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比劍

雅間內,寧玖張開折扇,輕輕扇動,笑著說道:“這位都被大衍那邊死盯上了,也不知道喬裝打扮一下,還報真名兒。”

“或許是身邊跟著的那位老前輩給的自信吧。哈哈哈。”

......

“查清楚了,明日城外紫竹林,劍廬盛會開啟。”

“嗯,早點休息,接下來的路就隻能靠你自己了。”姬老爺子躺在**,閉著眼睛說了句。

“大爺爺,那萬一,我是說萬一,我要輸了無法拜入杜先生門下,到時候咋辦?”

“咋辦?我直接帶你去闖皇宮。”

江止聞言一怔,隨即驚呼道:“您認真的?闖皇宮這可不是小事兒啊!”

“那你就爭氣點兒,拚盡全力去打贏每一個擋在你身前的人。”

次日。

以往繁華的帝都街道今日空無一人。

城外卻是人頭湧動,車馬無數。

不少騎著高頭大馬的帝都侍衛,守在四周,冷冽的目光不斷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爺爺,外麵圍了這麽多人,這杜先生還不露麵,真坐的住啊。”

“安心等著便是。”

爺孫二人早早便起床跟著神情興奮的扶光百姓匆匆趕到城外紫竹林。

說是紫竹林,實則一根竹子都沒有,而是一座巨型石龜馱著一塊兒劍形石碑,其上刻有紫竹林三字。

半炷香後。

石龜身後的幽靜小道,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儒士緩步走出。

在場無論是老百姓還是那些當朝官員、世家子弟皆是躬身一拜。

“見過杜先生。”

杜與白大笑兩聲:“杜某來遲,諸位久等,還請見諒。”

“時隔五載,今日劍廬重開。不過,這一次的比試與以往大有不同,此次比試將分為三重選拔,且隻有第一關的勝者才可進入裏麵,其餘人等不準入內。”杜與白伸手指了指自己後方。

“第一關,仍是混戰。還是那句話,對自己實力自信的青年才俊皆可參與。直到剩下三十二人,第一關才會結束。”

“第二關嘛,不再是以往的排名戰。本次將會請剩餘的三十二位青年才俊輪番與我交手,隻比劍術,不比內力。在我手上堅持的越久,成績越好。”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瞬間議論起來。

“安靜。”杜與白抬手向下一壓,高聲喝道。

“第二關隻能有三人晉級,所以奉勸各位一句,不要有壓力,放平心態。”

“至於第三關,等那三人晉級之後自會知曉。”

“現在,煩請諸位退後一裏地。”

話音落下,人轉身馬掉頭,紛紛向後退去,不一會兒,百米場地便已空出。

杜與白環視一周後,朗聲道:“想參與選拔的,現在來我這兒。”

杜與白剛說完,嘩嘩嘩竄出無數手握長劍的少年,足足湧出數千人來。

等了一小會兒,直到在沒有人從人群當中走出,杜與白運轉內力,一股清風將他托起送到石龜馱著的劍形石碑上。

“劍廬盛會,正式開啟。”

場內瞬間亂成一團,無數劍吟於耳邊炸響,十數柄長劍指向江止。

雖是麵對十幾人的圍攻,但多數人也僅是沒有內力的普通劍客,隻會一些基礎劍招,根本對他造不成半點威脅。

一道劍氣斬出瞬間擊飛四五個無名小卒,這一狀況立馬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紛紛向著這邊衝來。

江止越戰越勇,接連斬出數十道劍氣,擊敗百餘人後,這才沒人再敢對他出手。

這場混戰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還能穩穩站著的也僅剩二十人。

“嗯...就剩下二十個,這一批的苗子差了很多啊~”杜與白輕聲嘀咕道。

“第一關,到此結束。剩餘的二十人隨我走。”

杜與白從石碑上跳下說了聲後,轉身走入石龜身後的幽靜小道,剩餘的二十人趕忙跟了上去。

走過幽靜小道,不多時,一處小院子出現在眾人眼中。

杜與白站在院門前,大笑兩聲:“諸位,第二關便在此處進行,每個人一炷香的時間,記住,在我手上撐得越久,你的晉級概率就越大。誰先來?”

“我來。”

一個虎頭虎腦的精壯少年手持一把古樸重劍,率先走出。

就在這二人交手之際,蕭文鸞湊到江止身邊嘿嘿一笑:“江兄,又見麵了。”

“蕭兄。你受傷了?”

“不小心被刮了一下,不礙事。江兄,待會兒要麵對杜先生,心裏有幾分把握?”

“說實話,一成都沒有,我甚至可能連出劍的機會都不會有。”江止苦笑一聲。

“怎麽會?你的劍術可是...隻是比拚劍術又不比內力,怎麽會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蕭文鸞神情微驚,但僅是一瞬又恢複平靜。

江止歪過頭深深看了眼他,目光之中充滿了探究之色。

時間轉瞬流逝,一個接一個的少年敗下陣來,就算堅持最久的袁陣也僅是在杜與白手上撐了三招。

“下一位。”

蕭文鸞摸了摸鼻尖笑道:“江兄,我先上了,壓軸大戲還是交給你吧。”

言罷,蕭文鸞提劍上前,拱手行禮道:“晚輩蕭文鸞,見過杜先生。”

“文鸞啊,蕭相近日可好?”

“一切安好。”

“那就行,出手吧,讓我看看這些年你的劍術進步如何?”

蕭文鸞持劍躬身行禮後,眼中升起一股極強鬥誌,一個閃身掠至杜與白身前,長劍直指杜與白胸口刺去。

‘叮~’

杜與白輕輕抬劍橫檔下這一劍,隨後手腕一轉,挽了道劍花橫斬向蕭文鸞腰身。

見此情形,蕭文鸞匆忙回劍格擋,劍身在空中劃過一輪半月,雖是抵住杜與白的劍刃,但還是由於倉促被震得腳下踉蹌。

顧不上穩定身形,蕭文鸞揮劍上挑,劈向杜與白脖頸。

不等他的劍刃落到杜與白脖頸時,杜與白便搶先用劍身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打偏了襲來的長劍,隨後長劍橫空,劍刃抵在了蕭文鸞的咽喉處。

“你與從前大不相同了。”杜與白收劍說道。

蕭文鸞愣了愣:“怎講?”

“從前的你可不會向今天這般莽撞,你的劍風變了。不在是飄渺靈動,反倒是劍走偏鋒啊。”