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不到,謝宴臣最近好上了這一口
甜橙與橙花的交織,甜蜜的氣息之中,透著一股微苦的芬芳。
薑窈很喜歡這股香氣,因為像極了她與謝宴臣這場開始得不清不白的糾纏。
浴缸裏的水很暖,更暖的是男人身上逐漸攀升的溫度。
寬厚有力的手掌扣在女人白膩的腿根,迫她分開雙腿,跨坐在自己腰間。
薑窈眼睫亂顫,不敢跟這個時刻的男人對視,可一低頭,男人賁張而結實的腹肌衝擊力十足,淺蜜色的胸膛充滿力量感!
一起一落間,濺起水花無數。
薑窈渾身緊繃,兩手無助地攀住男人寬闊的肩膀。
謝宴臣一手攬過她細軟的腰肢,鳳眸幽邃地望住她:“臉抬起來。”
薑窈就坐在男人身上,自然感覺到他逐漸昂然的變化……她抬起滾燙的臉。
男人用拇指揉著她嫣然的唇:“會嗎?”
他的意思,是讓她潛到水底下去幫他……?
她在男人神色深濃的眸底,看明白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她不由抿了抿唇。
當初同意簽了那份協議,就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在各種場合盡量滿足男人的需求,是她應盡的義務——
白紙黑字,規定分明。
精油浴球讓整缸水都變得滑溜溜的,薑窈摸了兩下,都沒探到浴缸的底。
謝宴臣從水底攥住她**一氣的手,半眯起眸:“你故意的?”
正頭戲還沒開始,她這是打算先摸得他繳械投降?
薑窈不敢惹男人不快,她腰肢下沉,俯身傾入水中。
她沉入水下的動作太猛,嫩滑的臉頰,磕到男人的敏感處……謝宴臣悶哼了聲,門外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謝總。”
是林岩的聲音。
謝宴臣還沒接管謝氏集團時,他便跟著,聽說是東南亞一帶的雇傭兵出身,功夫好,性格沉穩,而且忠心。
私下裏謝宴臣有什麽事,都喜歡交給他去做。
謝宴臣捏著薑窈的後脖頸,將人從水底拎起來,一邊冷聲問:“什麽事?”
薑窈咳得厲害,一手撫過臉上的水漬,就聽門外那聲音道:
“亞瀾灣那邊打來電話,說周小姐心髒病複發,進了醫院。”
伴隨著嘩啦水響,謝宴臣起身跨出浴缸。
他迅速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快步走了出去。
隔著磨砂質地的玻璃門,隱約聽到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
不一會兒,聲音徹底沒了。
男人走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芸姐的聲音:“薑小姐?”
薑窈回過神,扶著浴缸起身。
謝宴臣身高腿長,這個浴缸是依照他的身形和喜好訂製的。
男人用著正合適,但對她來說,卻有點過於高大了。
浴室的瓷磚地上都是水漬,薑窈沒站穩,腳下一個打滑。
芸姐聽到動靜,快步衝進來,從旁邊的架子上取過浴巾,披在薑窈肩頭,扶著她站起來。
左腳落地,腳踝傳來鑽心的疼。
芸姐“噢喲”一聲:“腫成這樣!”她扶住薑窈:“我喊方醫生來。”
薑窈沉默地坐在床頭,望著窗外大雨傾盆。
北城的上流圈子流傳一個說法:
五年前謝宴臣對周家大小姐周盈一見鍾情。之後不久,兩人越走越近,是圈子裏默認的一對神仙眷侶。不過三年前,不知什麽緣故,兩人似乎鬧了矛盾,周盈因為心髒問題出國療養。
看來傳言不假,周盈走了三年,如今正主兒回歸,所有鶯鶯燕燕都要靠邊站。
*
一個小時後。
薑窈獨自一人,坐在和濟醫院的病**。
不遠處,方醫生正在低聲打著電話。
他刻意走遠了些,站在走廊裏靠近窗台的一角:“我騙你幹嘛?”
“剛拍完片子,確實輕微骨裂!”
“人家薑小姐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好嗎?是我懶得送別家醫院,我自己家醫院,看診安心不行啊?”
不一會兒,方醫生折返,他是清俊溫和的長相,說起話來讓人如沐春風:
“薑小姐。輕微骨裂,石膏就不用打了,用繃帶固定。但接下來這段時間,務必注意傷情。”
薑窈點點頭:“麻煩方醫生。”
方醫生走到門口時,轉身又看了一眼——
薑窈生得薄肩細腰,身上那件剪裁合體的白色長裙襯著,愈發顯得整個人纖弱得宛如一截鮮嫩的翠柳。
那是與周盈截然不同的韻味。
也不怪方淮安對薑窈感到好奇。北城權貴圈子裏,謝家是獨一份的百年世家,清貴不可言。
單就謝宴臣那張臉,在北城諸多閨秀名媛眼中,已是足夠豐厚的本錢。
偏偏謝宴臣冷漠驕矜,潔身自好,除了五年前與周盈那一段戀情鬧得滿城風雨,多年來幾乎沒有任何緋聞。
也因此,身邊突然多了一個薑窈,怎能不讓謝宴臣身邊這些朋友感到好奇?
“你就是薑窈?”
薑窈回過神,就見病房門口,站了一個臉色不善的年輕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輪廓硬朗,模樣生得頗英俊。他一手撐門,另一手攙著一個身形孱弱的年輕女人。
女人長發及腰,容貌豔極,宛如一株盛放的雍容牡丹,是那種令人眼前一亮的明豔美人。
她氣色不好,嘴唇也蒼白,手捂著心口,隻看了薑窈一眼,眼中就泛起淚光。
她問身旁的男人:“哥,她就是宴臣哥包養的女人?”
“包養?白送上門的便宜貨,男人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罷了。”周容深冷睇著薑窈,“自己滾,或者我讓手下把你扔出去!”
薑窈看著來意不善的兩人,淡聲道:“我不認識兩位。”頓了頓,她又道,“這裏是醫院,我來看病,是我的自由。”
周容深的目光落在她撩起至膝蓋的裙擺——
嫩生生的一截小腿,**在外。腳踝處的腫脹,鮮紅又刺眼。
他眯眼看向薑窈。
模樣不是頂漂亮的類型。
但她生得黛眉杏眼,鼻梁窄直,一張櫻桃小口,是那種頗具韻味的美人。
越看,越耐品。
嬌嬌嫋嫋,一股離不了男人的柔弱勁兒。
想不到,謝宴臣最近好上了這一口。
周容深冷睇著她:“知道我妹妹在這家醫院,拚著折了骨頭,也要趕過來爭風吃醋!你這樣的把戲,我見多了。”
一旁的周盈聽到這,一滴清淚滑過臉龐。
她看向薑窈:“薑小姐,我身體不好,無意與你相爭。如果宴臣哥他真的不喜歡我了,我……”
話未說完,她整個人臉色煞白,向後軟倒——
周容深麵露慌張:“小盈!”
身後,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將人接住。
謝宴臣彎身,將人打橫抱起,冷冰冰的視線越過周容深的肩膀,看向屋內的周盈。
他嗓音微沉,明顯慍怒:“你帶她來這幹什麽!”
周容深也壓著一股火氣:“你自己玩女人玩到台麵上!還有臉質問我?”
“回國這些日子,小盈沒少聽到那些風言風語!今天又聽說你從東郊趕回,她那麽聰明的女孩子,還有什麽猜不到的?”
謝宴臣將人抱在懷裏,鳳眸半垂。
謝宴臣的俊美,是那種濃墨重彩的風華,懷裏抱著的周盈,同樣美得驚心動魄——
兩人頭頸相交,說不出的般配纏綿。
薑窈定定看著眼前這一幕——謝宴臣一貫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可此刻這樣半垂著眼簾,眼底似是潛藏著說不出的憐愛。
他是真的心疼周盈。
從頭至尾,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他都未曾分心朝她看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