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信
距離我們出來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幾個星期,我正躺在病**看報紙,旁邊的病**就是胖子,我們在這地方已經休息了很長的時間。
“啊辭。我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咱們啥時候回津門啊?”
胖子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左手還打著個繃帶,明明受了不小的傷卻還是這麽不老實。
我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笑著開口:“你是真他娘的不老實。都他娘的成“一隻手”了還天天想著出去。”
李文清和張教授的傷情比較嚴重,出來之後整整在重症監護室裏麵躺了好幾個星期才出來,不過現在也是沒啥事情了,就在我們隔壁的病房。
趙誠這貨受的傷倒是不嚴重,老早的就出了病房,不過後來聽說是回津門了,好像是有啥事情,而且臨走的時候還帶著墨翅鎦金甲,想必就是關於這方麵的事情了。
至於劉哲張寶林和王之一三個人我們出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他們身上的繩子被利器給齊齊地割斷了,應該也是活了下來之後偷偷地跑了。
胖子躺在病**,翹起了個二兩腿開口說道:“哎,阿辭你說……六哥他……去哪了?”
我把手中的報紙緩緩放下,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不知道,但他肯定還活著,我很確定。”
六子是在我醒來之後就沒有再看見了,不僅僅是我,趙誠和胖子兩人都沒有看見,隻留下了一根繩子,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或許是不想暴露在公眾的視野之下吧,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不去在想這件事情,反正,有緣總會相見。
說來也搞笑,我們順著河流出來之後被拍到了岸上,但我們之中醒來最早的不是我,也不是胖子和趙誠,反而是一直在昏迷的李文清和張教授。
他們兩個雖然身體狀態很不好,但還是拖著疲憊的身軀把我們給全部叫醒了。
後來在張教授的幫助下,我們成功地聯係到了一位榆林本地的考古學家和與他們一起前來考古的考古隊裏麵的工作人員,我們這才順利地進了醫院。
而且張教授和李文清趙誠三人也沒有對外公布我們的身份,隻是說是一起進山的驢友。
而我現在手中的報紙上是當地最有名的大字報,上麵赫然寫著“津門考古隊失蹤一案終於告破”幾個大字,看得我哭笑不得。
與我們一起被衝出來的還有一下西夏國士兵的殘骸,還有一下零零碎碎的文物。
但是那座落馬山卻是因為連續幾天的特大型暴雨又發生了一次山體滑坡,而當時我們進去的出口,也就是那兩座石人處也被完全的掩埋了起來,而那裏麵發生的事情,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了,至於其他的痕跡,早就已經被洪水給衝刷得一幹二淨。
我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現在仔細想想,我們當時也真是幸運,如果不是六子的大膽,我們怕是早就成為那處古墓裏麵的一具屍體了。
那一副墨翅鎦金甲,是被趙誠帶去了津門,至於未來會怎麽樣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是一件真正的國寶,而且還是那座墓裏麵唯一帶出來的一件完整文物,價值自然也是不菲的。
……至於那個汝瓷的天青小碗,則是在胖子的背包裏麵因為碰撞被磕碎了,碎成了整整四大塊。
把張教授看得心疼不已,而這個汝瓷天青碗也因為碎掉了價值而大打折扣了。
雖然能修複,但畢竟也是一件殘了的了。
後來在我們的決定下,這件瓷碗被張教授送進了京都交到了李文清爺爺李響馬的手上,由李響馬找了一位專業的修複師重新修複。
而我和胖子兩人自然也是得到了李響馬的報酬,我們兩人,一個人整整五萬塊。等我們回到津門之後由李響馬親自給我們。
雖然是一筆很大的巨款,但是我其實並沒有特別大的心情激動。
倒是胖子已經興奮了起來,盤算著回到津門以後不僅僅要買小汽車,還要在津門買一座大房子把他父母都接過來住。
想到這裏我就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開口說道:“等過兩天吧,聽說李文清他們兩個也要出院了,到時候咱們可以一起回去。”
胖子瞬間就從**蹦了起來興奮地大聲喊道:“中中中!!”
我看著興奮的胖子,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東西,打開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個黃色的鐵片。
這就是我一直帶著的那個護身符裏麵夾著的東西,實話實說,沒有這東西當時我就有可能被劉哲給直接一刀捅死了。
我把那塊鐵片放在了手心裏麵仔細地看著,上麵隱隱約約的可以看清楚是刻著幾個字的。
這或許不能稱之為鐵片,應該說是一塊形狀不太規則的令牌更好一點。
我把它拿了起來放到了陽光的下麵,透過陽光,大致的能看出來是“至元……天……正?”我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上麵的字跡太過於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了。
就在我把它放下的那一刻,我低著頭卻又無意之間發現了這塊令牌的底下好像有一條很小的縫隙,我連忙把眼睛放到了那個縫隙處向裏麵看著。
這條縫隙與其說是縫隙,不如以夾層來形容更好一些。
並不寬,大約隻占這塊令牌的三分之一的寬度,勉強能放進去一塊一毛錢硬幣的大小。
胖子見我一直在不知道搗鼓著什麽於是就開口問道:“阿辭?你幹啥玩意兒呢?還在那搗鼓你那一塊破鐵片呢?”
我沒有理他,隻是淡淡地說道:“這裏麵好像有東西。”
胖子眼睛頓時一亮,但瞬間又暗淡了下去,開口說道:“啥東西?!你那塊破鐵片少說也有個一兩百年的時間了,估計是你哪個先人給你寫的信呢?”
我突然就被胖子的這一句話給點醒了,對啊,這個夾層這麽小,裏麵估計就隻能塞進去一些紙張之類的東西。
我連忙起身下床,走到了窗戶的麵前,把那個令牌的夾層部分放到了太陽底下,想要借此來看清楚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隱隱約約之間,好像真的是一張被對折過的紙,然後又被卡到了這個夾層裏麵。
胖子此時也下床走了過來,疑惑地開口問道:“幹啥呢?裏麵還真有你老祖宗給你留的家書啊?”
我白了他一眼,轉身向走廊處值班的護士要了根大頭針。
把針放到那層夾層裏麵之後我便用力地挑著那個看起來跟一張紙一樣的東西。
“哎!出來了!”
胖子看見我手裏的那根針上真的挑出來了一張紙就興奮地大聲說道。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麵前的這張紙,紙張已經被對折了好幾次,顏色也已經有些發黃了。
胖子摸著下巴,開口說道:“有沒有可能是一張那什麽………就古代人家買東西用的錢……那什麽東西?我想不起來了!”
我微微開口:“銀票,宋代叫交子,明代叫會子。”
“對對對!”胖子激動地拍了一下大腿,開口說道:“有可能是你老祖宗給你留下的私房錢呢。”
我受不了他,對著他就作勢要踹,開口說道:“就你小子天天想著屁事兒多!”
胖子轉身躲開,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萬一我這嘴皮子真的跟開了光一樣,那咱們下半輩子不就不用愁了嗎。”
我咬著牙開口:“他奶奶的就算是真的銀票現在也早就不能用了,你拿著去銀行裏麵換一個試試!去天地銀行嗎?”
胖子尷尬地摸了摸頭,我不再理他,而是把手中的那一張紙給緩緩地打開了。
紙張打開之後也並沒有很大,大約也就巴掌大小,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字跡工整俊秀,是標標準準的正楷。
而映入我眼簾的第一句話就震驚了我。
“阿辭,見字如麵。”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接著往下看去,難道真他娘的是我老祖宗給我留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