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點兵點將

一回生兩回熟,

依舊是看完記熟後將紙條毀掉。

這次江庸燒得很專業。

中午江庸與江明學、潘大驢聚在一起,陪和尚簡單用了些素齋。

和尚向來比較隨意,不像江清儉那樣講究食不言寢不語,聚精會神得像聽故事一樣,時不時地點頭稱讚。

飯粒掉在僧袍上撚起來便吃了,一點也不注重形象。

一連聽完誅河童斬赤鬆,直到聽到江庸用米麵收服百姓的時候,和尚撫掌歎道;

“小施主樂善好施,是有大功德的,若能善待百姓,日後必能證得正果!”

接著這和尚又詳細地打聽了李三結婚的細節,譬如眾人是如何鬧洞房的。

得知潘大驢把守洞房沒讓眾人鬧騰起來後,和尚一拍光頭,深表惋惜。

把一旁的江明學看得目瞪口呆。

用過午飯後,和尚回房間午睡去了,剩下三個小的,隔著書房向正在教江楊功課的江清儉請辭後,便轉去了演武場。

江家的演武場設在後山,

很大,能容下二百來號人。

台基的四個角各插著一麵法旗,上麵繪著江家的家徽,暗合四象之陣。

即是劃定界限,也起保護基台的作用。

此時偌大個演武場上,空****的,隻有一個圓滾滾的胖子坐在台上望天發呆。

“見過兄長!”江明學走上前去見禮道。

“呀!是明學哥哥!”

胖子見到熟人,滿臉歡喜地和江明學打著招呼,隻是倆人互相的稱呼很怪,也不知誰比誰年長。

“十一哥江明輪,突破養精境的時候走火入魔,燒壞了腦子。”

江庸對潘大驢小聲解釋道,隨後走上前去見禮;

“十三弟江庸攜書童潘大驢見過兄長!”

“還要請教明輪哥,其餘的兄弟姐妹們現在在何處?”

被父親提點一嘴後,江庸的名字雖沒來得及加上“明”字,但他仍把原來的素衣換成了江家特有的紅色道袍。

江明輪顯然是沒認出來十三弟,直愣愣地看了江庸半天,直到江明學對他進行提醒後,他才恍然大悟道;

“呀,我想起來了,你也是個走火入魔的!”

接著用胖手一直遠處的休息室;

“他們就在裏麵呢!”

說罷江明輪又自顧自地抬頭看起了太陽。

“你們要找他們進去找便是,莫要耽誤我觀想功法!”

江庸三人討了個沒趣,也不跟這傻哥哥多較勁,徑直奔向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大門,與想象中的群英匯聚、高手如雲不同——

裏麵的人雖比外麵的人多了,卻也隻多了一個!

整個休息室竟隻枯坐著兩個二十歲左右的修士!

其中一個肩膀上還打著繃帶!

“這是怎麽回事!”

江庸走向前問道。

他本以為自己卡時間來報道就算晚的了,可別人怎麽也逃課了?

四衛附庸家族離萬山遠來得晚倒也說得過去,但自家的子弟去哪了?

演武場是專門為這批近小二十號的練氣修士準備三宗大比用的。

養精境的修士此刻都在背書,犯不著來此。

凝神境的高手則是在鑽研道法,除非有相熟的好友約鬥,否則也不會來這。

但按慣例練氣境的修士們卻要在此操練陣型啊!

依照目前這種懶散怠惰的戰備狀態,可一點也不像要準備三宗大比!

結合父親與了不得交代給自己的任務,江庸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潘大驢和江明學在一旁也看傻眼了。

“就等你們來呢!”

八哥江明藏中等身材,有些瘦削。

他原先隨三伯父江清禮在機要司做文書工作,長年累月下來竟把後背累得有些駝了。

“老九半個月前受了傷,他一不濟事兒,選陣眼一事便受耽擱了。”

“十二十三,唔還有這新來的小兄弟,你們看看你們之中誰上吧!”

江明藏說得很是無奈,他雖是練氣六層修為,但論起鬥法實力卻是族內公認的弱!

陣眼,為陣法的關鍵所在,向來都是由江家嫡親子弟中實力最強者擔任!

誰擔任陣眼一職,誰就是這群小輩的領袖。

江明學剛破境不久,明顯不能勝任。

潘大驢自知根基淺,輩分小,更不能出頭。

三人都看向了江庸。

“這麽嚴重!”

江庸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走向那手臂上打著繃帶的年輕男子,看完他的傷勢後有些愕然。

那人正是地才榜第二,九哥江明列!

“讓金家那對雙生子陰了!”

江明列即使受了重傷,但還是腰板挺得筆直,恨恨地說道。

金家雙生子,地才榜第三第四,甚至壓過葉星晨一頭。

“是我請求九伯父讓你負責此事的。”

說出來的話,暗有所指。

“為什麽非得是我啊!”

江庸有些苦惱,父親之前可是交代自己“藏拙”的!

這可起了衝突!

“除了你還能是誰呢?”

“江家兒郎,怎能退縮?”

“難不成你還指望著咱家那三個姐妹往上頂?”

很深刻的一句反問,把江庸反問得啞口無言。

女孩子的氣力比不得男生,不能擔此重任。

可原定的陣眼人選江明列受了傷。

江明藏,江明學兩個走文書路線的本事不濟。

江明輪是個呆子。

江庸把族內的排序從頭到尾捋了一遍,發現剩下的眾人或是年紀比自己小,或是本事不如自己。

若說還有人選的話,

那恐怕就得讓十哥江明樸那個瞎子上了!

如今還真隻能靠江庸挑大梁!

“九哥就不能等你傷養好了再說?”

江庸退而求其次,試探道。

打群架如行軍作戰。

獲勝的方式有三種,

斬將,先登(破陣),奪旗!

同樣的,作為防守一方,誰擔任陣眼誰最危險。

誰危險誰就要倒黴!

江庸最近一直順風順水,運氣算是不錯。

他可不想在限製頗多的群戰中再度成為焦點。

這不是把他架在火爐上烤麽!

“你別忘了九伯父怎麽跟你交代的!”

江明列見江庸似要推辭,沉聲說道。

江庸不說話了。

一物降一物,他內心潛在裏還是很懼怕自己老爹的。

這種畏懼到底是出於感激,還是愧疚,江庸一時拿捏不準。

但他終是不再反駁了。

江庸看向了江明列,江明列看向江明藏。

這便是要清場了。

他要單獨留下江庸有事情交代。

不用江明藏再想由頭,江明學會意招呼起潘大驢。

“大驢啊,隨我和八哥去熟悉熟悉場地。”

不久之後,休息室內就剩下了江庸和江明列兩人。

“九哥你說說吧!”

江庸抻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