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還是你贏了

刀光劍影終落暮，風吹雨打勝人出。

刺骨的北風呼嘯著帶走地麵上的熱氣，漆黑且冰冷的夜晚已經越來越深了。但是無論多麽可怕，多麽漫長的夜晚總會有過去的時候。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子時了，不日城滄桑的城牆上還顯露著一個一人大小的坑。但是坑內已經沒有人了，不日城的雄偉的城門口也隻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人貌似悠閑的坐在紅木椅子上，腳下踩著一個不大的小箱子，腰間別著一個烏金寒鷹爪。他的雖然穿的不是很厚，且隻剩下一隻右手了，但寒風中他的臉卻是紅潤的，手心是溫暖的，這個人就是秦飛。

另一個人則站在他不遠處的對麵，略顯單薄的身形、五尺左右的身高被動的隨風搖曳，不怒而威的臉被凍得鐵青，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凍得發紫的左手上握著一根精金盤龍棍，渾身上下不自覺的顫抖著，這人當然就是牛財神。

秦飛麵帶微笑的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說道：“牛老板，時候也不早了。您也該上路了！”牛財神聽到這句並不高亢的話後，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瞬間癱軟了下來，原本殺氣騰騰的精金盤龍棍也瞬間掉在了地上。

牛財神再次不甘心的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敞開著的不日城的大門。他終於張開了凍得發僵的嘴說道：“確實不早了，現在城內還沒有人來支援我，看來我在城內的勢力多半已經被你接手了吧！這次我是真的輸了！”

話罷，牛財神顫抖的雙腿“轟”的一聲跪倒在了冰冷的地上。略帶哽咽的說道：“秦老弟，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現在還不殺我了，我也知道我已經很難看到明天的太陽了，現在我就有一個請求您能不能放過我一家老小？隻要你能答應我，我願意將我藏在不日城內的所有錢財拿出來全部孝敬給您，而且我還會立刻自刎於此。”

話語未落，牛財神猛的一吹氣，一陣風沙吹向了秦飛，秦飛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就在秦飛眨眼的一刹那，牛財神突然動了，右腳下借著風勢猛得向前一掃，一股強橫的煙塵似鐵板一般砸向秦飛。

秦飛眨眼的時候，大喝一聲：“來得好！”哄的一下，就將煙塵震散了。與此同時他雙腿猛的一點地，原本硬如鋼鐵的紅木椅子瞬間碎成的粉末，整個人似利劍一般“嗖”的一聲向牛財神衝了過去。

牛財神先是一記滾地龍遁入土地中，圍著秦飛五米見方的地麵，飛速的翻滾了起來，漫天的黃土瞬間揚起借著風勢，讓人睜不開雙眼。秦飛見狀並未搶攻，而是緩緩閉上了雙眼，高高的揚起了他戴著烏金寒鷹爪的右手，將戴著土黃色拳套的左臂平放在了身後。

秦飛擺出了一副不動如山的姿勢，暗暗凝聚著內力，片刻後原本黑黃的色烏金寒鷹爪，散發著奪目的金黃色光。當烏金寒鷹爪剛剛放出金光的一瞬間，秦飛又是一聲暴喝，一爪砸向了腳下的土地。

“轟”的一聲巨響，秦飛周圍五米見方的地塊塌陷出了一個碩大的彈坑一般。周邊揚起的黃土也瞬間消散了，但是卻不見了牛財神的蹤影。還未等秦飛抬起手來，從半空中忽的傳來了一股棍壓，封鎖住了秦飛移動的腳步。牛財神帶著雷霆之勢從天而降，砸向秦飛的頭顱，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霹靂一般飛速襲向秦飛。

說時遲那時快，秦飛心知此時再回氣出爪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立即沉肩、扭腰、紮馬、蓄力一氣嗬成，揮動起了一直藏在身後的帶著土黃色拳套左臂。土黃色的拳套像一隻蒼鷹一般沉穩、強悍，與牛財神的精金盤龍棍拚在了一起。

“嘭”的一聲悶響，牛財神單膝跪地，麵色慘白嘴角處吐出了一抹鮮血，他的精金盤龍棍碎成了數段，他握棍的整條左臂齊刷刷的消失在空氣中了。

秦飛站在原地戴著土黃色拳套的左臂依舊背在身後，戴著烏金寒鷹爪的右臂依舊放在胸前。看著向牛財神說道：“牛老板真不愧是一代奸雄，你能在如此一敗塗地的局麵，還能有勇氣去拚了命的做最無力的抵抗，讓人佩服啊！”

秦飛輕輕咳嗽了下，繼續說道：“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急於殺你的理由不是為了你的那點小錢。我不殺你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我要讓全不日城的人都知道。我和你不一樣，我秦飛不懈搞任何陰謀詭計，我會光明正大的靠實力打垮你。”話罷，秦飛輕輕的拍了拍手。

一刻鍾後，從不日城的城門中陸陸續續的走出來了二百餘個要麽衣著光鮮、要麽貂皮大氅、要麽貼身勁衣的男男女女們。大家將秦飛和牛財神團團圍住後，整齊的躬身行禮齊聲說道：“見過秦老板！”

秦飛向著所有人微笑致意後，說道：“各位掌櫃、門主、老板百忙之中來捧秦某人的場，辛苦大家了！今晚麻煩大家前來就兩件事，一是完成對大家的承諾，三天之內打垮牛財神並將牛財神的錢款分發給大家。今天正好是第三天，相信今天下午大家已經收到了各自應得的那份報酬了吧。”

秦飛停頓一下，霸道的掃視了眼的眾人後繼續說道：“二是蛇無頭而不行，鳥無翅而不飛，所以趁著大夥都在，想為咱們共同的不日城推選出一位新城主。誰讚成？誰反對？”話罷，秦飛輕輕摸了摸鼻子，又迅速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們，重重的捂著嘴咳嗽了一下。一瞬間像往沸騰的油鍋裏滴了一滴水一樣，人群中突然就炸鍋了。

大家瘋搶的喊道。“秦老板當仁不讓是不日城的城主！”“誰不服秦老板老子明天殺他全家！”“秦老板當不日城城主是不日城的榮耀！”

秦飛看著喊鬧的人群，麵色平靜的大喊了一聲：“好！既然如此，秦某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五天後，城主府秦某人設宴，希望大家賞臉啊！現在我還要和牛財神做些交接手續，沒事的人們都散了吧！”

話罷，秦飛麵沉似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表麵上在不怒自威的盯著牛財神，但他的餘光卻在掃視著圍觀的人群。聽到秦飛發話，人群中沒有一個人展現出絲毫的猶豫，全部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微涼的夜色當中了。

當人們都走光了的時候，時辰正當到達了子時，秦飛慢慢的向牛財神走去了。當走到牛財神身邊的時侯，烏金寒鷹爪緩緩的抬了起來，扣住了牛財神的腦袋。牛財神整個過程中一直閉著雙眼、低著頭，沒有在做任何的反抗了。當被烏金寒鷹爪扣住的一瞬間，牛財神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冰冷的地麵說了句：“還是你贏了！”話音未落，牛財神的腦袋就已經被秦飛一爪抓爆了。

“勝者活、敗者死”，江湖中人從來都是這麽的講理，講的都是這個江湖上亙古不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