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蛋
當天下午,李太後就搬入了慈寧宮,而這也代表著李太後成為了後宮的最高統帥。
慈寧宮,麵闊7間,當中5間各開4扇雙交四椀菱花槅扇門。兩梢間為磚砌坎牆,各開4扇雙交四椀菱花槅扇窗。
殿前出月台,正麵出三階,左右各出一階,台上陳鎏金銅香爐4座。東西兩山設卡牆,各開垂花門,可通後院。
看著麵前的華美宮殿,李太後無比開心。
畢竟,誰不想住在大房子裏麵呢?
“陛下,咱們這就...勝利了?”
“娘,咱們勝利了!”
...
當天下午,唐掌櫃邀請朱翊鈞前去味極鮮考察。
“娘,跟朕一起去看看?”
“好啊,那娘就跟陛下去看看那‘味精’有多麽神奇。”
入主後宮的李太後無比開心,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朱翊鈞的邀請。
到了味極鮮,朱翊鈞發現大廳布置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僅僅隻是字符和畫變得更多了,但最頂層卻多出來了一個十平米左右的空中樓閣。
“草民叩見陛下。”
“免禮,唐掌櫃找朕來所為何事啊?”
“陛下,經過了七天的裝修,味極鮮已經準備好了,今天請陛下來是想請陛下來品嚐一下我們的菜品。”
“哦?那行,帶路吧。”
唐掌櫃從地上站起,帶領朱翊鈞與李太後一起上了三樓。
一登上三樓,朱翊鈞就發現這裏裝修極其豪華:四周畫像皆是名家所作,桌椅全是梨花木,地板是金絲楠木,就連牆壁都是用金絲楠木圍成的!
“唐掌櫃,此屋為何如此豪華?”
“陛下,此屋為味極鮮最高檔的廂房,而且不接受長期預定,隻接受一天一定,經過拍賣,價高者得。”
“哦?不愧是唐掌櫃,真是有奇思妙想啊,那此屋名為什麽?”
“陛下,此屋還未定名,懇請陛下賜名!”
“就叫‘吹雲閣”;吹雲飯青精,煮石羹白芋,不正能代表著味極鮮的食物鮮美嗎?”
“謝陛下賜名,那我這就去叫後廚準備菜品了。”
“去吧。”
唐掌櫃起身行禮之後就走下了吹雲閣,還恭敬地帶上了門。
“娘,你看這‘味極鮮’現在如何?”
“裝修豪美,但最終還是得看食物的品質如何。”
“娘,唐掌櫃可是給我立過軍令狀的,食物肯定是不會差的。”
“哦?那娘就拭目以待。”
沒過一會,唐掌櫃就帶著小二將冷碟端了上來。
“陛下,這是酒釀金腿,這是鹵鴨胗肝、這是水晶肴肉;請您先品嚐一下,熱菜馬上就來。”
“哦?唐掌櫃,這些不都隻是酒樓的常見菜品嗎?你這有什麽特別之處?”
“陛下,您吃了就知道了,要是不好吃,老兒任憑您處置。”
聽了唐掌櫃的話,朱翊鈞勉強伸出筷子,夾一片鴨胗,送到嘴裏咀嚼起來。
食物剛一進嘴,濃烈的鮮就在嘴裏炸裂開來,即使是朱翊鈞這樣飽經化學美食摧殘的‘美食家’,也不禁發出感慨,“這也太鮮美了吧?!”
聽到朱翊鈞的誇讚,唐掌櫃這才將心放回肚中,高唱一聲道:“上熱菜!”
第一道菜,鮮蝦宴!
被精美官窯瓷盅呈上來,朱翊鈞便被那股撲鼻的鮮香所吸引,隻覺遠非冷盤可比。
大河蝦本就無比鮮美,再配上完全由海鮮製造出的味精,更是無比的美味!
第二道菜,清燉花膠雞!
這道菜本就雞香肉鮮質酥爛,清湯味醇色潔白,再加上味精提鮮,簡直就是人間絕味!
...
朱翊鈞上一輩子時,魯菜在八大菜係中異軍突起,就是靠了類似的手段。
他們把海腸子風幹研磨,製成粉後加入食物當中,一下就把其餘地方的師傅們比了下去。
朱翊鈞所製的味精,也有同樣的功效。
終於讓感覺口中無味的朱翊鈞享受了一番酣暢淋漓的味蕾轟炸。
之後總共上了八葷四素十二道熱菜,即使是朱翊鈞這樣被後世各種豐富調味料、添加劑慣壞的老饕,也著實享受了一把。
更何況是李太後那種從未見過調味劑的古代老饕,當場就要給唐掌櫃賞錢。
最後,朱翊鈞和李太後僅僅兩個人就將一桌子的菜吃了接近一半。
...
“唐掌櫃,你這飯菜做的真是好吃啊,給朕說說是怎麽做的?”
“陛下,這一桌的菜式都是用的最新鮮,最上等的食材;搭配味精,才能取得如此效果!”
“陛下,這是草民預先整理的味極鮮下個月的花費,請過目。”
朱翊鈞看著每桌成本五兩銀子左右的飯菜,頓時震了個大驚。
畢竟五兩銀子,省著點花足夠一個三口之家一年的消費啊!但在這裏,僅僅是一桌飯菜的成本錢...
看完這些之後,朱翊鈞頓時感覺人員管理真的是太便宜了:掌櫃一月十兩銀子,大廚一月五兩銀子,其餘人都是二兩,這一共是三十六兩。
還有燈油、火燭、線香等雜項,加上一應損耗,差不多共花銷三十兩。
總共算下來,味極鮮運行一個月的成本在一千八百兩白銀之巨!
就連李太後這樣見過大場麵的女子,也不禁開口詢問道,“唐掌櫃,你這一個月還能賺到錢嗎?”
“本店堂食三兩銀子一位,總共六桌,四十八位;包間總共四個,每天每個二十兩銀子;至於這個吹雲閣,每天至少要八十兩銀子才開!”
“這樣算來,味極鮮每個月的利潤至少在4000兩銀子!”
聽著唐掌櫃的講解,朱翊鈞忍不住吹了聲口哨,這可是一隻不斷下金蛋的雞啊!
“唐掌櫃,朕給你親自提牌匾,你每天給朕送一頓飯怎樣?”
“謝皇帝恩賜!”
沒一會,一個金絲楠木製成的牌匾便在唐掌櫃的不斷催促之下端上了三樓,朱翊鈞也正如唐掌櫃所想要的那樣,提上了三個大字‘味極鮮’。
說句實在話,朱翊鈞的字實在是不怎麽樣,隨便一位進士都寫得比他好;但饒是這樣,也把唐掌櫃高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