，思考了片刻，秋收和城防時間衝突，百姓們精力有限，很難兩者兼顧。
“這樣，本王有一個想法，就是辛苦了百姓些。”
戰時為民，閑時為農，三國戰亂時期曹魏曾執行這個政策，現代也被我軍效仿。
經過曆史的驗證，此法有一定可行性。
“殿下請說。”鄒元還是相信秦羽的智謀的。
“宛縣共有三萬百姓，撇去一萬的老人和幼童，還剩下兩萬多的青年。”
鄒元迷茫，直接道：“但是能夠直接參與作戰的，不足千人。”
“不，我們有萬人的隊伍。”
不僅是鄒元，就連周狂都覺得秦羽在說胡話。
“你且去幫我找幾個人。”秦羽附在鄒元的耳旁，小聲地說了一番話。
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讓周狂覺得很不爽，但是轉而秦羽就交給他一個大任務。
“徐將軍不在了，軍中不可一日無主，本王建議由周將軍統率全軍，不知族長意下如何？”
鄒元自是沒有二話，軍政方麵本就不是他的強項。
“周將軍，給你兩天的時候，你能將收服徐將軍的舊部嗎？”
“卑職可以。”
周狂沒想到秦羽真的放手，仿佛被天大的餡餅砸中，剛剛的不悅一掃而空，他滿心都是如何馴服那些守城兵。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爾等先行按照我說的做。”
周狂春風滿麵，鄒元卻猶猶豫豫，他還是摸不準秦羽到底想做什麽。
半晌後，鄒元帶著二十多名農家婦女來到議事廳，她們的年紀普遍在三四十歲。
“殿下找我們做甚？”
“該不會是看上我們了吧？”
“不行，老娘可是名花有主的。”
“對了吧，就你家那瘦不拉幾的，去修長城別把自己埋在長城底下。”
“你說什麽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
女人們嘰嘰喳喳，差點就動起手來，鄒元無奈出聲製止。
“都給我閉嘴！”
女人們不吭聲。
“見到羽王少說話，小心人頭落地。”鄒元氣得胡子翹起，頭也不回地去了議事廳。
進去時，鄒元看到秦羽正在研究地圖，有幾處被秦羽用黑色的毛筆圈出。
“族長來了。”秦羽看到鄒元身後的女人們，常年做農活的她們胳膊大腿都很粗，若是真打起仗來，未必比男人差。
“見過羽王殿下。”
秦羽樣貌生得極好，雖然這些人都已經嫁作人婦，但是看到英俊帥氣的公子哥，還是忍不住夾著嗓子說話。
“各位下午好，今日召大家來是希望各位幫忙——征兵。”
被找來的婦女麵麵相覷，“征什麽兵？”
“我宛縣初立，情況卻是十分的嚴峻，單憑我們現在的情況抵禦秦軍著實艱難。”
看到有人麵露不滿，秦羽掐住話頭，搶先道：“相信各位也不想再過回那種夫離子散，饑寒交迫的生活。”
一句話，就讓眾人啞火
“可我們到哪去征兵啊？縣城裏年輕的壯士早就被朝廷征召走了。”有人道。
“婦女等頂半邊天，能打仗的不光是男子，女子照樣可以成為馬背上征戰的將軍。”
鄒元趕忙否認，“胡說，女子跟男子怎能一樣？”
“如今田間的農活是誰在做？”
“我家的一畝田都是我自己打理的。”
說話的大嫂姓徐，就是夫君去修長城的那位。
“我家也是。”
……
無意間秀出的肌肉，證明這些女人並不比男人要差。
“可是她們沒有打仗的經驗。”
秦羽不以為然，“那族長你有討伐暴秦的經驗嗎？”
鄒元被堵得無話可說。
“成立娘子軍，像男人一樣建功立業，各位立下的戰功與男子一樣，可以換取功名。”
如此新鮮的事物，在場的夫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羽王，你讓我們管家種地還行，上戰場我們是真不行的。”
“對啊，我幹不了這個。”
“你們這群膽小鬼，咱們都起義造反了，還怕上戰場嗎？我報名娘子軍，踹了暴秦的窩！”
人群中再次分成兩派，爭論不休。
女人們聲音尖銳，秦羽和鄒元對視一眼，始終插不進去嘴。
“報，羽王殿下，城門口發現了一幹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