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家書
“我靠!!上麵還真他娘的有字啊!”
胖子一把拉住了我,晃著的胳膊瘋狂地搖著。
“阿辭!真有可能是你老祖宗留給你的家書呢。”
我頓時就像看白癡的眼色看著胖子開口:“陳紅軍你腦子是不是也被水給衝跑了?!這上麵寫的是阿辭!阿辭兩個這麽大的字你是一點都看不見啊!況且這封信的上麵還他娘用的是咱們現在的格式,你腦子不好總不能眼睛也瞎吧?”
胖子摸了摸頭,開口強道:“反正是信就行了,管他誰寫的呢,嘿嘿。”
我看著自己傻樂的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感情這貨的腦子是真的被水給衝走了。
我沒有理他,而是專心地讀起來那封信上的內容。
信紙看起來已經有了一陣的年頭了,就連信紙都有些發黃,我生怕一使勁兒就把這東西給捏碎了。
於是就搬來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床邊,而我和胖子則是兩個人一人一邊的看著那封信。
胖子開口說道:“有沒有可能是你爺爺寫的?”
我緩緩點了點頭,說道:“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也隻有我爺爺會寫這樣的一封信給我。但就是不知道……”
我突然又想起來了我爺爺臨終之前說的那些話,其中就有讓我好好保存那件祖傳護身符的話。
也就是說我爺爺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這裏麵是有東西的,甚至於我爺爺很早之前就知道護身符一定是會在我手上被打開後我又恰巧發現了裏麵的信封。
那這樣一來我爺爺費這麽大的勁是幹嘛呢,還不如直接就告訴我好一點。
我搖了搖頭,不去在想這件事情,答案全部都在我麵前的這封信中。
“阿辭,見字如麵。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你爺爺,也就是我的父親或許已經不在世上了。
這封信是我在離開家裏之前寫下的,我拜托了你的爺爺把它藏了起來,這裏我寫了一些我想要對你說的話。
或許你對我並沒有印象,事實也的確就是如此,我在你出生之後就已經離開了河洛,因為工作原因我並不能陪在你的身邊。
你的媽媽在生下你的時候也離開了這個世界,她讓我告訴你,她很愛你。
我很抱歉,你爺爺一個人把你拉扯大很辛苦,我希望在你看到這封信之後能回到河洛去幫我給他敬上一炷香,也算是盡了我這個不肖子孫的一份心意。
或許你很好奇,我現在在哪裏,為什麽不能回家,有很多很多的疑問。但是這些我並不能告訴你,寫這封信的目的也隻是想要對你說兩句想說的話。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走了。當個好人,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特別是……盜墓。
或許我並不該和你說這些東西,但是時間會衝淡這一切的。
終有一天,我們終將相遇。
——你的父親
我擦了擦眼睛,感覺到了眼眶裏麵不斷地有眼淚在打轉,眼睛也有些發酸,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眼睛。
這是我這輩子以來第一次知道關於我父親的消息,從小到大我基本上都是跟著我爺爺一個人生活的。
我媽聽說是在生我的時候意外難產去世了,而我的奶奶也是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們兩個的墓在每年清明和忌日的時候我還會去敬上
隻有我的父親,沒有一丁點的消息,沒有墳墓,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叫什麽,一直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我爺爺的麵前提起了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他直接給了我一個耳光。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爺爺發了這麽大的火,他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半天說以後不允許說我爸死了。
但是每當我問起我父親的時候我爺爺也隻是在一旁沉默地抽著旱煙一言不發。
直到後來我就不再問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了,而期間我對於這件事情也已經開始慢慢的淡忘了,直到今天。
我和胖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胖子突然開口道:“阿辭,你看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我連忙揉了揉眼睛繼續拿起了那封信繼續看到,就在胖子指的地方。
也就是我父親留下的字跡下麵,還有著一行非常細小的小字,幾乎是達到了肉眼已經不可見的地步。
如果是我父親留下了的字是給人一種俊秀穩重的氣質的話,那這一行字就是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了。
“這是我爺爺的字跡。”我皺著眉頭開口說道,我一眼就看了出來,因為我對於我爺爺的字跡的印象很深。
一手二王風格的行書那種鋒芒畢露而又飄逸靈動的氣質我一直想學習,但卻無奈天賦不夠模仿不出來。
胖子也開口點頭說道:“對!現在仔細一看,和老爺子寫的字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我爺爺以前在過年的時候經常會免費地在我們的鋪子裏給一些街坊鄰居免費寫字,對聯和福字寫得幾乎比外麵還要好。
在胖子爺爺還活著的時候兩個老頭經常在那上麵一寫就是一天,而且來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想到這兒,我搖了搖頭,不去再想這些陳年老事了,而是開始專心地看起來我爺爺留下了的那幾行小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我有些發懵:“這……這是?”
胖子也是一臉的疑惑,又把那張紙拿起來放到了太陽底下對著太陽看了半天,確定沒有什麽隱藏的字符後才歎了口氣開口說道:“真的就是普通的字跡,應該……沒啥深意吧?”
我搖了搖頭,輕聲開口說道:“不知道,也許就是老爺子一時興起就提筆寫下來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胖子一隻手摸著下巴:“也許吧……可是。”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話,隻是默默地把手中的信給小心翼翼地對折了起來,又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麵。
“後生!你在幹啥!”
就在這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來了一道聲音。
回頭看去,果然是張教授穿著一身病號服站在了門口。
此刻的張教授精神抖擻,完全沒在之前那種頹廢的感覺。
“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幹什麽呢?還有啥事情背著老頭子我呢?”張教授背著雙手走了過來,樂嗬嗬的開口說道。
相處的時間長了之後才慢慢發現,張教授的這種性格完全就是一個“老頑童”,每天都要來我和胖子的病房來串門。
雖然每次不是被李文清拉回去就是被那個長得跟男人一樣的護士長給拉回去,但他每次還是依然的樂此不疲。
胖子看了我一眼,我無奈的擺了擺手,把口袋中的那封信拿了出來。
隻不過卻是沒有說是從哪裏拿出來的,隻是說是我父親很早之前留給我的一封家書。
張教授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開口說道:“這是你的隱私,我不看。不過這個字跡倒是工整,咦?”
張教授好像是突然看見了我爺爺寫在下麵的那兩行小字,笑著拍手說道:“這兩句話寫的好啊,想來必定是哪位書法大家所寫,盡得二王風骨啊。”
我無奈的閉上了眼:“我爺寫的。”
張教授冷了一刻,隨即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你爺爺?!”
我點了點頭,張教授還想說話,但是就在這時候門口走廊處突然又傳出來了一道非常低沉的聲音。
“23號房間的病人呢?!怎麽又跑出去了?!
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拿過那封信之後飛快的跑上了病床。
胖子這貨跑的更快,此刻已經把被子給蓋好了,隻留下了一臉驚慌的張教授。
突然,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護士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張教授連忙擺手:“王護士……你…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