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人聖皇,絕地重生

飄落的紗幔下,探出一個腦袋,她一身男兒打扮,那雙靈動明媚的雙眸彎彎地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了。”

“是你。”幽冥月筆直著身子,看著眼前男兒打扮的夏雲曦,著實驚訝,她是如何進來的?這四周可是布滿了結界,常人無法隨意進來。

夏雲曦此時內心萬馬奔騰,一萬個恨自己不小心踩到了紗幔,成了眾矢之的。

“來者何人?”聖殿上,聖皇眸光幽冷一凝,看著闖入他結界人兒。

夏雲曦見勢躲不過,趕緊下跪求饒,“小女無意闖入聖殿,望聖皇開恩。”

“哦,你覺得吾乃聖殿是爾等小輩隨便來去的?”邊說他修長的指尖在寶座的手把上輕輕動敲了敲,四周的紗幔頓時如蛇蟒襲來。

纏住了夏雲曦的脖頸,窒息的感覺席卷而來,眼見快暈厥過去。

旁邊的幽冥月衝上前,揮手將她脖頸上的紗幔散開,擋在了她麵前,“聖皇難道不查一下,就當機立斷處置一個人嗎?”

“怎麽,你要替她辯解。”聖皇輕抬眉目,似玩味地看著幽冥月。

剛緩過一口氣的夏雲曦,見那寶座上三千青絲垂落,美如妖孽的聖皇,原來如此蛇蠍心腸。

她打斷了正要開口說話的幽冥月,一改當初的乖巧順從,“聖皇覺得小女子命如草芥,但傳我入聖殿的是那傳送台,為何不一並處置了那傳送台,是它隨隨便便將我送至此地。”

“何處的傳送台?”聖皇眸底神色莫名的緊張。

夏雲曦一賭氣,不想理睬。

“吾皇問你,何處的傳送台?”

死豬不怕開水燙,夏雲曦準備裝死到底,反正橫豎都是死,也不怕他勃然大怒。

“你說,到底何處?”

忽然,脖頸一緊,腳下一空,那威逼的身影忽然逼近。

她是衰神附身嗎?走哪都被人拿捏威逼,奈何她手無縛雞之力。窒息感再次瞬間衝到了腦門,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夏雲曦絕望了。

一旁的幽冥月見勢想上前阻撓,卻被一掌狠狠地擊倒在地。

夏雲曦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擠出四個字,“七彩藥田。”

七彩藥田,記憶深處最想忘記的地方。聖皇的心微微驟痛,六神無主鬆開了手,看著眼前那張灰撲撲的臉,那雙靈動明媚的眼神,亦如她。

“為何你還活著?”聖皇邊說邊笑,笑聲如夜般寂寥空曠,拖著一身落寞的黑色長袍,緩緩離去。

猝不及防的讓夏雲曦劫後餘生的感覺,跌落在地。

幽冥月走到他旁邊,扶起地上的她,“可有受傷。”

夏雲曦搖了搖頭許久,她說了聲謝謝。她們一路上心照不宣,走出了聖殿。

聖殿外,夏雲曦看見夏長風麵露焦慮朝自己飛奔而來。

“幽冥月,怎麽是你?”夏長風看了旁邊一眼身負重傷的幽冥月。

再看看夏雲曦,上下打量著,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拿道鮮紅的嘞痕上,“雲曦,他可傷害了你?”

“沒有,冥月沒有弄傷我。”夏雲曦連忙解釋道。

見兄長沒有多大的驚訝,反而麵露難色。

“阿兄是為何知道我在聖殿?”夏雲曦看著一路飛奔而來,額頭淺出細密的汗珠的夏長風,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猜想,“是他告知你的?”

夏雲曦明白,夏長風口中的他原來跟自己說的他一樣,便是聖皇。

“是娘得罪了他,他才如此討厭我嗎?”夏雲曦明白,她在夏侯府不受待見,可能也是因為他的緣故,大家故作冷漠,可默默地還是給她關懷。

“雲曦,不可亂猜想,我們先回去。”

還未來得及跟幽冥月告別,夏長風拉著她離開了聖宮庭。

在夏侯府的西偏院,夏雲曦坐在房間內驚魂未定,她覺得大家總有事瞞著她,除了二姨娘不待見她外,大家一如往常隻是視而不見。

那個十四年前的祭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聖皇口中的她到底是誰?

“小茴,你知道我娘嗎?”

看著在房間一直呆愣,心事重重的自家小姐,小茴不敢打擾,直到她開口問自己,她才上前回答,“大夫人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人,她對任何人都很好。”

“十四年前你知道些什麽,我母親是如何走的?”小茴隻比她大幾歲,但是比她這個中途穿越而來的要知道多些。

小茴看著一臉不淡定的自家小姐,莫非她想夫人了,也是,平日小姐再怎麽裝作無事,內心還是會想念,“小茴隻知道,夫人生完小姐後就一直體弱多病,不久就走了。”

聽完小茴娓娓道來,她的娘親並沒有跟十四年前是祭天有任何關係。

夏雲曦毫無頭緒,起身,緩緩走出了屋外。

看見外麵夏侯站在那裏,麵露凝色,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她的出現,他才向前走去。

“父親。”夏雲曦過去行禮道。

“雲曦,日後你還是不要去聖醫院了。”

“為何?父親難道也想將女兒一輩子束縛在這四麵圍牆之中嗎?”

看著那雙質問的雙眸,夏侯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兒,不再是小時候那個乖張怯小的女兒,她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

“父親不想你再遇到今日之事。”夏侯緊鎖眉頭,凝色嚴肅地說道。

“是嗎?父親覺得我今日給夏侯府惹了麻煩,還是覺得我這身子不適合出去?”夏雲曦看著他麵露難色,淡淡道來,“我夏雲曦一人做事一人當,必定不給夏侯府帶來困擾。”

“雲曦……”

“雲曦,你怎麽跟父親說話的。”從後麵上來的夏長風,聽到她的一席之話,怒而上前阻止道,“你是夏侯府的人,或生或死亦是夏侯府的人,我們不需要你承擔,可你怎能說如此身份的話,寒了父親的心。”

看著如此激動的夏長風,夏雲曦有些震驚,一個血戰沙場的男兒,可以如此動情說出這些話,她明白小茴說過,阿兄對自己的好,原來是真的。

“阿兄,這四麵牢籠能攔住我的去路,但有些事情終究逃不過。”

“你知道些什麽?”夏長風焦慮地看著她。

“你們怕我知道些什麽嘛?”

那雙靈動敏銳的雙眸,仿佛洞悉到些什麽,他們卻避而不談。

隻是淡淡丟下一句,“夜深了,早點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