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於禁投誠，劉備再得一員大將
被所有人用期待的目光注視著，曹亮的一句話卻讓眾人麵露茫然。
“張將軍說的有理，殺殺殺！”
曹亮揮舞著手中的羽扇，笑道：“校長有一句名言，攘外必先安內，把妨礙我們的人全部處理掉，這樣才能讓荊州團結一致，共抗曹賊！”
“不行，這太過荒唐了！”
劉備連忙擺手說道：“我們雖大勝夏侯惇，但新野終究太小，兵糧不足，豈能與整個荊襄為敵？若處理不好，我們很可能連新野也保不住，失去最後的容身之所啊！”
其他眾人雖然沒說話，但目光中也有些許質疑之色。
“當然，要動手的不是我們，而是劉琦？”
“劉琦？”
這句話更是讓人疑惑。
劉備“嘖”了一聲，又說道：“劉琦為人性格懦弱，且荊襄的軍政大權都把握在世家手中，他手下並沒有多少人馬，怎麽可能動手呢？”
“大哥說的對啊。”
這時候，關羽也突然開口說道：“在荊襄的時候，我曾經和劉琦見過一麵。那小子一臉懦弱，毫無進取之心，就算他有兵馬，恐怕也沒有動手的魄力。”
“的確，如果隻有劉琦自己，他必然不是對手。”
曹亮笑著說道：“但請主公不要忘記，如今您在新野勢力日益增長，在荊襄頗有人望，難道比所謂的世家要差嗎？”
“軍師的意思是……”
“我們要參與到荊州的權力鬥爭之中，站在劉琦身後，全力支持他成為荊州之主！”
“原來如此。”
劉備暗暗點頭，劉琦是嫡長子，也是他推薦劉表傳位的人選。
可他很快又說道：“但是，這是景升兄家事……”
“主公啊，劉表如今無力控製荊州局麵，若我們不參與其中，局勢混亂，荊州必被曹賊所得！”
“而我等扶植公子劉琦，並非謀圖劉景升家業，反而是幫助他的子孫保全基業，阻擋曹賊，不更能體現主公仁德嗎？”
劉備雖然仁慈，但終究也是立天下之主，明白該出手時就出手的道理。
就在眾人談論的時候，一守門士卒衝了進來。
“報主公！荊州來人，荊州牧劉景升請您會談！”
“瞌睡來人送枕頭啊！”
曹亮頓時笑了，連忙說道：“主公，劉表不久於人世，此次定是想要借助您的力量製衡荊州世家，將自己的孩子和家業托付於您。這正是我們接觸劉琦的大好時機啊！”
“嗯，那我們立刻動身？”
“不然，在離去之前，新野還需安頓下來，於禁、李典和降俘的曹軍仍是隱含，必須要解決。”
“那就拜托軍師了。”劉備直接放棄思考，把曹亮當成了自己的外置大腦。
“孫乾，李典最近可有異動？”
“沒有，他每日吃喝，在院中鍛煉，很少見人。”
“於禁又如何？”
“他始終沒有投降，但也沒有反抗，隻是終日在囚牢中沉默不語。”
“嗯，待我去見他，主公又要有一員大將了。”
“軍師，於禁太危險了，我隨你同去！”
趙雲立刻起身，跟在曹亮身後。
……
踏過農田，經過工廠，新野的農民、工人安居樂業，並沒有因為曹軍來犯而處於慌亂當中。
劉備的大獲全勝帶給他們信心，曹亮的民生措施給予他們希望。
“不錯，新野的狀況比我想的好很多。”
在趙雲的護送下，曹亮跟著孫乾一路來到了關押於禁的地方。
說是關押，但其實就是個民居，也沒有限製於禁的自由。
於禁也很給麵子，並沒有溜走。
“子龍，孫乾，你二人在此等候，我一個人前往。”
“文則將軍，亮來拜訪。”
站在門口，曹亮遠遠地對於禁鞠了一躬。
“請進。”
於禁也彬彬有禮的開門，身為階下囚，表現得卻像是房屋主人一般。
二人在屋內相對而坐，曹亮率先開口問道：“文則將軍，最近生活可好？”
“沒有紛爭，很祥和，我覺得很舒服。”
“那在你看來，新野又如何？”
“民生幸福，百姓安居樂業，每個人臉上都看得到笑容。”
說這話的時候，於禁臉上也流露出法子內心的笑意。
對他的態度，曹亮心中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曹操各軍大亂之際，下屬青州兵趨亂劫掠百姓。
而曹係一派的大將紛紛縱容下屬燒殺掠奪，隻有於禁約束部下與百姓秋毫無犯，還絞殺了作亂的青州兵。
由此可見，於禁並非殘忍嗜殺之人，也是曹係少有懂得體貼百姓的將領。
曹亮就是想要利用這一點，打破於禁的心理防線。
“那文則將軍，曹操麾下可能見到如此景致？”
“不能。”
於禁很誠實的搖搖頭，“曹公強征百姓屯田，收高稅，刑罰甚苛。且時常遷徙青壯年，使得各家各戶妻離子散，夫妻不能聚首。”
其實於禁還是給曹操留麵子了，事實上，曹操不光把女性囚禁在異地作為人質，還強迫她們和當地農奴成家生子，無論其是否已婚。
這種把百姓當成牲口的製度，給曹操帶來了堪稱恐怖的後勤和人口，也是他雄踞東漢末年最有力的支撐。
但後遺症也很嚴重，曹魏幾乎每年都要爆發兩三次農民起義，不得不將大部分兵力用於鎮壓後方，反而沒能將兵精糧足的優勢發揮出來。
於禁對此早有意見，但畢竟是外人，所以不敢向曹操提出異議。
“那文則將軍可願投身到造福百姓的事業當中？”
曹亮突然開口，讓於禁愣了一下。
他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曹公對我有恩……”
“但他卻是賊。”
曹亮毫不猶豫的說道：“禍亂朝綱，禍害百姓，禍滅人倫！文則將軍請想，一個嗜好屠城，讓治下百姓生不如死的統治者，真的有資格讓你效忠嗎？”
“這並非曹公之過，隻是，隻是……”
於禁很想給曹操找借口，但是實在找不出來。
尤其是看到劉備在新野施行仁政，看到百姓安居樂業，幸福美滿的生活，他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狀，曹亮便明白，於禁其實很想在劉備手下領兵，但又不想背叛對自己恩重如山的曹操。
“不如我們取個折中的法子。”
曹亮笑著說道：“文則將軍隻需帶兵操練，率眾人忠心輔佐皇叔，在與曹操交戰時，將軍不用領兵出戰。”
遲疑半天，於禁終於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曹亮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